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抱。”他拖着闷闷的腔调。
“......”江宝瓷瞪着他,“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贺京准朝她伸手:“你可以选择抱,或者抱。”
江宝瓷哭笑不得,抓着他一条手臂放在肩膀,就这么半撑着,把他挪进电梯。
江布侬一走,怕叶淑娥孤单,红红带着贺旺财移去了次顶层。
“江二宝。”密闭的空间内,贺京准偎在她身边。
“嗯。”
“那些话,”贺京准说话不稳,断断续续,“是说给我听的吗?”
江宝瓷:“你不要敏感肌。”
贺京准:“你在怪我。”
“怪你每个月给我二百万吗,”江宝瓷面不改色,“那我不是又当又立?”
“......”
江宝瓷扶稳他:“你跟霍铖不同,别自己往里面套。”
大约酒劲上来了,他唇色发艳,平添几分妖孽感。
“他是老帮菜,”贺京准说,“我是掌管心愿的鬼,的,不同,吗?”
江宝瓷默了默:“其实,你也是老帮菜。”
“......”
江宝瓷:“你们,就别,互相,嫌弃,了吧?”
把贺京准塞进浴室,江宝瓷用另一侧的浴室随便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贺京准居然还没好,江宝瓷不大放心,怕他醉倒在里面,便敲了敲门:“蜂蜜水放在桌上,待会喝掉。”
里面没回应。
江宝瓷侧耳听了听,哗哗的水流声倒是渐渐止住。
确定他没晕在里面,江宝瓷也不管了,自己回了卧室。
过了没多久,江宝瓷玩了几关消消乐,男人踢踏着脚步走了进来。
江宝瓷眼睛还盯在游戏上,随口问道:“蜂蜜水喝了吗?”
“嗯。”贺京准走到床边。
江宝瓷眼尾余光能看见他站着。
停了会,男人一动不动,跟定住似的,江宝瓷抬头。
忽然,她耳朵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烫伤,火|辣辣的烧着。
“你怎么不穿衣服!”
贺京准眼里尚有醉意,嘴唇湿润,好像,还有点充血般的红。
“穿了。”他低下眼,指尖勾了勾内|裤边缘,为自己解释。
江宝瓷移开视线:“去把睡衣穿了。”
贺京准:“穿了。”
“......”江宝瓷忍了忍,“这不叫睡衣,还要再穿两件。”
贺京准说话和动作都有些迟钝:“我穿了。”
江宝瓷闭了闭眼:“你是复读机吗?”
“你没看见吗,”贺京准驴头不对马嘴,“腹肌在这里。”
说着,他抓住她手,摁着往腹部放。
江宝瓷:“......”
手下触感硬硬的,有弹性,刚洗完澡,湿润带凉。
但江宝瓷的手仿佛摸到了烙铁上,烫的她失态抽开。
贺京准眼帘撩了下,凝住她:“不满意啊?”
“......”江宝瓷脖颈升腾起烫意,径直弥漫到脸颊,“你把睡衣穿了,睡觉。”
贺京准:“胸肌呢?”
江宝瓷哭笑不得。
场面定格一秒。
贺京准:“你怎么不睡我?”
“......”
贺京准:“不大吗?”
贺京准:“不长吗?”
贺京准:“不...”
江宝瓷忍无可忍,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光脚下地,咚咚咚的往外走。
男人眼疾手快,这时候突然不呆了,侧身拦住她去路。
“给你睡。”他嗓音低低的,委屈的。
江宝瓷:“我不睡。”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负责。”
“......”贺京准缄默,片刻,妥协,“那我来负责。”
江宝瓷:“......”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她不说话,贺京准催道:“想从哪里睡?”
江宝瓷的视野被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占据,只能抬头望着他眼睛:“不睡。”
贺京准回望她。
似乎是难过了。
“你就是想跑。”他倔着一股调。
江宝瓷:“不是因为这个。”
贺京准:“那你是怕我不行?”
“......”
贺京准:“你还是想跑。”
他身上是沐浴过的味,厚重凛冽的香,霸道的往人肺里钻,江宝瓷呼吸被强势的围剿。
“你想跑是对的,”贺京准忽然喟叹,“贺家没一个好东西。”
包括他自己。
江宝瓷进贺家,没得到过董妶那样的尊重,她受尽了冷落白眼,也受尽了刁难与折磨。
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你别多愁善感,”江宝瓷没什么情绪,“我们俩情况不同。”
贺京准:“你又想说交易了是不是?”
“......”
这不是都知道吗,还在这里多思多虑,一大老爷们伤春悲秋,弄的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只是他醉了。
而且,看起来,很难过。
江宝瓷沉默一会,话到嘴边有了哄意:“夫贵妻荣,反过来,是你辛苦了。”
施加在她身上的轻视、惩戒、白眼,只不过是在打贺京准的脸。
她又能体会多少。
不足贺京准的千万分之一。
他在贺家长大,人类脆弱幼小的时期放在别人眼里是一闪而过,放在当事人身上,却是实实在在一分一秒熬过来的。
她不过待了两年,且还有老太太替她做主,再不济,就把他拉出来挡枪。
她真没受什么折磨。
“是你辛苦了,”江宝瓷脚尖微踮,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所以要守好现在的一切,不要再让人欺负回去了。”
贺京准脑袋垂着,像是在配合她的抚摸。
“可我想让你陪。”他哑着声。
江宝瓷半弯眼睛:“我这不是陪着呢?”
贺京准:“你想走。”
江宝瓷:“你愿意签字吗?”
贺京准:“不。”
江宝瓷好脾气的点头,不恼不急:“那等你愿意签了,我再走。”
“......”
即便几分醉意上头,贺京准仍清晰感受到被无力裹挟。
“我不会签。”他咬出字。
江宝瓷:“好,你去把睡衣穿了,该睡了。”
“......”
-
第二天,贺京准把江宝瓷拐去了华越,连蒙带哄的让她在办公室玩,总之不许她回贺家。
而一转头,欧阳家的长辈果真带着家里年轻女孩登了贺家的门,理由是看望生病的老太太。
贺家与欧阳家是姻亲,互相来往看望属正常。
只是来的几个姑娘均跟贺稹出了五服,也就是在法律层面上可以领证结婚的那种。
贺老太太被气的晕了过去。
管家长吁短叹,悄悄把电话打给了江宝瓷。
他知道,除了这位三少夫人,没人管得住那位疯疯癫癫的三少爷。
江宝瓷觉得累:“张叔,大家互相博弈的时候,都没尊重过大哥的意见吗?”
是贺稹娶妻。
可他似乎也只是老太太与欧阳蔓兰手下的一颗棋。
都没人问过他意见。
“我瞧着大少爷心如死灰的样子,”管家叹息,“就是随便别人安排,他不拒绝不接受,现在三少爷掺和进来,等于在给大太太助力...”
江宝瓷躺在沙发上,闭眼:“你们贺家的事,我不管。”
“......”
电话刚挂断,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几位集团高管簇拥着贺京准进来,边走边汇报工作。
江宝瓷看也未看,一个抱枕狠狠砸了过去:“你个瘪犊子你还敢回来!”
全场:“......”
抱枕砸到贺京准身上,又掉到地面。
贺京准顿了顿,弯腰,把抱枕捡起来,自然地拍了拍,回头看向那群高管,安抚道:“别紧张,只是抱枕,不是刀子。”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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