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谢谢配合
随着纪检部门的介入，张家人开始感到惶恐，由刚开始拒绝火化，变成了主动请求火化，他们想尽早结束这件事。
张瑞峰现任女友，原本和这件案子并无关系的梁馨也被公安请去协助调查。
梁馨开始对调查表现的非常抗拒，她认为自己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负责跟她谈话的是杨文国，以杨文国的身份原不必亲自负责这种小事，可随着博物馆赝品事件的影响不断扩大，市里已经明确要求他尽快查清并结束此案，越快越好，决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济州的形象。还特地指出，要他们和纪检方面密切配合。
杨文国道：“梁馨，你和陆云旗现在还有交往吗？”
梁馨道：“没有。”
杨文国道：“你们结束不正当关系之后，陆云旗有没有再纠缠你？”
“没有！”
杨文国怒道：“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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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国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中取出一支递了过去，梁馨等着他给自己点上，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是彼此都清楚他们在无声的交战，这一轮梁馨暂时占了上风。
肖长印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杨文国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张瑞峰，你好好想想。”他起身先行离开。
“杨叔……”
梁馨不安道：“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梁馨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傻子，就算家里真有，也不敢往外说，除非他想把亲爹给送进去。”
杨文国提醒道：“这里是警局你最好严肃一些。”
杨文国道：“张瑞峰，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就不会有这些照片，我告诉你，照片上的文物已经追回来了。”
张瑞峰吓得叫道：“杨局，真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馨闻言笑了起来，她的笑让杨文国有些愤怒。
其中一名警察举起手机，上面有一些文物：“梁馨，这些文物是在你家里发现的，在搞清来龙去脉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杨文国道：“在你和张瑞峰交往的过程中，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他家里有文物之类的信息？”
杨文国放下手中的笔，习惯性地靠在椅背上，他们还没有掌握这些情况。
梁馨道：“我和陆云旗的关系只是违背了道德，我们并没有违反法律。”
梁馨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烟灰掉落下去。
张瑞峰瞥了一眼：“没有。”
杨文国道：“张瑞峰，我希望你能够认清形势，充分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你家里还有没有来历不明的文物，如果有在什么地方。”
“杨局……我……我真没见过这些文物。”
杨文国抬起双目盯住梁馨的眼睛，梁馨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
梁馨弹了弹烟灰道：“张瑞峰那个人撒谎成性，他的话没有一句可信，现在我告诉你他离婚的原因，赌博，家暴！”
梁馨不屑道：“送过一串五帝钱，不是什么古董，如果需要我可以上缴。”
杨文国终于拿起了电话：“肖局，不好意思啊，正在开案情研讨会。”、
杨文国道：“其他方面呢？比如炫耀家庭条件啥的？”
杨文国道：“可他说你们都在考虑结婚了。”
杨文国道：“别急，事情了解清楚之后自然会让你走，张瑞峰说在和你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之后，陆云旗还经常骚扰你，并扬言要报复。”
张瑞峰此时也坐在审讯室里，明显没有了前两天的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道：“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我家里一摊子事。”
杨文国道：“这些文物全都是从博物馆中流失出去的，你说我为什么要问你？你父亲死的时候，在他随身携带的行李袋里发现了不少文物，你对此作何解释？”
梁馨抽了口烟道：“他还说什么？”
杨文国皱了皱眉头：“他说张玉成私下找过陆云旗，警告他不要再骚扰你。”
“她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你们应该去问她文物怎么来的，为什么要问我。”
梁馨道：“他的话可信吗？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过去有过婚史，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离婚？”
蓬！杨文国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我让你看清楚！”
杨文国道：“仔细看看，照片上的那些东西你有没有见过。”
杨文国道：“我并不觉得。”
梁馨道：“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你的儿子找了一个我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你会开心？你会帮着你的儿子维护这个女人？你会主动找到这女人过去的交往对象威胁他？”
杨文国犀利地目光捕捉着她每一个细节，梁馨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我的私生活没必要向你交代。”杨文国道：“好吧，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和我联络。”
梁馨抽了口烟道：“不用你反复强调，我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我也清楚自己没有犯罪，我只是觉得你的问题很无聊，很没有常识。”
杨文国道：“你的确摊上事了。”他递了个眼神，身边助手把几张照片放在张瑞峰的面前。
梁馨道：“我当然可以为自己的话负责，你还有其他的问题要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走了吗？”
“都是污蔑，全都是污蔑，我爸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要把文物带在身上？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他。”
杨文国道：“我出来了，您说。”
杨文国道：“张瑞峰，你爸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现在交代好过以后交代。”
杨文国道：“你和陆云旗现在还有交往吗？”
梁馨望着手机上的照片，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没见过，我家里没有这些东西。”
梁馨又抽了口烟，清了清嗓子道：“张瑞峰是倒腾古钱币的，他很少跟我谈他自己的专业，反正他手里应该有些钱，都知道他父亲是济州博物馆馆长，有这方面的资源。”
“你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你的每一句话都将记录在案，如果有不实之处，事后仍然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梁馨道：“张玉成在文物界还是有些名气的，他过去就经常参加一些社会鉴宝活动，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张瑞峰从小而耳濡目染，多少也学到了一些本事，他也做过别的生意，后来证明没什么经商才能，绕了一圈还是去倒腾古钱币，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张瑞峰紧张地攥住双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又不是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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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馨办好手续离开警局，来到自己的车前，转身回望了一眼，却发现四名警察快步追赶了上来，她意识到有些不妙，几名警察将他围住。
张瑞峰吓得一哆嗦，拿起照片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没有……见过。”
梁馨道：“有烟吗？”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这方面的资源？”
杨文国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些文物都是在梁馨家里搜出来的，她对此一无所知。”
杨文国身边的助理警告道：“你老实点，再不配合后果自负。”
“没有，我平时就倒腾点古钱币，我不碰其他文物的，我爸提醒过我，我要是倒腾文物，容易惹人非议，我们家没有文物，就算是赝品都没有，我爸说他工作性质比较敏感，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误会。”
杨文国沉默了下去，是啊，的确不合常理，任何一个家庭，只要家长三观正常都不可能赞同儿子和这样一个女人交往，更何况她和陆云旗都跟张玉成同在一个系统，难道张瑞峰在撒谎？
杨文国来到外面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深沉的夜色。
杨文国被梁馨一连串的反问给问住了，他摇了摇头：“说来听听。”
梁馨不屑道：“他撒谎，我和他现在也没有确定关系，他在追求我，我们的确在交往，但是我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接受他。”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杨文国看了一眼号码，电话是文旅局长肖长印打来的，他没接，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倔强地响了起来。
杨文国点了点头，让身边的女警陪她去办手续。
杨文国皱了皱眉头：“他有没有送过你相关的东西？或者他给你展示过相关的东西？”
梁馨道：“我可以走了？”
肖长印道：“案子有眉目了吗？现在我们文旅局压力很大。”
杨文国道：“肖局，事情出在文旅局，你们肯定要承受相应的压力，别说你们，我都好几天没合眼了，刘书记亲自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十天内必须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肖长印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眼看就要退休了，想不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杨文国道：“张玉成这个人过去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整出来那么大的事情，我说肖局啊，他从博物馆偷梁换柱弄走了那么多的文物，过去你们就一点都没发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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