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美丽女匪
翌日一早,张贞娘带着李师师、紫薇都是一身的盛装来到夏婉秋的房里,见夏婉秋正在服侍林冲起床。
林冲见三个女人的脸上都带着泪痕,就笑着问:“你们三个这是干什么呀,苦脸悲悲的,知道的我去远征剿匪,不知道还以为我要……”
紫薇手里拿着林冲的官服,上前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爷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们是来给爷送官服的。”
三个女人一起和夏婉秋一起服侍着林冲穿上官袍,常帽。
五个人一起在夏婉秋的房里吃了早饭后,四个女人把林冲送到垂花门前,林冲回身道:“行了,你们四个就送到这里就行了,外面人多眼杂的,别看你们四个哭哭啼啼的,不好看。”说着逐一地挨个抱了抱,亲了亲,挥手作别。
花荣和燕青早就一身戎装在外院的院子里等着,见林冲出来了,同时叉手施礼,花荣扶着林冲上了马,三人一起来到小校场。
小校场的二百名禁军锦衣校尉和五百名民夫早就等在那里,每个民夫都推着一辆车,车上装满了皇上的赏物。
只见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掌旗校尉手中举着一杆大帅旗,帅旗正中间是个斗大的“林”字,“林”字的两旁是两竖行小字:河东征剿大都督,兵部尚书衔,钦差大臣。
大旗在风中迎风飘摆,非常得威风。
林冲点了点,大手一挥,高喝了一声,“出发!”
简短截说,这几百车马一路马浩浩荡荡,晓行夜宿,走了十几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梁山了。
过了一道山梁,林冲的马不知怎么了前蹄一软跪在地上,差点把林冲掀下马。
一直在林冲旁边护着的花荣马上跳下马,上前扶起林冲,见那马可能是病了,一直趴着不肯起来。
花荣说:“义父,你骑我的照夜玉狮子吧,这马的脚力好。”
林冲不肯,可是花荣强行把他扶上了那匹照夜玉狮子上,旁边的一个校尉要给花荣马骑。
花荣摆了摆手,说:“这山路崎岖,别再把大都督摔着了,我牵着马步行,等下了山再骑不迟。”
一行人艰难地在山梁上走着,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悠的箫声,箫声时而润柔轻细,甘美而幽雅,时而飘逸悠扬,忽远忽近,似远似近,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就连那林中的鸟儿似乎也被这箫声感染,在枝头上欢乐地跳跃,高声欢唱着。
林冲正听得如醉如痴,那花荣和燕青却都无比的紧张,花荣在前面拉着马缰绳警惕地四下看着,燕青拔出身上的腰刀,喝令那些校尉戒备。
林冲看他们听到箫声紧张成这样,不由得奇怪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干嘛紧张成这样呀?”
花荣无比紧张地说:“义父,这可能是扈家庄扈……”
花荣的话音未落,一声炮响,从树林里冲出一群女兵女将,为首一名妙龄女子,身戴双翎金凤点翠盔,身着锁子黄金甲,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对日月冷霜刀,腰上玉带着悬着一个精致漂亮的豹皮囊。
往脸上看,但见这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桃花目,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这些女兵有七八百人的样子,把林冲所带的这几百人团团围住。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林冲,又细细地打量了林冲胯下的那匹照夜玉狮子,盈盈道:“哟,这马不是曾头市教师史文恭的坐骑吗,怎么到你手里了?”
还没等林冲答话,花荣一看果然是扈家庄的扈三娘,几步冲到前面,骈指一指喝道:“扈三娘,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谁的车马吗,也敢来劫道?”
扈三娘优雅而慵懒地地抬头看了看那面大旗上的字,冷脆脆地说:“这不是什么河东征剿大都督,钦差大臣车马吗?”
“知道还不速速退下,难道你们还敢抢掠官财不成?”
扈三娘本来是单手握着手中的双刀,听花荣这么一说:她把双手一分,一刀一把,冷冷道:“本姑娘抢的就是官财!”
燕青从后面跑上来,向扈三娘拱了拱手,陪笑道:“扈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林大人不但是是朝廷的河东征剿大都督,钦差大臣,还是我们梁山的新任寨主。”
扈三娘斜了燕青一眼,”你们是梁山的?”
“正是,小可正是梁山泊的浪子燕青是也。”
扈三娘鄙夷地瞥了瞥燕青和花荣,又用更鄙夷的眼神瞅了瞅林冲,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梁山好汉个个英雄,没想到却也当了朝廷的走狗,你们这些人是让本姑娘动手呢,还是自己把财物鲜给本姑娘带走?”
