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雨大没生意
暮云平道：“若是官府提前管控粮行还好，若是被那些收粮商人嗅到风声，哄抬粮价故意屯仓等粮长价，那个时候还真不好买！”
风细耸耸肩膀：“还真不太懂！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反正仓库够大，你去买够咱几个月的口粮，再有麦子多买些。
面受潮就生虫，不如买好麦，李婶家有磨，咱自己磨面。还有糖也要多备些。过了夏香饮子就卖不动，咱就得靠蛋糕生意了！
对了，水源呢？若再不下雨，水源会不会受影响？”
暮云平摇摇头：“这到不会，扶阳城本来就建在江湾处，只要扶阳江不干，地下井的水就不会缺。
不过就是水位降了此，这段时间我挑水打水比以前耗时多些。”
风细笑道：“那就好！没水可比没粮更恐怖！”说完取出两百两银子，给暮云平明日去储粮。风细这边已经未雨绸缪，为夏后收成不佳早做打算了。
而许夫人却在为自家香饮子店，生意不如馨香蛋糕店的生意好而生气。她以前极少过问店铺生意的事，只管过年时收利润就行了。
因为这次是铁了心要把风细的店挤垮，所以前期投资比较大。不光把最大的店铺重新装修，还把许府地窖的大量冰弄了过去。因为这事，还惹得许老太太不喜，直到许夫人孝敬她一千两银子，又说明年府上的冰都由她来储，老太太这才转怒为喜。
再有，店里请了专业的香饮子师傅，白案师傅，连端茶送水的丫头，都是专业培训过的。香饮子花样多，价格比风细店的便宜一半，店铺大上一倍不止。圈内人也知道这是她许夫的嫁妆铺子。就这样，这生意怎么可能还做不过风细呢？
不光许夫人想不明白，店里的掌柜也同样想不明白！不过很快，他悄悄来风细店看了几次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立即向许夫人回报：“那馨香蛋糕店用冰，简直跟不要钱一样！每张桌子都放一盆，随便取用。屋里还放几大盆用来消暑降温。
馨香蛋糕店里面比街上要凉快许多！据小的来算，柳风细一天用的冰就不止五十两！这样的用法，咱们店可仿不来啊！”
掌柜没敢说用不起，虽然这是事实。许府若真跟柳风细争一时长短，自然没问题。
但是若时间久了，而他的生意又没做起来。这浪费的冰钱，还不得都算到他头上！所以，还是提前说好，不要这样用冰的好。
这一杯香饮子才两百文，一天最少要卖二百五十杯才够冰钱！那柳风细一天真能卖那么多吗？
现在吴氏香饮子，一天最多卖两百杯香饮子，若照馨香蛋糕店这样用冰，那还不得亏死！
冰的价格许夫人还是知道的，她想的却不是风细一天卖多少杯香饮子够冰钱。而是风细的冰是从那里来的？
“这满城除了东区，每家每户会储冰，还有几大酒楼有储冰。再有就是蔡家和邓家有卖冰。
这柳风细的冰是从那家买的？有这么多冰卖给她吗？”
掌柜这下也迷惘了，立即让人去查。很快查明，柳风细每天只从蔡家买十两银子的冰，邓家从来没去过。
也就是说她家有四十两银子的冰是来路不明的！这下掌柜和许夫人就奇了，这扶阳城还有别家制冰吗？难道是县衙？不应该啊！知县就是暗地做生意，也不会跟她一个小丫头做啊？
许夫人立即觉得这件事得查一查，说不定能抓住柳风细的一个把柄。只是事情并没有许夫人想的那么好查，接下来大半个月，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进店消费，想探查出冰的来源，可惜都没有查明。
就是半夜秘密派人到馨香蛋糕店，还没靠近就被暮云平发现了。正当许夫人想让人强行进店看看，这冰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她柳风细是妖女，会变冰不成？
就在这时，旱了几个月的天，突然下雨了。雨下的很突然，晴空一个霹雳，狂风乍起，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但是满城人却很开心。有的老人拖儿携孙的朝扶阳江嗑头，说是感谢龙王降雨。
风细也很开心，这雨一下，说不定粮食能救回一些，秋收也多笔收入。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雨连下两天，天气竟然极快的转凉了。
当天夜里，盖着薄被的两姐妹就缩了起来。连夜扒出厚被子，给暮云平和云涛送一床。第二天起来就换了夹衣。
风细无语，难道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前天还在说，这夏天特别长，怎么才两天就变天了呢！
雨一天，温一降，店里的客人就少的可怜。香饮子压根没人买，风细只好在茶单后面加个“热”字，表示这些果茶也可以做成热的。满桌子的冰自然也撤了，换上一鲜花插瓶。
热茶配饼干蛋糕，又是一番风味，到也卖出去一些。因为客人少，再加下雨路难行。风细便让暮云平每天接送四个小家伙上下学，店里的事不用他帮忙。
大秀的马糕也没法卖了，便时时冒雨来店里，帮风细打打下手。空闲的时候让风细教她读书。
雨下一天两天，满城百姓欢喜。雨下三天四天，农夫更欢喜。稻田的水够了，说不定收成会更好些。就是每天要冒雨到田地开渠，田不能积太多水，否则容易把水稻的根泡烂了。
雨下七天八天，这就没人欢喜的起来了。满大街除了卖雨具的有几个客人，许多店连门都不开。
馨香蛋糕店朝南，偶尔风大的时候，雨被风从大门吹进来。打的店里一片狼藉，并且躲雨的客人比买东西的客人还多，一进来就带许多泥水，风细光拖地就费了不少旧衣裳。
因为地总不干，只好用旧棉衣来擦。就这样，在雨下的第八天，风细也把店门关了。吴举人的私塾在下雨的第五就停了课，说是他家地势低，院子很容易积水，孩子们上下学很容易滑倒。
就这样，暮云平带着诗华和云涛温习功课。风细关了店，便把心思花在出应用题上面。诗华和云涛的阿拉伯数字，就是上学后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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