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就有天
出发之前，罗德去了一趟圣教会。
但可惜的是，大主教并不在那里。
圣教会的祭司告诉他，荷鲁斯大人已经在准备接收神圣之王的魂体了。
波西瓦尔认为这极有可能让圣教会的大主教一步跨越两个阶层——只要神圣之王的明光强源能够接受大主教的灵魂，就可以完成一次特殊的有量化。
它的难度极低，因为荷鲁斯不需要再向源之海中溯源，只需要向神圣之王的残魂中溯源。
这份强源就会在他的灵魂中“有量化”，成为他所掌控的权柄。
在继承神圣之王的遗产后，荷鲁斯直接踏入君王级，成为唯一的“明光”之王。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荷鲁斯必须得到神圣之王残魂的承认，否则这一切的前提都不存在。
为了做到这一点，荷鲁斯专程去往了圣白树下的净蓝湖底。
他需要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下澄清心灵，感悟神圣之王的残魂。
——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罗德心中又惊又喜，又有些一点小失望。
难怪这段时间没看到荷鲁斯，原来是去闭关了。
那份残魂是神圣之王最大的遗产，他的强大不用多说，荷鲁斯只用继承一小半，就足够厉害了。
但这样的话，荷鲁斯实力暴涨，他就没可能强迫大主教给他改名了。
罗德叹了口气。
算了。
也不急在一时。
实在不行的话，让黑色饭桶的名号响彻天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随后，罗德又去了一趟工械研究所和大书库。
与光头大师和大学者们交流了一下有关巨人的情报，在拿了一副新的战术目镜，并强迫光头大师把“饭桶-46号”改成了“战神-46号”后，就去了前线。
目前特罗里安的扩张，受到几大区域的阻碍。
西方的死木林，凋零之地，风怒角，颤抖之地，都是有强大的王级怪物沉寂的区域。
东方的狂暴沼泽，骨山，鬼崖，更是有数不清的强大怪物。
南方的扩张则受到女妖塔，停尸之地，死剑之湾的阻碍。
特罗里安所有的高阶战斗人员，全部投入了这些战场。
中低阶战斗人员则负责守卫内地，占据攻下的土地。
目前，特罗里安的高阶战斗人员，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并且还在以每天数百人的数量增长，火之殿堂中每天都挤满了人。
但这么多人，分散在整个战局中，顿时就变得捉襟见肘。
特级战斗人员，就更为缺乏了。
目前，王城将所有达到令律者的战士，划归为特级战斗人员，但只有其中的最强大者，才能拥有“火之子”或“骑士长”的称号。
在圣雷尔的残员加入之后，特级战斗人员的数量暴涨到了29人，但是，真正算得上顶尖强者的，也只有个位数。
曾经的圣雷尔第三圣女、现在的第四位王之候选者伊芙拉，曾经的大牧者、现在的总教长波西瓦尔，第一骑士阿兰，再加上月之骑士奥丽薇亚。
只有这四个人，拥有单独发起弑王之战、猎杀王级怪物的资格。
扩张战争，受到的阻碍，根本上就是王级怪物。
王级以下的怪物并不难对付，特罗里安的集群作战已经非常娴熟了，物资补给远比以前充裕，再加上数量暴涨的超凡者，禁忌武装，卡利尔的隐秘部队，战斗的负担远比以前要小很多。
更重要的是，战士们的士气也远比以前高涨。
人类复兴的曙光就在眼前，比在无尽的黑暗中进行漫长不知尽头的战斗，要好太多了。
在绝望的环境中，人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希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恐怖会持续多久，这样的战斗有没有意义，最终是否能取得胜利。
一旦有了这些念头，人的灵魂就会变得脆弱，甚至出现黑暗化，最终堕落疯狂，变成怪物。
在特罗里安漫长的历史上，这种事情已经出现过多次，王曾经花了很大力气来改变这一点，也有一些成效。
但最终将“它”彻底杀死的，是特罗里安自身的强大。
当人类的王国走向强盛时，人们心中自然就有了希望，他们就会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的，灵魂的黑暗化自然也就不会出现。
正是因为如此，扩张战争虽然打得艰难，但减员却是很少的。
以前每一次大战，都会有无数的战士回归圣火，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比以前充足得多的药剂，更好的医疗资源，更多的医师，都进一步减少了不必要的减员。
不过，虽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改变，但在尖端战力的层次上，特罗里安比以前更加紧迫了。
