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人碾压的体无完肤
“一万两黄金？”符巧儿倒吸一口冷气，指着掌柜道，“你怎么不去抢！”
掌柜正色道：“此物是本号天工阁的镇阁之宝，用料和制作之考究，绝对值这个价格。况且，一万两黄金对于顶级首饰而言，并不算贵重。京中天工阁曾有一件头面出价十万两，仍旧炙手可热。符小姐若觉得不值，便不是此物的受众，不如还是看些寻常的首饰吧。”
符巧儿看着掌柜带着有礼的笑意，众目睽睽之下，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隔空抽了两巴掌。
秦若雪用手帕捂着嘴唇轻笑道：“堂堂符家大小姐不会拿不出这十万两黄金吧，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符巧儿正愁下不来台，这话正撞了枪口上，当即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着？秦小姐买得起？不如秦小姐来买。”
秦若雪耸肩：“我可一开始就挑好送云晓的礼物了，说要挑过礼物送人的是你，现在买不起的又是你，符小姐，我若是你，就不会在此丢人现眼。”
说罢，她挥挥手，对方才的侍者说道：“那两件首饰现在就买下来吧，省的一会又被人抢咯，现场结账！”
侍者似乎松了口气：“一共三百两黄金，小姐这边来。”
趁着秦若雪去付账，符巧儿清了清嗓子道：“这头面炫目多彩，与姐姐出尘脱俗的气质并不搭，不如换个清雅的首饰才好。”
掌柜的仍旧不疾不徐，说道：“方才我所说的那件十万两黄金的首饰，便是雕刻成初雪落梅的模样，一经出世便惊艳世人，最是配清雅出尘之人。”
符巧儿这回说什么也不是，心里越来越急，半天憋不出个字来，涨红了脸。
见她已完全下不来台，陆云晓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站出来一笑道：“这些年符小姐亦是替我作了陆家女儿，也算是代我向陆家长辈尽孝了十数年，说起来咱们其实互不相欠，心意我领了，这礼物就不必送了。”
“掌柜还是将这头面收起来吧，太贵重了。”
掌柜微笑，面上甚至带着几分恭敬：“是，陆小姐。”
见好戏散场，在场的人又交头接耳的说了一会话便各自散去了。
可那眼神，绝对足够让符巧儿印象深刻了。
她也顾不上挑选什么首饰了，扭头就要出去。
恰好秦若雪已经付完账带着两件首饰过来，她直接将镯子和耳坠现场给陆云晓戴上，端的是熠熠生辉，清雅出尘。
“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美人就是要装饰起来才好。”
秦若雪十分满意的拨弄了一下耳坠，玲珑剔透，顾盼生辉，怎么看怎么喜欢。
若是买给自己，她还有些心疼呢，可送给云晓却觉得值当极了。
陆云晓无奈摇头：“你喜欢就好。”
“礼物买完了，可别忘了正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随你去你们家铺子看看好了。”
陆云晓自然没忘了这事，颔首道：“很是。”
确实该让若雪到现场去看看织云锦，或许更能画出更合适的纹样。
两人相携着离开，无人在意将帕子扭作一团的符巧儿。
回到府里，符巧儿狠狠地撕扯着手里的帕子，将素白端来的杯盏连同热水都让她气的摔了一地。
符瑾言路过听到动静，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眉头微蹙道：“你这又是闹什么动静，三天两头的摔东西，吵闹。”
符巧儿望向兄长，气的剁脚：“还不是陆云晓和秦若雪那两个贱人，在天工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下套！还说要去看陆家的铺子，嗤，陆家就几个快没救了的布庄，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她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着看向符瑾言：“大哥，不如你帮妹妹买下天工阁的镇阁之宝，有了那样好看的首饰，他日妹妹赢得恭亲王的青睐，自然不在话下！”
符瑾言望向她，天工阁之事自然有人向他汇报过来龙去脉，当即冷笑道：“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光凭一件首饰就想让恭亲王对你移情别恋？若你闲着无事，不如好好练练琴棋书画，省的下回大庭广众之下，又被人碾压的体无完肤！”
符巧儿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叫什么话！
城西一片建筑中，立着几间古色古香的商铺，颇有年代感。
这地方远离闹市，说好听点，倒是有几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趣。
当然，这是在将布庄生意做起来之后，才能如此说。
如今这几个人烟稀少的铺子，就像是天边残阳，日暮西山。
牌匾上，挂着“陆氏布庄”几个字，也实在是不吸引人。
进了布庄，迎客的伙计上回便跟着陆衡认了脸，知晓这是东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敢怠慢，叫了掌柜出来接待，两人一前一后笑脸迎上前来：“大小姐，您来了。”
陆云晓点头示意，给秦若雪展示了织云锦，不出意外见到她脸上的惊诧之色：“果真是织云锦！我在京中时曾见皇亲国戚穿过，听说是失传好些时候的料子了，一匹难求，不过这纹样色彩的确有些过时了，还有这种款式，感觉像我祖母那个年代的。”
陆云晓有些无奈：“不错，这正是将此事拜托你的原因，你在京中生活多年，应当对时兴的纹样和款式更了解一些，加上我记得你画工也是不错……”
这一顿夸奖让秦若雪有些飘飘然，当即就摆手道：“包在我身上！现场就能给你画些出来！”
陆云晓也有些好奇，便让掌柜取来纸笔。
秦家不愧书香门第，秦若雪手里握着笔，气质瞬间就不一般了，笔下行云流水一般画出栩栩如生的图样，一气呵成。
陆云晓在一旁看着，想起现代时候看过的一些设计大师的作品，提出了一些关于搭配的建议，听得秦若雪眼睛连连发光，很快便完成了一沓稿纸。
“云晓，感觉你在设计衣裳这方面，可比我要懂太多了。”
听了她的奇思妙想，让秦若雪至今仍在回味。
实在是精妙。
陆云晓苦笑一声：“可别，我于画工一道并不如你精通，只是有些想法罢了，恰好你也能理解，才能将那些想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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