第五百九十四章 等待
“以前你还小，这话你相信了，但你现在自己想一想，我们的师傅雄霸是什么样的人，无缘无故的他会从天山不远千里的跑到这里来。”
“来干什么？看风景还是游玩的。”秦霜耻笑了一声的说道。
“这，这凌云窟内有火麒麟为害江湖百多年，他如果来这里，当然是想要屠魔了。”聂风下意识的说道。
“屠魔，这话你自己信吗？没有好处的事情，雄霸根本不可能去做，就算真的要去屠魔，他也绝对是因为利益，和名望而已，行侠仗义这种事情一辈子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的。”
“但十多年之前他虽然已经是宗师高手了，可火麒麟横行江湖数百年，死在他口中的宗师高手数不胜数，就算是大宗师境界的都不是没有，否则这江湖也轮不到他来肆虐数百年了，以雄霸的为人，这种敌人，在冒的风险和收获明显不对称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冲上去的。”
“要名声的话，江湖上有的是好手可以给他立威，根本没有必要偏偏去选择一个自己没有把握的对象！”
“那是为什么？”闻言的聂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师弟，如果你还有影响的话，你应该记得，你小时候应该是在小村落长大的，因为你父亲聂人王在你出身之前就已经退隐江湖了。”
“退隐江湖了，那为什么还要来杀火麒麟！”聂风喃喃自语的说道。
“在你背带回天下会之前，天下会曾经有一个女主人，不，也算不上是女主人吧！她只是他的女人而已！一个两年之前被他突然从外边带回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叫颜莹！”秦霜幽幽的说道。
“颜莹！”陌生中骤然透露着一丝丝熟系的名字让心思混乱到极点了的聂风的内心瞬间沉浸在了一片久远的回忆当中。
曾经因为天下会的生活，因为不断的长大，因为不断的接受新事物而逐渐被遗忘在大脑深处的儿时记忆开始迅速跳跃出来。
“风儿，风儿，风儿听话”父亲的叫声。
“风儿，风儿，风儿乖，听娘的话！”母亲的呼唤
曾经一幕幕儿时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开始形成一道道迅速轮转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
两道最熟系的声音不时的在嘈杂的众多声音中不断的随着那一张张画面而越入脑海，曾经遗忘掉的记忆再次开始出现，并且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母亲就叫颜莹！”良久，几乎已经跪在地上了的聂风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秦霜说道。
看着全身上下煞气肆意，隐隐有一股凶性从体内觉醒的聂风，秦霜心下满意，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说道：“天下会自他而崛起，本身根本没有什么前辈底蕴，一开始的一切都是靠他顶起来的。”
“因此自他一下，天下会所有从小培养的弟子，只有两种来路，一个是孤儿乞丐，另外一个则是被打败杀掉的敌人的家族子孙。”
“你应该还记得，天下会一直有一条规矩，除非是下令灭门的，否则所有被打上门去，硬生生打服，且打死了主事人的情况下，对方家中如果有合适年龄的幼儿不分男女只要不是病残的，全部都要带会天下会，成为天下会的底层弟子。”你和云师弟就是这样来的。
“只是他比你更惨一些，你父亲只是和他比武，意外死在火麒麟口中是真的，虽然事情都是他挑起的，但也不能算是他杀了你爹，毕竟手段不怎么光明，但比武是真的！”
“而云师弟却是被他下令灭了满门的武林世家霍家的养子，一个待他如亲子的养父全家老小都被杀了，他只是因为当时没有流泪，所以才逃过了一劫，被带回了天下会培养的。”
“相比于你小时候年纪小，什么都忘了，他却是一直都记得的。”
“这些你一直都知道的吗？”心中杀意难以宣泄的聂风此刻对秦霜的态度也不由的有些冷淡了下来。毕竟就算再有感情，但被人当面说出这些，尤其是在明知道对方的想法的情况下，聂风心中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是的，以前就知道了！”闻言的秦霜面做苦笑的说道：“只是那时候只是因为有感于天下会带回仇敌子孙培养手下嫡系的做法存在隐患，因而打算深入调查一下，好多注意那些可能在以后知道了事情真相而反叛的人，但手下的人调查的范围太广，时间太长，我没在意，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把你和云师弟的情况也给查了出来。”
“这些以前可不敢和你说，说了也只是让你为难而已。”
“师兄！”感受到秦霜话中的一点关切，聂风心中的暴虐杀意稍微缓了缓。
“云师兄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好半响也许是有些理解秦霜的选择了，虽然心中还有些怪罪，但本心仁善的聂风说话的语气却也稍微软和了下来。
“嗯，没有人会天生那样的性格的！”闻言的秦霜心中高兴，面上却依旧带着感慨的说道：“云师弟，外冷，内热，冷酷的样子只是一种保护自己内心的举动而已，那是他小时候的悲惨经历造成的，从小就背负着仇恨的他，没有直接堕入魔道，沉沦人性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我也不希望你变得和他一样，背负的太多。”
“原本，如果他肯一直好好待我们的话，这一起都会被我埋在心里，包括云师弟那边，本来他心里就有犹豫，时间的冲刷早晚会让他放下的，但如今已经都不可能了。”
“不是我们死，就是他死，没有第二个选择，风，别怪师兄。”
“我！”眼中红芒缓缓退去，聂风脸上再次浮现了一丝悲伤的复杂神情！
“我也知道这一切太突然了，所以你现在也不用马上给我答案，你先一个人静一静吧！”不等身后的聂风再次说话，秦霜就直接打断道：“我等你三天，三天后你相通了，就来找我，如果你还是想不通，那就自己去隐居吧！我会去找云师弟，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应该会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
“等我们成功之后，一切就都过去了，你也忘记过去的仇恨，如果是他活下来了，那你最好还是离开中原之地吧！否则天下之大，也没有你的存身之所的。”说完，不等聂风回复，秦霜脚下轻点，下一刻，整个人就如同腾飞的大鹏一般，踩着高大的树冠朝着远处迅速离开。
“我真的能下手报仇吗？”看着秦霜的离开，双眼中的红芒彻底退下了的聂风整个人有些呆滞的不断自语道。
