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梦里有她


沈宴礼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朝床上的人儿扑了过去,双臂及时撑在她的脑袋两侧,才勉强没有让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

他身体绷得笔直,呼吸紊乱,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起身离开。

可是此时却有一只纤白的手攥住了他的衣领,不许他动作分毫,另一只手的指尖则开始抚摸他的喉结,顺着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往下,似乎想要解开他的衣服……

但是她仅停留在这一步,就没了动静。

沈宴礼喉咙发痒,刚想告诉她他们不可以这么做,低头却发现她竟然闭上眼睛,就那么睡着了……

*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大床。

女孩儿如猫儿似的向他慢慢靠近,乌黑的秀发洒落满肩,白皙单薄的脊背泛着盈盈如玉的光泽。

长长的鸦睫忽闪忽闪,美目流盼,双颊霞红,嗓音娇滴滴的,砸进沈宴礼的心里,浓眉紧蹙,呼吸也重了几分……

咚咚咚!

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此刻的旖旎缱绻,面前之人的脸倏然变得模糊。

随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从温柔乡里硬生生剥离开来,虚幻和现实相互重叠,汇聚成一幅朦胧不清的极乐梦境。

沈宴礼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压根不是什么黑夜……

手臂搭在额间,平复着尚未熄灭的欲.火。

缓了一会儿,那道打断他绮梦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将他彻底从荒唐轻浮的画面里脱离出来。

禁欲多年,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喉咙滚动,回想着那一幕幕,沈宴礼难以置信地抓了把头发。

“哥哥你醒了吗?王姨说你还没下楼吃饭,让我上来问问。”

门外女生柔软甜美的声音,逐渐与梦境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声重合,令他烦躁又羞愧地皱紧了眉头。

她的这声“哥哥”疯狂地提醒着他,他是个拿妹妹当x幻想对象的禽.兽。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睡过了头。”沈宴礼扶额,声线不太平稳地回应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但所幸她没有追问,只落下一句关心就走了:“好吧,那你快下来哦,免得上班迟到了。”

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动静,沈宴礼这才冷着脸揭开了睡裤,低头一瞧,脸色瞬间更黑了……

另一边,楼梯下到一半的周芸晚停下脚步,奇怪地歪了下头,睡过了头?

这种理由未免太不可信了,沈宴礼自律又严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

难不成真是她昨晚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故意躲着她不想见她?都怪原主这副身体的酒量太浅了,她真的只喝了一杯白酒,居然就喝醉断片了。

脑中的记忆只停留在她从阳台下去后,摔倒在他怀里的那个画面,之后她是如何到家的,又是如何脱了鞋上了床,一律都不记得。

但不用想,肯定是沈宴礼照顾的她。

思来想去,她又折返了回去。

刚刚靠近,周芸晚就听到卫生间里头有哗啦啦的水声,她猜测应该是沈宴礼起来洗漱了,于是她就安静等在外面,打算等他出来后,打探打探有关昨天的事。

水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咔嚓——

随着门锁打开,沈宴礼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紧身上衣和黑色长裤,应该是为了方便洗衣服,他的衣袖随意卷起,露出半截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紧绷,形成优美性感的线条。

他手里端着一个铁盆,里面装着一件睡裤,下面露出一块别的颜色的布料……

还没等周芸晚看清楚是什么,就见一只修长的手迅速拿起睡裤的一角,把那块布料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周芸晚错愕地眨眨圆润的大眼睛,抬头撞进他晦涩深邃的凤眸里,这才注意到他前额的头发全都湿透了,水滴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一路滑向脖颈,没入了衣襟里。

察觉到她炙热的眼神,沈宴礼板着张脸,看上去格外冷峻肃穆,耳后却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薄红,刚想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就被她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

“你怎么又不擦干头发?还穿这么少,哪怕是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样的坏习惯啊,大冬天感冒很难受的。”周芸晚眉梢微翘,脸颊都气得鼓起来了。

她之前在火车上就因为发烧难受了那么久,有她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他竟然还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何况,她先前还提醒过他。

他居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沈宴礼一噎。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把衣服穿好。”周芸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挪到了他被冻得红彤彤的手,她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傻啊?洗之前不知道烧点热水吗?”

而且究竟是什么裤子,让他都快迟到了都还要坚持把它给洗了?

沈宴礼是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生气,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因为他染上了几分愠色,鼻子轻微皱起,仿佛一只发怒的小野猫。

“我下次不这样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沈宴礼放软语调,试图安慰她的情绪。

他一道歉,周芸晚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太过娇纵了,而且还有股多管闲事的意味,抿了抿红唇,眼底划过一抹尴尬,仍然嘴硬道:“我才没生气呢,这是你自己的身体,管我什么事。”

“好好好。”沈宴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下楼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周芸晚双手交缠在身前,犹豫着开了口:“我本来是想等你下班回家再问你的,但是又觉得现在不问的话,晚上的时候就问不出来了。”

她静静盯着他,过了会儿,小心翼翼问:“我昨天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她的话让沈宴礼不自觉想起了昨天,出格?岂止是出格,那简直是犯了流氓罪!

现在男女关系是敏感问题,大部分人,尤其是女孩子都是保守矜持的,若是让她知道她喝醉后会变得那样大胆放肆,还要亲他抱他,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觉得羞愤难当的。

现在想想,昨天幸好他去接了她,没有让她独自回来,又或者是让孟书池送她回来,不然那结果不堪设想。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这让他如何说?又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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