燕青道:“姑娘,这些财物是朝廷用来招安用的,不可带走呀。”
扈三娘清丽的小脸儿一冷,摆开掌中双刀,“呸,真不要脸,身为梁山好汉却说什么招安招安的,也真不知羞,来人呀,给我拿下!”
那些女兵齐声呐喊,“是。”就要动手。
林冲大喝一声,“慢着!”纵马向前,来到扈三娘,上下仔细地打量了扈三娘几眼,心说“好标致、飒爽的一个小美人儿呀!”
扈三娘斜了林冲一眼,“小狗官,你有什么话说,快讲!”
林冲坏坏一笑,道:“姑娘长得这么标致怎么为匪呀,不如一同受了朝廷的招安,嫁一个好人家,安享富贵!”
扈三娘冷笑一声,举起双手,大喝了一声,“想招安本姑娘,先问本姑娘这对刀让不让!”说着催马向林冲杀了过来。
林冲一伸手拿过旁边一名校尉手中的一枝长矛和扈三娘战在一处。
扈三娘手下那些女兵也和那二百名禁军锦衣校尉打了起来。
扈三娘虽说武艺高强,可是她哪是林冲的对手,十几个回合过去,她就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小狗官的武艺这么高。”
扈三娘见自己一时不能取胜,又见那些锦衣校尉个个身手了得,自己的那些女兵都不是对手,已经有几个被砍倒了。
扈三娘见形势不好,嘬唇打了个口哨,高喊了一声,“走!”拨马就走。
林冲带着人在后面追,花荣在后面喊,“义父,不要追!”
可是,因为四周人声鼎沸,杀声震天,花荣的喊声,林冲根本就没听见。
追到一个狭窄的山口,只见扈三娘一举手中的一把刀,高喊了一声,“天雷起!”
四下轰隆隆的一阵地雷响起,一团团粉色烟雾随意地雷的响声腾空而起,四下飘散。
这烟雾晨有一股幽幽的香味,那些校尉民夫闻了香味纷纷跌倒,林冲也觉得一阵的头晕眼花,差点摔下马去。
他拨转马头,趴在马背上使劲地打那匹照夜玉狮子。
那马是宝马,颇有灵性,也不被那迷香所迷,翻蹄亮掌驮着林冲向前跑去。
扈三娘纵马在后面紧紧地追着,追到了还有一丈多远,她从腰下的豹皮囊掏出一根红锦套索,向前一扬手,喊了声“着”。
那红锦套索就像长了眼睛的蛇一样直飞而去,一下套在照夜玉狮子的一只后蹄子上。
扈三娘使劲地往后一拽,一下把那马给拽倒在地,林冲跌下马来。
扈三娘喊了一声,“来人呐,把他给我绑了!”
几个女兵上来就把林冲绑了。
扈三娘捉了林冲等人,押着那些财物高高兴兴回了扈家庄。
她哥哥扈成读过书,见过些世面,看见妹妹劫掠来的财物,尤其是那四道圣旨,吓了一跳,来找扈三娘。
扈三娘正在驯那匹照夜玉狮子。
那马只认旧主,不让她骑,几次把她摔到地上,扈三娘一点也不气馁,掉下马来又骑上去,几次三番。
这一次,又把她掀翻在地。
扈成进来,扶起她,不安地说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大胆子,连钦差大臣的财物也敢抢,你知道吗,劫了钦差大臣的财物,就是劫了当今皇上的财物,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大罪!”
扈三娘自幼好武,性格刚烈,天不怕地不怕的,听哥哥这么说,不以为然地说:“管它什么钦差大臣还是皇上,本姑娘想劫谁就劫谁,天王老子也不管。”
说着又飞身跳上那匹照夜玉狮子,双腿紧夹,身子低伏,任那马怎么跳跃,就是不掉。
那马连跳了几下没能把扈三娘掀翻下去,怒了,咴咴地高叫了一声,向庄外跑去。
扈成没有办法,只得拿了那四道圣旨去找父亲扈太公。
那扈太公虽是草莽出身,可是并没有明反朝廷,只是霸居一方,而且他也读过几天书,看了那四道圣旨也是吃惊不小,知道自己的女儿惹下了滔天大祸。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下,扈成无比担忧地问:“爹,这可怎么办呀?”
扈太公毕竟老谋深算,他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那四道圣旨,对儿子说:“儿呀,你看过这几道圣旨没有?”
“当然看了。”
“那你有没有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呢?”
扈成一皱眉,“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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