根据战斗的原则，每一个区域，都至少要有一位特级战斗人员坐阵。
如果发动弑王之战，至少要出动三到四名特级战斗人员，以及数十名一级战斗人员。
这还是少的。
在扩张战争中，他们所要面对的王级怪物要比入侵的怪物难对付很多。
这些王级怪物都已经在各自的地盘上盘踞了上千年，它们的特性源律，它们的污染，早就深刻的改变了这些区域，使得进攻它的难度远高于正常情况。
更麻烦的事情是，在长期的影响下，会诞生很多准王级怪物。
所谓准王级，就是拥有王级怪物的灵魂、但没有掌控的源律的怪物，它们早已达到王级怪物的标准，但却受到“首领”的压制，无法踏出最后一步。
但只要作为首领的王级怪物一死，立刻就会有一个准王级怪物继承它的强源，突破压制成为新的王级怪物。
这些准王级怪物和它们的首领之间有某种怪异的联系，更像是某种备用的容器一般。
只要是在一个地区存在了超过千年以上的王级怪物，都会逐渐形成这种体系。
所以，仅仅只是杀掉王级怪物是没用的。
他们必须从正面击溃这个“怪物的王国”，才能占领这片土地。
这就是扩张战争如此之慢的根本原因，他们已经进入到了与黑暗世界的真正战斗之中。
在这以前，特罗里安从未打过这样的战争，少有的扩张之战，也其实只是在夺回特罗里安原本失去的土地。
不像现在，是在夺取曾经属于人类、现在属于怪物的黑暗世界的领土。
艰难，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王城已经做好了只拿一个方向的准备，大龙城拿下，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但罗德并不打算只要这一个小小的胜利。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我全都要！
——
在攻下大龙城的当天晚上，罗德就来到了死木林。
这是西面打得最惨的一个区域，坐镇死木林的第一火之子阿雷汉重伤，不得不返回王城休养，青羽带着一支生力军前来接手，但也没有太大的好转。
这里已经成为了王城打得最慢的区域，严重拖慢了扩张步伐。
也就被罗德选作了第一目标。
死木林的前线堡垒就在战线的最边缘，罗德一来到这里，就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
每一个战士都涌了上来，想要和罗德亲密接触，哪怕只是摸到一下也可以。
如果不是青羽及时赶来，罗德就可能会节操不保。
“你为什么不摆脱他们？”
在回到了上层会议室后，青羽睁着闪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以你的威望和能力，能做这一点。”
罗德挠挠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阿萝大声道：“小姐，罗德是个变态，我看到了，被那么多人摸，他还在笑，还在和人招手，那里有很多都是男的！”
白狼用锐利的眼光盯着他：“不，我注意到了，是全部都是男的。”
罗德脸上微微泛红，他当然不是变态，但是，在他被包围的那一刻，人性就在疯狂暴涨，他的每一次挥手，每一次微笑，甚至每一次握手，每一次被摸，都会有人性之花入账。
短短几十秒，他就收获了超过十朵人性之花。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忍心放弃？
如果不是青羽来了，罗德感觉他还能再坚持一个晚上。
当然，他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种事情也不能搞得太久，否则收益会下降，毕竟人不是没有感情的人性机器，谁也不会一直感动不是？
但就这一阵的功夫，罗德就收获了超过1000万人性，26朵人性之花。
哈哈，这26个感动到灵魂深处的人真是太棒了！
1000万人性也不错，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凝结成一朵人性之花。
不过，对于这一点，罗德想想都有气，人性之花捏碎了只能获得1000点人性，凝结却要1000万。
这差价，高达一万倍，特么的黑到姥姥家了，难怪知识之书反复警告他千万不要捏碎人性之花，否则就是血亏。
“这个嘛……”
面对青羽三人的质疑，罗德咳嗽一声，想出了一个解释。
“慰问前线战士，当然要和他们打成一片。”
青羽眨了眨眼睛，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如果你喜欢这种类型，我以后可以变化成男性。”
罗德悚然一惊：“你说什么？”
“别担心。”青羽微笑道：“只是外形的变化，这是特性‘变化者’的能力，可以改变身体的外形，获得更强的战斗能力，令律者的完美肉体可以承担这种负担，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罗德愣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就拒绝了：“不，不行！我不要！我是正常男人，没有那种癖好。”
