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让她回答
第二十四章 让她回答
采访当天，程思如正愁怎么跟陆娇娇说自己也必须要去。
没想到陆娇娇主动提起自己的助理当天请假，想让她来帮忙。
约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地点在沈氏。
沈氏公司大楼恢弘繁华，在蓉城已经属于地标建筑。
程思如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仰头望去，心中也不禁感叹。
“是陆小姐吗？”
陆娇娇正挽着程思如的手臂进入大厅，一个温和的嗓音紧接着从身边响起。
总助礼貌谦逊，接过两人提的包，伸手指向一边，“沈总会议还没有结束，我先带二位稍作休息。”
休息室内，陆娇娇整理着采访文稿，突然叹了口气。
“思如，我有点紧张。”
“以前都是在电视和新闻上看到的沈总，等下竟然要和他面对面交流了，你说他这个人会不会很刁钻不好相处啊。”
程思如想起之前一些相处的片段，摇摇头，“沈总人很和善的，自然一点就好了。”
印象中，他总是温和的，偶尔看见她犯错，嘴角还会微微勾起，露出浅淡的笑意。
这样的人，肯定是好相处的。
“二位，会议结束了，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程思如陆娇娇两人一前一后跟在总助身后，此时会议应该是刚结束。
会议室门缓缓开启，公司员工鱼贯而出。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纷纷面露土色，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连紧绷的氛围也很容易就可以感受到。
总助侧头看向身边二人，贴过去低语，“不要紧张，老板只是对待工作很严谨负责。”
“请进。”
程思如最后走进会议室，她跟在陆娇娇身后坐下，摊开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采访细节。
长桌最前方，沈言泽垂着头，纤长的手指摘下银框眼镜，一下一下地揉 捏着眉心。
再将眼镜戴上的时候，眉间的倦色看起来消散了不少。
助理说，他刚刚开了一场很长的会。
“开始吧。”沈言泽目光轻扫过程思如，淡淡开口。
早已整装待发的陆娇娇点点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开始采访。
一开始的采访内容都偏商务，涉及到有关沈氏近期正在进行的项目。
陆娇娇能力强，目光敏锐，问出的问题也独到专业。
偶尔问到略带尖锐犀利的问题，总助试着回避，沈言泽看起来毫不在意，仍旧以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淡然解答。
程思如本来还在担心陆娇娇会紧张过头，现在也放下心来。
四十分钟悄然流逝，助理看了一眼钟表，及时叫停。
陆娇娇一顿，心神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交谈里意犹未尽。
“时间到了，沈总待会还有别的安排，不便再多做停留。”总助提醒道。
陆娇娇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还有十分钟可以交谈。”沈言泽忽然开口。
这话一出，总助错愕地看向身旁人。
一向守时看重规则的他们老板，如今怎么还破例了？
要是放在以前，采访二十分钟就已经是极限，可今天老板甚至还主动提出将时间延长到四十分钟。
陆娇娇也惊了，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心中又惊又喜，只是一垂头看向采访文稿，瞬间又犯了难。
原本计划好的问题已经都问完了。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了。
早在很久以前，沈言泽就公开表明过不会回答私人问题。
在他为数不多的一众访谈中，就没有过这种先例。
“尽管问，只有十分钟。”沈言泽说。
男人此时松了松领带，姿态从容，平静地注视着她们。
“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了，如果您觉得冒犯，可以回避。”陆娇娇硬着头皮说。
“不会，问吧。”
陆娇娇深吸一口气，心想可要抓紧这次机会。
她抓紧文稿，干脆豁出去了。
“之前在沈老爷八十岁寿宴上，您曾表明过有心上人，请问是这样吗？”
“是。”
沈言泽不假思索地回答，钢笔在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
听见回答，程思如心一动，抬起眼悄悄看过去。
之前在寿宴上那么说可能还只是在推辞，现在依旧承认。
那就是真的有心上人？
她并不觉得是自己。
虽然是订婚关系，但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契约关系。
各取所需，彼此都没有可利用之处以后，就会停止。
现在看来，当初之所以来找她，应该是他自己有苦衷。
不然怎么会忍心放下那位心上人呢？
这样一想，以前一切怪异的感觉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心中的症结被解开以后，程思如呼出一口气，莫名变得轻松。
“第二个问题是，您的心上人是一位怎样的人呢？”
气氛一瞬间沉默下来，沈言泽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很坚强，有事业心，懂得反击。”
男人话语缓慢，似乎是经过反复斟酌才这样开口。
陆娇娇点点头，“听起来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女性呢。”
程思如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道为什么，就听见沈言泽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程思如见他看了过来，神情意味深长。
“最后一个问题，您的心上人，也喜欢您吗？”
最后一个问题，同时也是最重磅的一个问题。
刚问完，陆娇娇就期待地看过去，满眼都是八卦。
沈言泽不说话，他突然转向程思如，“程小姐，您怎么觉得？”
程思如愣住了，没想到就这样提起了她。
只是几秒钟，她就整理好思绪，微笑回应，“沈先生的心上人，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沈言泽又问。
“听起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如果以后能有机会和这位见面，我会觉得非常荣幸。”程思如笑着，脸开始有点僵。
沈言泽点点头，“也许以后能见面的次数会非常多。”
这话意味深长，程思如没觉得有什么，赞同地连声回应。
陆娇娇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也希望能早日见到您口中的这位女性呢，能见到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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