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对不起
汤绵绵还没当回事，不以为意的说了句：“怎么会。”
然后继续喂。
凌奶奶无语，叹气，面色不善的看向妞妞。
大的她没办法，小的还治不了吗？
“凌曦。”
大名的喊出来了。
凌奶奶的话音刚落，妞妞就嘟起了小嘴，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仿佛蓄满了泪水，也不敢吃饭了，紧紧抱住汤绵绵的腿，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汤绵绵看着妞妞这副模样，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看了眼严肃的凌奶奶，张了张口，也模样敢说话。
她蹲下身，轻柔地抚摸着妞妞的头，“奶奶说得对，但姨姨相信妞妞是个好孩子，会自己吃饭的，对吧？”
妞妞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她奶奶，无力地点点头，接过汤绵绵手中的筷子，四仰八叉的拿着筷子，扒着饭，送进了嘴里。
尽管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好歹自己吃饭了。
汤绵绵和凌奶奶对视一眼，老太太眼里是欣慰。汤绵绵九很无奈。
因为答应了妞妞这一条鱼儿送给她养，汤绵绵打算明天一早去山里的小溪再抓一条。
但是在她才回家没有多一会儿，正准备锁门睡觉的时候，凌奶奶提着鱼上门了。
汤绵绵都看懵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凌孃嬢，你怎么把鱼拿过来了？”
这小丫头不得哭死！
凌奶奶依旧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跟她傍晚喂妞妞吃饭的时候一样一样。
汤绵绵：“……！”
“行了，我知道这鱼你是有用的。妞妞她不懂事，你还惯着她，那不就越惯越不懂事了吗？”凌奶奶找了个盆，将鱼放进去，还兑7上了水。
汤绵绵看着鱼，想着凌奶奶的话。
她其实觉得还好，一条鱼而已，她又是抓不到。
而去，女娃儿就是要娇宠的，现在她只是想要一条好看一点的鱼，你不给她，那搞不好等长大了，遇上个不靠谱的黄毛，一个鱼鳞就给哄跑了。
但是，看着凌奶奶这个样子，她也不敢说，她也害怕被连名带姓的喊。
凌奶奶把鱼安置好，转头又看了她一眼：“行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把门窗都锁好。”
“嗯嗯，我知道 了。”
汤绵绵胡乱着点点头，送着凌奶奶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
她回头看着盆中游弋的鱼儿，仿佛看到了妞妞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真正哗哗流泪。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鱼盆放在厨房角落，用着东西盖着，确保它不会被野猫叼走。
“哎，明天还是找个什么东西哄一哄吧！”
她就是见不得像那么小还那么可爱的孩子哭。
收拾好一切，锁好门窗，汤绵绵打着哈欠准备回屋和系统们聊两毛钱的。
但是还没等她回屋，大门处又传来了敲门声！
汤绵绵：？？？
这大晚上的，谁呀？
疑惑之际，她转身走过去，“谁呀？”
“绵绵，是我？”是杨弘羽，本该离开了的杨弘羽。
汤绵绵是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离开的，还以为他们早就离开了，却没想到还没走，还跑到她家门口来了？
“干什么？”没好气的道。
门口的杨弘羽叹气，“你先把门开开。”
汤绵绵顿了一下，是有点犹豫的。
但是她还没来的急多犹豫两秒，门口的杨红羽再次出声：“你父亲让我给你带了信。”
汤绵绵把门打开了，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很不满，“我爸爸给我带了信为什么现在才说。”
开口的质问让杨弘羽也顿了一下，而后才说：“我以为，你会跟我回去的。”
汤绵绵哼了咽下，这操作，倒是像他。
“信呢？”她伸手。
杨弘羽把信拿出来，还未来得及递过去，她就伸手抢了过去。
杨弘羽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她就要关门了。
他慌了一下，马上用手扒着门，不让他关上。
汤绵绵不满的瞪他，杨弘羽却吱吱呜呜的，“绵绵，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汤绵绵继续补爽的盯着他，但是他却不说话了，再次瞪了他一眼，不满的道：“你倒是说啊？”
杨弘羽感受到了她的催促和不耐，心中更加紧张。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就会失去这个机会。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而明亮。他深深地看了汤绵绵一眼，然后缓缓开口，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充满了坚定和勇气：“绵绵……我……”
“停，要是说什么喜欢我，后悔了的那些废话就不要说了。”她抬手打断他。
汤绵绵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杨弘羽的心头。他愣在原地，那原本已经鼓起的勇气，仿佛被瞬间抽离，只剩下满脸的惊愕与无助。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边。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和寂寥，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对不起。”
他忽然说道，声音低低的。
汤绵绵惊愕，“你说什么？”
“对不起。”
他再次重复，这三个字像是从他心底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沉甸甸的负罪感。
他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他无法面对的东西。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撞击着他自己的心弦。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岁月磨砺过的老木，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他知道，这三个字并不能改变过去的一切，但他希望，它们能够成为他们重新开始的起点。
汤绵绵看着他的这个样子都愣住了，他刚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跟早就道歉过，但是那个时候的道歉只是道歉，并没有什么诚意，甚至他都不觉得他是错的。
而这次的不同，她能感觉的到，那种真正知道错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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