青羽眨了眨眼睛，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不用担心，小罗德，我不会到处说的，而且，最后的怀孕也是由我来，这是最好的火之祝福呢，我会利用这个机会，踏进君王级的领域。”
罗德震惊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这个冷知识，执火者的怀孕事实上是火的祝福，会大幅度增强母体的各项能力，利用怀孕将自己的力量推向更高层级，是一些高阶女性战斗人员常用的手段。
不过，只有第一次的效果是最大的，后面每一次都会削弱这个效果，三次之后就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强化祝福。
月之骑士奥丽薇亚就曾经做过这件事情，所以严格来说，她是少妇，而不是少女。
当然，罗德并不介意。
“青羽，你这么快就要进阶君王级了？”
如果他没记错，青羽踏入令律者行列，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还是在他的帮助下完成的。
青羽微笑道：“是啊，我刚刚服用了一份纯粹星源药剂，现在，我的感觉就像得到了新生！”
她张开双手，澎湃的灵魂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她没有升起一份灵能，那跳动的心脏，也在述说主人蓬勃而发的力量。
罗德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灵魂中蕴涵的生机，她的力量确实在急速成长中。
白狼满脸喜色地说：“波西瓦尔阁下告诉我们，我们都拥有王者之资，只是以前的环境太差，才导致我们成长缓慢，如果供应充足，小姐早就成为君王级强者了！”
阿萝也露出了笑容：“纯粹星源药剂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灵药，它彻底激发了小姐的潜能，弥补了她以前的亏空。”
罗德又惊又喜，火之选民的晋升是最值得庆贺的事情，它代表一个人类王国的希望和未来，拥有越多、越强大的火之选民的人类王国，才越加稳定，越加能将它的繁荣延续。
他一拍胸脯，大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的，如果有需要，请随时找我，为了人类的复兴，为了特罗里安的强大，我在所不惜。”
青羽微笑道：“谢谢你，小罗德。”
阿萝呸了一声：“真不要脸。”
白狼则很是满意：“不愧是罗德阁下，您和青羽小姐的孩子，一定会是强大的战士，您这样优秀的种子，千万不能走错了道路，男人和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用‘变化者’特性也不行。”
罗德微微皱眉：“这么邪恶的特性，你是怎么掌握的？”
青羽认真地说：“小罗德，这个特性一点也不邪恶哦，它是我们王之候选者必须掌握的能力，大书库完整地记载了这个特性的一切细节，我们只要仔细学习，大约四个星期之内就能掌握了。”
罗德惊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快地拥有更完美的身体，对我们的成长有很大好处。”
“啊？这不就是说，你，琼恩，星歌，甚至王都掌握了这个能力？”
青羽眨了眨眼睛，对罗德的夸张的反应感到奇怪：“是啊，怎么了？”
罗德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毫无疑问，这个能力简直太邪恶了，它不止能改变外形，还能暂时改变性别，按照一般的情况推断，如果这个特性的拥有者达到了令律者，甚至君王级，那他不是可男可女，可人妖可变态？
幸亏火之选民只能模仿，效果没有原主好。
否则，他很难想象女性的王，女性的琼恩，男性的青羽、星歌。
简直是噩梦。
不过。
如果只是在一定范围内用用，那倒也不错。
罗德咳嗽一声，甩开了他的胡思乱想。
“青羽，说说死木林的情况吧，扩张不能再慢了。”
青羽神色变得严肃，沉声说道：“死木林中的怪物主要是噩梦巨人，这是巨人的衍生体，也继承了巨人的特点，它们十分难杀的同时，还会污染战士的精神，令作战不能持久，最麻烦的是，盘踞在死木林中的王级怪物，是一头非常古老的怪物，它已经待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万年了，身边聚集了上百头准王级的噩梦巨人，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强级超阶的噩梦之鬼。”
白狼缓缓地说：“我们的战斗非常艰难，要先击杀噩梦之鬼，再杀死所有的噩梦巨人，最后才能击杀它们的首领，但直到现在，还有大量的噩梦之鬼盘踞在死木林中，噩梦巨人更是一头都没有杀死。”
