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不会让她失望
盛老家主？
在她出来大楚之时，盛老家主帮了她许多，倒是一直让凤九歌心怀感恩。
凤九歌出门去迎接。
正走到大门，便见得盛家家主盛永兴在门口等候，而身后跟着侍从们扛着礼箱，再后面，是人山人海。
得知凤九歌等人一行人要离去，大楚百姓都感念凤九歌和她的揽春医馆所做的事情和所施的恩惠，纷纷前来送行。
目前，大楚的四大家族，只剩盛家一家。
顾家早就消失，欧阳家则被查抄，宁家已经人去楼空，唯有盛家依然如初。
因此，百姓们也托盛家为代表，盛永兴带着百姓们的礼物，前来代为践行。
凤九歌将盛永兴请入府中，大摆筵席。
寒暄之后，盛永兴向凤九歌打听着那一晚大楚皇宫发生的事情。
凤九歌简单地交代了一些。
盛永兴细细听着。
凤九歌的眼角余光扫向盛永兴，半晌，开口问道：“盛老家主，你可知道，盛萧杳这一个人？”
在大楚的人眼里，没有盛萧杳，没有灵药坊，只有盛家公子盛之远。
盛萧杳一直隐瞒着他三重身份的事实：灵药坊坊主盛萧杳、无影戏子、盛家公子。
现在，盛永兴作为他的父亲，是否知道了呢？
“呵。”
盛永兴苦笑一声。
“盛萧杳，便是我儿盛之远；那无影戏子，也是我儿盛之远。”
凤九歌目光一顿，咦？
其实他都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的。”盛永兴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作为父亲，直到最近才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觉得无奈呢？
“最近，我们父子俩，才好好地对话了一次。以前是我不对，盛之远和阮恩静这两个孩子，都应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盛永兴道，“阮恩静现在跟了你，我也很放心。”
“而盛之远，他说，他最近打算重新开始新生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既然选择和我坦诚了过去隐瞒已久的身份，大概也是心态有了转变。”
“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大抵是为了配合三皇子的行动，现在三皇子即将登基，他该时候放下了。”
凤九歌点点头。
过去，盛萧杳一个人承担着三重身份，一定活得很累吧？
不过，有些话，她还是想告诉盛永兴。
“盛老家主，盛之远一直都在为盛家、为您着想。他曾忤逆你，去当戏子，不顾婚约，但从灵药坊上，便可知道他的心意。”
如果只是为了给楚行收集情报、积累势力，有很多行业可以选择。
“可是他选择了灵药坊，经营丹药，一直以来，都在为你的腿疾寻药；而配合楚行……三皇子，也是为了盛家的长远未来着想。”
楚行成功之后，盛家便是一代功臣。
盛萧杳，虽然曾经离家出走，而这一次归来似乎也是迫于无奈，但其实他的心，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盛家。
凤九歌讲完这番话，盛永兴良久无言。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儿子很不孝……
看来，是错怪他了吗？
宴席之后。
盛永兴告辞离开，将出大门。
盛永兴缓缓回头，对凤九歌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谢谢凤小姐。”
他谢谢她治好她的腿疾，谢谢她妥善处理了阮恩静的事情，更谢谢她为他和儿子只见消除隔阂。
凤九歌连忙还礼。
一直到很久之后，盛永兴被人问起当代后辈翘楚当属何地何人时，他都会捋着胡子，看着大玄的方向，缓缓道：“大玄，凤九歌。”
……
启程在即，凤九歌一行人在揽春医馆之内清点行装。
程正此间也曾来过，来着大楚新皇楚行的御笔亲信。
信中，对凤九歌那日的帮助表示感谢，道皇太后也十分想念她，邀请凤九歌参与登基大典。
看到落款，端庄俊秀的字体写着“楚行”二字。
恍然有时光倒流的感觉。
那个安安静静、文雅清秀的低调少年，似乎还默默地站在众人的身后。
不爱说话，做事不张扬，永远在最角落处。
只是现在，他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他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好似被尘埃蒙蔽已久的明珠，今日忽然光照山河万朵。
凤九歌心里再明白不过。
那些旧时光，再也无法回头。
既然这样，那些过去的时光，就让它过去吧。
凤九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程正道：“归程在即，登基大典我就不去了。”
凤九歌吩咐下去，让阮恩静等人准备了贺礼，交给程正。
程正抬步欲走。
凤九歌忽然道。
“祝大楚新皇登基之后，国泰民安。希望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帝。”
这是非常诚恳真挚而郑重的语气。
程正默然，半晌，点了点头。
阳光照入大楚宫城。
煌煌宫殿之中，烛光照得四周恍如白昼。
楚行正在准备登基大典。
戴龙冠，束金带，着龙袍。
程正从凤九歌处回来，前来禀报。
楚行特地停下，听完了程正回禀的消息。
“凤小姐道行程匆忙……”
听到凤九歌说不来，他的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或许，在“天之牢”的那一面，将是他和她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往后余生，他都将在这个国度，在这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度过。
是他自己亲手将自己送进了这个金色牢笼。
但这是他不得不做的选择。
如若不然，他将一辈子蜷缩在阴影和黑暗之中，一举一都希望低到尘埃中。
可这样的生活对于天生惊才绝艳的少年而言，注定无法忍受。
他的光辉，是需要被看到的。
凤九歌让他感受到的自由气息，他将在余生中，久久回味。
凤九歌说，祝他登基之后，国泰民安。
希望他，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帝。
楚行微微一笑。
看着吧，我将成为最好的大楚皇帝。
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皇城之中，金钟敲响，新皇登基。
……
而在揽春医馆之内，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凤九歌等人正要准备启程离开大楚。
就在这个时候，君北凛却忽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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