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第134章铁是甜的
第134章 第134章铁是甜的
摊主一怔。
将白发染黑的法子自打前朝就有, 毕竟谁不渴望变年轻呢?但说要将黑染蓝,这倒是前所未闻。
赵羲姮扯扯她是袖子,“你干什么要染蓝的?”
卫澧数算一下手指头, “我想给头发换个『色』儿, 就要那种张扬一点的!
但是红的紫的不好看,它们是暖『色』,不明显, 绿的当然不行……我觉蓝『色』就挺好, 什么宝石蓝, 什么湖蓝……”
赵羲姮揪揪他的头发,“全染?”
“不行吗?”
“我感觉你可以先染几搓, 全是蓝的我感觉有点太亮了……”赵羲姮劝道。
想染就染吧,反正头是他的。
摊主迟迟不说话,卫澧又问了一遍。
“染蓝的行不?”
“行是行的, 蝶豆花煮出来的水用来染头发是可以将头发染蓝的, 但这玩意都是调在白蒿里中和黑『色』的……”摊主犹豫道,“我也没给人染过这『色』儿,郎君真要染?”
卫澧间歇『性』叛逆作,立马坐到小凳子上。
摊主翻翻剃头挑子,“蝶豆花没有那么多, 恐怕染不全部。”
卫澧一想, “那就挑几缕染?”回头看赵羲姮,“你不也说不要我全染嘛?”
摊主把蝶豆花水煮出来, 敷在卫澧头发上,用布包好。
卫澧小嘴儿叭叭跟赵羲姮说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染个一样的颜『色』,到时候大家一们就是两口子。
赵羲姮坐在另一边儿的小凳子上等, 咬了一口江米条,听他问自己,连忙摇头,非常嫌弃,“我不要,你自己染吧。”
她吃一口,卫澧喂一口。
谁跟似的,什么都想折腾着试试。
染头发耗时不短,快半个时辰,赵羲姮一包江米条都吃完,卫澧才好。
墨黑的间影影绰绰『露』出几缕深蓝,头发还如前那样高束着,起来倒是不奇怪,甚至有几分野『性』的美。
“好看嘛好看嘛?”晃晃脑袋,多显眼。
“还行……”赵羲姮点点头。
摊主看着卫澧的脑袋,好像找到了致富的新商机。
天『色』已经不早,灯会马上就散了,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身上一股煮熟的蝶豆花味儿,赵羲姮嫌弃地离远一些。
“你干什么离我那么远?我丢你人咋滴?”卫澧一把抓着她的手拖回来,非要死死的跟她贴在一起。
她越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就越要和她贴紧紧的。
人『潮』汹涌,灯火鎏金,一派和乐融融。
不咸的人口这些年翻番儿的往上涨。
这里经济繁荣,民风淳朴,和平稳定,土地肥沃广袤,既有大片的内陆又有沿海港口,女子的地位也相对较,较其他地方,更充满吸引力,因而大家都愿意在此地定居。
你问十年前的卫澧,设想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想过以什么样的方式虐待赵羲姮,以平息多年怨愤。但却从未敢
第134章 第134章铁是甜的
想过有妻有子,领土富饶广袤。
侍人将马牵走,把铁门咯吱一声推开。
赵羲姮刚走进去两步,被卫澧又拽回来了。
“你来平州几年了?”卫澧『摸』了一把门上的霜。
“八年吧。”她十五到平州,今年二十三。
“你是不不知道平州冬天面的铁是甜的?”卫澧冲她笑笑,“你『舔』一口试试,可甜。”
深更半夜在外头趴着『舔』铁,有病吧?起来怪丢人的。
赵羲姮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一眼,但对他说的铁是甜的又充满了好奇心。
“真的甜的嘛?”
“当然是甜的,我从来不说假话。”卫澧信誓旦旦的诱『惑』她,“我自己试过,可甜。”
难道平州的铁和别地方的不一样?她活这么大,当真头一回儿听说铁是甜的。
但是卫澧这个老狗比有前科,会骗人,她狐疑地打量他的神『色』。
“真的,你快『舔』一口,悄悄的,我帮你挡着,不告诉别人。”卫澧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样子,一直在诱哄她『舔』门上的铁。
越是迫切,赵羲姮就越觉有诈,“你先『舔』一口给我。”她推推他。
卫澧脸上挂着的笑有一瞬间僵硬,缩了缩手,“我都尝过,算,你来吧,我还能骗你咋滴?”