阿萝握住罗德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罗德大哥哥，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大龙城都被你拿下了，死木林根本不是问题，对不对？”
阿萝的年纪比罗德还大几岁，以前总是叫他小罗德，现在却改口叫大哥哥。
毫无疑问，这句话打在了罗德的心坎上，在这一刻，他心中的爽感爆棚，面对美人的软语相求，那自然是毫无退缩。
“当然。”
罗德大手一挥。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阿萝顿时喜笑颜开，立刻扑上来了：“耶，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以后不论是在会议室，在圣火祭祀场，在厨房，在厕所，在床上，你都是我的大哥哥！”
柔软的触觉挑动着罗德的神经，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让他开心了：“不止是死木林，特罗里安的扩张问题，我都能解决。”
“那你就是我的爸爸！”
这刺激一下就太过了，白狼把阿萝扯了下来。
青羽走上前，轻声问：“小罗德，你准备怎么办？”
“告诉我王级怪物的位置，我一个人去。”
“这样不行，斩首行动是无效的，那些准王级怪物因它而诞生，与它有特别的联系，当王级怪物被杀死，它的强源就会立刻转移到其中一个准王级怪物的身上，就像是它的容器一般。”
罗德笑道：“我知道，我把它们全都杀了，不就行了吗？”
青羽看着罗德，眼眸中有火光在闪。
良久，她轻声说：“好，如果你办到了，我也叫你大哥哥。”
金色的火光下，青羽白玉般的脸颊上晕起了一片薄红，就像胭脂点在了羊脂上。
第一次，罗德感受到了青羽的魅力。
嘶。
好像不错哎。
——
死木林是特罗里安西面很大的一片区域，占地范围超过了1万平方千码，正好挡在了王城到大龙城的必经之路。
拿不下死木林，就永远不可能将大龙城正式纳入特罗里安的版图。
去往大龙城的支援队伍，都是绕了很大一圈的。
现在，罗德就要去改变这个局面。
在出发之前，他先在梦境的摇椅上睡了一觉，恢复了一些精神。
随后又嗑下了一份命运之气。
那一缕白气直接没入他的灵魂之中，消散不见。
罗德没有感到任何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算了。”
罗德也没有在意，等传送门的时间一过，就直接向死木林深处飞去。
飞过了大片的枯死树木之后，罗德终于看到了死木林深处的怪物巢穴。
那是一个鸟巢形状的建筑，占地范围超过了5千码，巢穴中到处都是泥土和枯木垒成的坟冢，里面躺满了全身溃烂的噩梦巨人。
罗德一眼望去，很容易将它们判断为强级超阶怪物，但很快就发现它们的灵魂不同。
那是和王级怪物一样深沉的灵魂律动，它有和王级怪物一样的灵魂，却没有强源。
看上去和只拥有“神的灵魂”却没有根本源的超限怪物很像。
也许，它就是王级的超限怪物，是在王级怪物周边形成的特殊形态的怪物。
这样推算的话，“古神”周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准神级怪物？
如果有的话，那他就不用去冒险猎杀那些从神了。
遗憾的是，知识之书回答了他这个疑问。
古神身边也会诞生类似的怪物，但它们被称之为神孽，是绝对不会离开古神身周的，它是神的仆人，猎杀神孽，就等同于猎杀古神。
获得【神的灵魂】最好的办法，还是击杀那些半神的存在。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
罗德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幸运的是，噩梦巨人果然是巨人一脉，知识之书看出了它身上的弱点。
罗德心中一动，隐约就有了一个想法。
果然，在他来到巢穴最深处，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最大的坟冢中，躺着一个超过500码的巨人。
正是巨人之王。
罗德立刻就掏出了战术目镜：“光头大师，快看，认识它吗？”
只过了数秒钟，战术目镜中就传出了光头大师震惊的声音。
“是它，是它！黄昏巨人乌尔塔尔！十二位巨人之王之一！”
“罗德大人，您找到它了！现在，巨人之王只剩下了建造王城的奥米尔不知所终！他身上一定隐藏着有关巨人王庭之战和巨人始祖的秘密……”
罗德随手把战术目镜揣了回去，接下来的战斗，他可不想让无关人员围观。
呼！
罗德深吸一口气，双手一并，毁灭的激流就横扫而去。
只一瞬间，【灵能多重奏】就将所有的噩梦巨人惊醒了。
当然，罗德并不是要用【灵能多重奏】击杀巨人，只是为了惊醒它们，这毁灭的气息怪物十分忌惮。
轰轰轰！