短短的时间内最敬爱的师傅要杀自己，最亲近的大师兄竟然告诉自己师傅是自己辱母，害父的大仇人，都是关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逆转情况，让聂风心中的情绪是一刻都无法停下。
“还有大师兄，和云师兄！我真的能看着他们去，而无动于衷吗？”
“呼，接下来，可就真的只能看他自己的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应该是可以了，但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就只能是让他再被雄霸追杀几次看看是不是能逼一下的了。”离开树林，回头看了一眼的秦霜心中如此想到。
“主人，您这门样，那几人都解决了吗？”没多久，刚刚回到凌云窟洞窟边，之前被秦霜派在外边的豹捷就迅速来到了秦霜身边。
“嗯，那是天池十二煞，虽然实力不错，不过可惜正好我的实力也是大增，已经完全解决他们了，随后你派人去树林那边解决一下他们的尸体，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什么好东西。”看到豹捷，秦霜心中一动的吩咐道。
虽然此刻修为已经大进，肉身修为更是自筹已经足以匹敌大宗师的境界了，但秦霜对武功的追求还是一点也没有少，毕竟这可能是他除了信仰和气运能量值之外，唯一能带回去的东西，而天池十二煞各怀绝技，尤其是其中童皇的童皇心经和食为仙战天化气，鬼影的东瀛最高忍术奥义，鬼影大法，以及狗王的吼神策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功绝学，如果能得到的话，不说自己参悟，就算只是带回去培养手下，却也都是十分合适的。
“是，属下等下就派人去查看！”跟在秦霜身边早已经摸尸无数的豹捷，闻言当即就明白了秦霜的意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嗯，另外我风师弟也在那边，这几天你安排着，给他送点食物和用具，其他的不要让人去打扰了他！”
“是，主人。”豹捷再次点头应道。
“另外那些派人出去探查消息的人，也都让他们去找一下我云师弟的下落，如果能找到的话，马上回来汇报！期间如果他有危险的话，全力营救！”
“是，主人。”豹捷点头应道：“那不知可否让云堂主知道我们的存在？否则以他的性格，属下等贸然插手他的事情的话，可怕反而会适得其反，关键时刻如果造成误会是小，万一因此而影响了行动，导致云堂主危险了，那就该死了。”
“可以，但尽可能不要让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我的消息！”闻言的秦霜想了想步惊云的性格，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了！”看着脚步一刻都没有停下，径直走入凌云窟的秦霜，已经汇报完了的豹捷停下脚步，缓缓后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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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眨眼之间距离聂风来到凌云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期间秦霜一直都待在凌云窟内苦修着，同时也在等待着步惊云的消息。
至于聂风，却是已经顺利的被秦霜说服了，早在那三天之约来临的当天，聂风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了要和秦霜一起。
只是最后他稍微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如果最后雄霸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那最好还是不要杀他，直接废掉他的武功好了。
对此如果是步惊云在的话，也许还需要考虑，但秦霜的话，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反正他也是准备最后吸干雄霸修为的，大不了不吸雄霸精气留他一命罢了，不管雄霸以后会不会卷土重来，反正他还在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会给雄霸这个机会的，毕竟大败了雄霸，秦霜是一定会顺势席卷天下会，接手这个天下第一的江湖帮派的，绝对不可能和聂风以及步惊云一样直接隐退了去。
如此雄霸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翻盘的把戏是根本不可能的。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秦霜还真有点期待雄霸再次修炼回来，然后让必定变得更强的他再吸一次呢！
因此在一口答应了聂风的请求之后，秦霜和聂风就完全沉浸在一边变强，一边互相磨砺的过程中了，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秦霜在给聂风充当磨刀石。
只是对此，秦霜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了。
至少这凌云窟内的机缘，因为聂风的加入，算是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气运之子，玄武真功，十强武道，龙脉，等等这些原本秦霜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的存在，在聂风的帮助下，竟然在短短五六天内，就那么奇迹一般的全都找到了。
而冰心诀，傲寒六诀，和刀法秘籍，以及对十强武道的领悟，秦霜更是差了认真起来了的聂风好几个档次。
要不是时刻都能感受到自己脑海中是存在系统的力量的，也时刻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无时不刻都在缓缓增长的能量值，秦霜早已经被打击的怀疑人生了。
“虽然这个世上存在天才，妖孽这种不能让常人理解的生物，但不管再怎么厉害，在合理的外挂下，一切都是可以弥补，甚至是超越的，而我就有外挂！”洞口内看着已经快要将傲寒六诀完全炼成，只差最后一招的聂风，秦霜心中如此安慰自己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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