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无可奉告
许氏忙说道,“爹说的什么话?咱本就是一家人,照顾娘也是应该的,说什么劳烦不劳烦。”
江氏也点头,“大嫂说的是。”
云正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之前一直有分家的想法,之所以没同意,便是因为你们娘,爹年纪大了,如果分了家,又要操持家里又要管着田地,怕照顾不到她,希望你们体谅。”
云大保听了,忙说道,“分家的话,也是之前媳妇儿和二弟妹拌嘴吵架时候的气话,爹别往心里去,爹娘还在,如今娘又这个模样,自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照顾起来便利一些。”
云成材也点头。
“是啊,都是气话,咱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分家的。”
云正平满脸慰藉的点了点头,“只要你们兄弟俩齐心,咱一家人力气往一处使,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爹说的是。”
……
楚月和陆星河回到仓河镇,吃了饭便去灾民堆里忙活去了。
仓河镇的情况比乌溪镇要严重,预计拖的时间会比较长,楚月便将如今带着跑的五个大夫分为三组,其中一人随她和陆玉芳一起留在仓河镇,两人去了黄沙镇,另外两人则去了青石镇。
由他们先将这两个镇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关键在于减少死亡人数,待她将仓河镇这边的情况处理完毕,便能直接去那两个镇子收尾了。
正月刚过,陆星河便不能在这里久留了,二月份县署会公布院试的考期,他得回县城去盯着动静,不过他在离开之前,不知道从哪里给楚月弄来了一名侍卫。
那侍卫名唤黑木,整日里板着一张脸,比陆星河还要沉默冷酷,一柄长剑不离手,连吃饭睡觉都要抱着。
好似除了刀剑,他便再没有别的寄托了。
这样一个人整日里跟在楚月身后,总让她觉得脊背发寒。
这日,楚月忙完手头的事情,便想坐下来歇一歇,见黑木一个人坐在角落,便走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黑木,你能不能笑一笑啊?”
黑木冷冷的往她的方向望了眼,“这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楚月哦了一声,单手支撑起了下巴,“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你。”
黑木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楚月往他的方向望了眼,“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京城。”
说完,黑木便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与楚月多聊一般。
楚月见这人嘴里蹦不出来几个字,便也没再自讨没趣,起身往陆玉芳的方向去了。
“玉芳,你这边如何了?”
陆玉芳一边给患者把脉,一边说道,“差不多了,最后一个了。”
她说完,便收回手,拿起炭笔在纸上将方子写了下来,随后将写好的药方往楚月的方向递去。
“可要瞧瞧?”
楚月接过陆玉芳递来的药方,蹲下身来。
她的手探上病患的脉搏,片刻之后,满脸欣慰的望向陆玉芳,“药方很合理,不过这手字有待提高。”
听到这里,陆玉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哎呀!我也才认字没多久,都没时间练,往后会多花点时间好好练字的,你就别取笑我了。”
楚月捂嘴一笑,将药方递回给了她。
“成了,逗你玩的,将东西收拾收拾咱先吃饭去吧。”
“好嘞!”
陆玉芳将手中的药方交给这里的侍者之后,便收拾好东西随着楚月出了灾民集中点。
黑木见楚月离开,自是紧随其后。
陆玉芳挽着楚月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时而回头望向身后抱着长剑的黑木,只觉得如芒在背。
尤其是他的双眼,充满了杀气和血性,吓人的很。
陆玉芳摇了摇楚月的胳膊。
“月月,你能不能让那个大冰块不要总这么跟着我们?”
楚月不满的噘起了嘴,“我倒是想说,但人家根本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陆玉芳再次往身后望了眼,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他总这么盯着咱们,我瘆得慌,不信你看他眼神。”
楚月叹了口气,并没有往身后瞅。
“不用看也知道他是什么眼神,这两日我都已经被吓麻了。”
只是,她如今确实需要高手保护,还不知道暗处的人会不会再次出手呢。
两人取了食物便进了房间,将黑木关在了屋外。
之前陆星河在的时候,陆玉芳总没机会与楚月待在一起,如今走了,她得了机会便一直粘着楚月。
倒是另一个房里的许恒,总被陆玉芳有意无意的避着,时间长了,心里烦闷的紧,连吃饭都没什么兴致了。
陆玉芳用筷子挑了几粒米粥放进嘴里,咽下之后问道,“月月,仓河镇这边的病患格外多了些,你估摸着咱还得多久才能去下一个镇子?”
楚月略微抬眸,“大概得到二月初十吧。”
她说完,便又继续吃起了碗里的米粥。
陆玉芳微张着唇,面上带着一丝惊讶。
“那加起来不得小半个月?竟比县城还久!”
楚月嗯了一声,“县城那边疫病原本就有控制,肯定比镇子情况好些,镇子里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居多,谁又会真正在乎他们的死活?”
陆玉芳搅了搅碗里的粥,闷闷的说道,“也是,就拿南坪镇来说,如果不是咱们星月医馆出手,如今情况怕是还不如仓河镇好呢。”
楚月点头,“是这样。”
她吃了饭,便将黑木叫进了房间。
陆玉芳一见到黑木,便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吓的躲到了楚月身后。
黑木面上虽毫无表情,内心却不禁质疑自己是否真长的这样吓人,来仓河镇两日,几乎人人见着他都是一脸惊恐。
这在京城,可是没有的事。
还是说,这里的人都胆小如鼠?怕见生人?
楚月望向身前冷酷的男人,“黑木,你可否告诉我,给你发月钱的人是谁?”
黑木眉头一挑,不知道楚月如此问是什么意思。
“无可奉告。”
既是京城来的,又不能告知她自己主子的身份,那就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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