噩梦巨人全都从坟墓中站了起来，发出惊人的咆哮声，向罗德冲来。
罗德手一偏，【灵能多重奏】就打中了黄昏巨人，将这位首领王级怪物惊醒。
“哈哈哈！你们的末日来了！”
罗德从空中直接落到了怪群的中心。
“王者罗德，当镇压这个世界！开！”
刷！
传送门开启。
金色的火光爆射而出，无穷巨大的火焰之剑淹没了一切。
“小罗德。”
传送门中，传出了王的声音。
“还真是准时啊。”
罗德喜道：“全靠你了，王！”
“上吧！”
——
当传送门关闭，整个巢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强大的噩梦巨人，全都化成飞灰。
只剩下黄昏巨人乌尔塔尔还在苦战。
但它也到了灯枯油尽的程度，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巨大的伤痕，金色的火焰在它的伤痕中燃烧，如同附骨之疽，怎么也无法熄灭，黑色的浓烟滚滚而起。
它发出苍凉的咆哮，精神的震爆在罗德的灵魂中响起。
但这毫无作用，他已经嗑下了五朵人性之花，一切灵魂的污染和精神的扭曲都对他无效。
红色巨人一记又一记的重击打下，295万千刻灵能的“神之一击”，即便是强王级的黄昏巨人，也承受不住。
很快，当罗德又一记完全状态的重拳打下，黄昏巨人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灵魂中破出了一个大洞。
罗德立刻散掉红色战神，飞身上去。
灵魂爆击！
嘭！
黄昏巨人四分五裂，庞大的躯体像一团软泥般瘫下。
大火迅速扩散，将它淹没，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
死木林的首领怪物，就此殒命。
在失去了王级怪物之后，这里聚集的污染迅速开始消散，黑雾的浓度直线下降。
罗德知道，要不了多久，死木林的污染水平，就会回归正常状态。
而失去了首领怪物支撑的噩梦之鬼，也就没有太大的威胁，很快就会被青羽的大军清理掉。
至此，死木林战役的胜利，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而传说中的十二位巨人之王，也已有十一位死在了罗德手上。
“哼，这么弱，谁说巨人之王很强的？我一个半步王级，就轻易将它击杀了，看来远古纪元也不过如此嘛。”
罗德在灰烬中将黄昏巨人的骨灰掏了出来，惊讶地发现它和深海巨人之王的骨灰一样，是超大份的。
王城又可以制作很多药剂了。
“哈哈哈，我果然是这个世界天命的拯救者，什么古神，我挥手就能击杀。”
“有我罗德，就有天！”
——
胜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死木林战线，传奇的罗德又一次创造的传奇的奇迹。
这一刻，黑色饭桶的名号回荡在天地之间，罗德甚至出奇地没有在意，因为他发现他的人性和人性之花正在加速暴涨。
甚至为了维持这种暴涨，他亲自加入队伍，和他们一同清理剩下的噩梦之鬼。
这个行为更是极大地刺激了众多的战士，伟大的罗德竟然愿意和他们并肩作战，这简直就是无上的殊荣，是值得他们在许多年之后讲给他们后辈的荣耀故事。
群情激奋之中，罗德获得的人性之花也更多了。
现在，他终于发现，越高阶的战斗人员，获得人性之花的概率越高。
这是因为他们比常人经历过更多的黑暗和绝望，知道那些事情是奇迹一般的存在，更加知道罗德带来的希望的珍贵。
中低阶战斗人员和平民们虽然也知道，但终究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所以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动，比例就远小于高阶战斗人员。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罗德再也不用担心他的人性之花不够了。
这简直和获得一大波神性一样让罗德惊喜。
没想到来一趟死木林，还有这样的收获。
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了，这也许就是“命运之气”的作用。
许多事情原本就是在一念之间，冥冥之中，他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然，罗德这个时候还不能确定，只是猜想。
但很快，他就再也没有一丝怀疑了。
在和战士们一同清理噩梦之鬼时，罗德为了加快速度，刻意单独带了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是深入死木林地底的。
然后，罗德就在地底感知到了一块梦境的碎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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