赵羲姮抬抬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摆明了要先。
卫澧表情更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真的?我『舔』一口你就跟着『舔』?那我可就『舔』……”
“嗯。”这次轮到赵羲姮催促。
两个幼稚鬼大半夜对着门碎碎念,不知道的还以为中邪了。
卫澧脸凑近门上的铁块儿,斜眼扫她,“你我真『舔』啊……”
“那你倒是『舔』啊!”赵羲姮现在已经笃定这其中有诈,要是没诈,这老狗比怎么可能磨磨蹭蹭一直不动弹,非要催促她『舔』?
“……”卫澧也没想到赵羲姮这么不好糊弄,计划作废。
“要不算吧,其实也没那么甜……”还没反应过来,话也没说完,只觉头上一沉,赵羲姮摁着的脑袋就往门上那块铁上杵。
“唔呜,唔『色』偷(我舌头)……”含糊不清喊道。
“你怎么不起来?”赵羲姮问。
卫澧欲哭无泪,害人终害己,舌头尖儿被赵羲姮怼在门上粘住了,“里别康……”
用手掌贴在贴上,把霜捂化捂暖。
没脸见人了。
舌头是从铁上薅下来了,但疼,生疼生疼的,说话也说不溜道。
“你我?你怎么?”赵羲姮扒拉的手。
卫澧死活把脸捂着,不她看,抬脚跑。
丢死人了,赵羲姮可千万别知道刚才趴门上干什么。
赵羲姮看门上镶嵌的铁块儿,上头一片湿濡是水渍,现在又快结冰了。
她心里有个猜想要破土而出。
因为『舔』铁那傻事儿,卫澧当天晚上尴尬的半句话没再说,匆匆拉被就睡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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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疼痛已经尽数消。
“陈副将,听说平州冬天的铁是甜的?”趁着卫澧不在,赵羲姮悄悄问来给小桃送东西的陈若江。
陈若江一哆嗦,“哪个王八羔子放的屁?您可千万别『舔』,那铁拔凉的,舌头沾上就冻住。”
赵羲姮凉凉想,那个王八羔子就是卫澧啊。
她就说他昨晚咋非她『舔』口铁,原来存心想看她笑话,结果自作自受了。
赵羲姮把这件事情记进自己的小笔记本里,毕竟这也是一件值得时常拎出来说道的事情。
她能从卫澧年轻,一直念叨他到棺材板儿。
卫澧前脚刚踏进家门,赵羲姮奚落的声音就响起了,“呦~这是谁呀,这不是冰天雪地深更半夜『舔』铁的主公吗?回来啦?”
卫澧脚步一踉跄,脸飞快漫上红『色』,“说话声音小点儿,闺女睡觉还没起呢。”提提手里的东西,“我刚路过成衣铺,老板娘说栀栀的新衣裳做好了,我顺带捎回来,你好看不?”
试图转移话题。
,不说他昨儿半夜『舔』铁的事儿,说别的也行,提起闺女赵羲姮可有的说了,她翻翻笔记本,朗诵道,“我要是有个闺女,天不亮就把她薅起来练功,一年只做四身衣裳。”
“啊~这是谁当年说的话呀~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天不亮就起床练功,一年四身衣裳呀?”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但栀栀年纪小能睡,还跟个小猪羔子似的窝在被子里。
至于她的新衣裳,鬼知道今年第几身了。
这话听着倍儿耳熟,卫澧强行狡辩,“那她年纪小正长身体呢,多睡会儿咋?那个衣服……衣服多还不是因为她老把衣服穿破?我的闺女天天穿破衣服多丢人?”
“编,你接着我编,我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铁是甜的?”赵羲姮把本子合上,站起来步步紧『逼』,卫澧下意识抱着衣服瑟缩了一下。
“那个……青州的别苑盖好了,明年秋天去青州桂花?我让人在院子里桂花树。”卫澧绞尽脑汁转移话题,“你就把这坎儿过呗,别老提。”
赵羲姮还没说什么,只见头匆匆进来个侍人,请安后,将密信递卫澧。
“什么?”赵羲姮见面『色』越凝重起来了。
“鲜卑王病。”卫澧拧眉道,忽的抬头,眼神里满是复杂,“我……”我要走了。
赵羲姮懂的意思,她一面想要阿耶报仇,一面又怕卫澧出危险,鲜卑善骑『射』,即便这些年平州军队展势头迅猛,她也觉不够保险。
“要不再缓两年?”
卫澧摇摇头,“六年,以平州的兵力,是能与鲜卑抗衡的。”要取的,是鲜卑王人头,万一鲜卑王提前病死了,难道要把从坟里拖出来鞭尸吗?
赵羲姮寂静下来,捏着手指,低头不一言。
“你怎么?”卫澧走上去,戳戳她。
她摇摇头。她觉自己好像给卫澧好多负担,要是他娶的是别人,一定会更安稳的。
卫澧敲了她的脑门,“你耷拉个脸干什么,我又不会死,你又不会守寡。”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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