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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破产了。

这个世界上以后再也没有陈家。

只有我。

安顿好他们的女儿之后，我安心回了城。

父亲已经提前跑路。

只剩下母亲在小黑屋中苟延残喘。

看见我立在门口，冷哼一声。

「我以为你不记得的，你伪装得可真深！」

「五岁的生死离别，只有你女儿是个傻瓜，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很平静。

五岁那年，母亲把我送到陈家门口就走了。

再看见她的时候，是在报纸上。

平民歌后皈依佛教不成，于凌晨自杀身亡。

后来我再见到，家中多了一架钢琴。

每当我装不下去了的时候，就去弹钢琴。

告诉自己要忍耐。

没想到，陈瑾莹回家的第一日，就把饮料洒在了上面。

深更半夜，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地去擦，却发现在钢琴缝隙，布满了我母亲的血。

一片殷红。

整个陈家都欠我！

我笑得开心，缓缓说出当年真相。

「你女儿当年，给她开门的是我，我让她去最远的市集，给你买一碗最便宜的米糕，谁知道，她那么傻，回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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