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牌
牛大力不由对我点点头,看来,牛大力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必须得把这伙人关系拉到位。
刘奇带着我们,走了几分钟,就到了镇西南一家娱乐城。
通过电梯,进入赌场,他带着我们直接走进一个包间。
里面果然已有四个人正在玩牌。
一见我们进来,几个人看着,就像大老板一样,不冷不热,说了一句“来啦。”
就再也不理我们,专心玩着牌。
刘奇热情地走过去,拉着桌上的人,对我一一做了介绍。
少不了说我是过来采购石料的老板,以后让几个朋友罩着点。
那几个人,这才伸出手,我和轻轻握了一下。
三男一女,孙哥个子不高,身体健壮,皮肤偏黑。
叫胡娇娇的女子约三十岁,长得不错,带着健康的黝黑色,身材如其名字,娇媚火爆。
这里的气候已挺热了,所以这胡娇娇穿着一个简单的背心,凹凸有致,沟壑深深,和当时正在热播的米国那些电影里女主的穿着有一拼。
连牛大力,也不由看得呆了呆。
还忍不住咽了一把口水。
不过,我和这女子握手里,觉得她的手,有一点粗糙。
特别是食指还有点硬茧。
这本来是老千的特征。
但想想她的皮肤本就不太好,而且也可能经常和石料打交道,所以我并没注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玩牌,有专门的荷官发牌。
玩的是对缝。
对缝这种局,人越多,押的底越多。
意味着钱池里的钱越多。
所以,没有人不高兴。
这一局,孙哥赢了。
刘奇就说我们直接就加进去玩,开玩笑般说道,“我兄弟第一次过来,你们可不许欺负我兄弟哦。”
孙哥说不会不会,这牌桌上,看的是手气。
刘哥说你们今天玩的是多大?
刘哥是个一脸横肉的高个子,他笑了笑,指着一叠钱,“下注半方,没有顶。”
所谓半方,就是五千。
刘哥看了我一眼,“差不多,没有走大皮子。”
他说的,应该是当地人的土话,意思是说,玩的注还是正常。
我装着诧异的样子,“我们那边,最大也不超过五百,没想到这里玩得这么大。”
然后,我一脸歉意地说道,“我倒希望玩大点,可口袋里没钱啊,要不刘哥你们玩,我看看就行。”
瘦子王老板笑了,“来我们镇做石料生意的,都说自已是穷人,可看到好料子的时候,为了抢到石头,那钱啊,蹭蹭蹭地窜得比谁都快。”
刘哥看看我,“五千,就是个常局,你不玩,那就没啥意思了啊?”
“带你过来和大家认识,不就玩一个热闹嘛。”
我面露出难色,“真的很大?我不敢上啊。”
娇小女切一声,“不大吧,这是我们这里最基本的底了。”
刘奇说这样吧,大家也迁就一下我兄弟,“两千如何?”
大家一阵叹息,但还是给刘奇面子 ,全都同意了。
荷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的脸色,异常平静。
而且发牌的手法,也很标准。
我玩得比较谨慎。
按我之前的玩法,在没了解对手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上场的。
但这次到边境上来,我必须主动出击,独自一人对付各种赌局。
所以,不可能不上。
只能在赌场上一边玩,一边慢慢观察情况。
想来刘奇这样的关系,不会在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坑我吧。
前半小时,我没有发现有人出千。
这桌上的牌局,看起来很正常。
我也没出千,手气一般,赢了几千块。
半小时之后,牌面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胡娇娇赢了一个五千之后,整个牌面,大家都在输。
很快,桌面的钱池里,就堆了十二万多。
这一局,又到了她下注的时候。
她拿着牌看了之后,没要第三张,而是直接弃了牌。
不过,她弃牌时,随手将牌扔进牌摞时,我的目光突然瞟到那两张牌了。
她的牌居然是一个3,一个Q。
这种牌,在对缝的牌中,也是很好的牌型。
赢的可能性极大。
一般人,绝对会下注的。
至少也得押五万八万的。
就算兜底,也没什么不可以。
尤其是,底钱这么多,也是很难遇到的机会。
任何人,都会去赌一下。
而且半小时之前她所表现出的性格,就是大咧咧的样子。
随时都会冲动地赌一下。
这时她的弃牌,就太奇怪了。
我以为是自已眼睛看花了。
但从此时开始,我也开始观察桌面,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出千。
特别留意这个胡娇娇。
之前刘奇对我说这是一个认识朋友的业务局,所以根本没用任何千术。
主动回避出千。
甚至连记牌这些基本手法也干脆不用。
输赢都只凭手气。
而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注意。
他们的扑克,是每玩十局之后,就会换一副。
把以下汗之类的办法,是用不上了。
偷牌换牌,也没有使用。
在荷官洗牌时,我注意了一下手法。
诧异地发现,这个荷官,居然在出千。
开始时,我的确没看到他洗牌有什么问题。
应该是在最近这个时候,才开始的。
他洗牌手法,用的是插花翘洗法。
这种洗法,和大多数洗牌方式都差不多。
目的只有一个,更好的码出自己想要的牌序。
但也有个弊端。就是插花时,手法显得有些花哨。
看起来华丽流畅,和魔术的手法有些像,普通赌客,一定会觉得,这么洗牌,谁也不可能看得清楚啊。
其实如果赌客是老千,他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
荷官出千的话,桌上必定有人是他的同伙。
谁赢了,说明他就在帮谁。
但我立即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荷官好像是在帮我。
而且,帮我的人还不止一个。
这一局,牌池里的钱,只被胖子男捞了三千块。
依旧还有十二万多。
接下来是刘奇,他的牌牌型不错,一个4一个K。
这种牌,又是好牌。
好得认人羡慕。
他哈哈一笑,“这牌不错。”
的确不错,敢不敢下大注,就看赌博的习惯了。
冲动型,下个十万左右,稳健的,下个六七万,胆小的,下个四五万。
但必定会博一下。
任何人,没道理不博。
果然,刘奇下了五万,“我这牌值五万,我下一个。”
说着,放了五万在钱池。
荷官给他发了一张明牌,黑桃五。
他赢了,赢得有点悬。
其实他如果押十万,也有理由。
眼看他亮了牌,这五万,就是他的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刘奇的眼睛,猛地一瞪,口中大骂,“妈的,怎么能是黑桃五,这手气太背了吧。”
说着,他将两张隐牌,直接扔进牌摞。
五万块,他居然主动输在钱池里。
这一圈,几个人都在输,转眼,钱池里竟然有二十多万。
这时,轮到给我发牌了。
两张隐牌放在我面前。
我慢慢地扣着一角,拿在手上,晕着牌。
包括荷官,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一点点搓开牌时,连我自已,也难以相信,竟然是一个A,一个K。
这是对缝的牌里最好的牌型,任何人,都必定会兜底。
胡娇娇看着我,哈哈一笑。
她坐在我对面,此时将身体向前微微倾斜,饱满的身材放在桌上,将沟壑搞得分外突出。
“怎么样,这可是二十多万哦,你该不会拿着什么好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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