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圆房了??


司瑶的意识从空间里出来。

雪燕还笑眯眯的。

司瑶点头。

“好。”

“你做得很好。”

司瑶打了一个哈欠。

“雪燕,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雪燕点头。

“好。”

“夫人,你如果累,就多睡一会儿,这两日,你受了劳累,多歇歇吧,等药煎好了,奴婢喊你起来喝药。”

司瑶一顿。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魔怔了。

听到雪燕说“劳累”这两个字,她居然下意识想歪了。

司瑶干笑了一声。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在这种事情面前敏感。

“等等。”

司瑶都要去榻上躺着了,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她。

“吃药?”

雪燕点点头。

“是啊。”

“奴婢给您拿了安胎药,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司瑶扶额。

完。

她绝对是脑抽了。

那时候,她只是想着,这副破身子有点虚,得好好补补,却忘了,那是药啊!

司瑶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大堆药包,只感觉头皮发麻。

算了,等个机会,把这些药偷偷拿出去卖了吧。

还能赚个钱。

嗯……

她果然是个天才。

某女圆满了。

“雪燕,晚安。”

司瑶上了床。

雪燕过来帮司瑶把被子盖好,又把床帐给放下,再然后,她把蜡烛全部吹灭,出去了。

屋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缕月光透过一丝斜开的窗缝洒在地上。

随着时间过去,那缕月光洒到了床帐上。

司瑶躺在床上,看到月光如水,在床帐上粼粼闪着光。

她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被月光照亮的床帐。

风吹过,床帐微微拂动,那片光亮更似湖面的水光了。

只是,她看着那处,心却到处乱飘。

她在想自己那个姐妹。

在想这个该死的智障剧情。

在想明天怎么躲避喝药。

在想怎么把那些药材带出去卖掉。

而且,卖这些,算不算变相吃回扣?

最后,她想到了南扶砚。

想到南扶砚潮红的脸色。

别说。

他这一副皮囊当真是极品,不愧能当男主。

眉眼精致如画,身姿绰约。

他的样子太妖孽了,一举一动,都像是画里面的人一样,精致的不似凡人。

不食人间烟火,宛如谪仙,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

不对……

司瑶抿唇。

还是能生的。

等等,她想这个干什么?

算了,睡觉!

司瑶打了一个哈欠,翻身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睡到将近正午才起床。

院里飘着一股子浓郁的药香。

司瑶穿好衣服,随手挽了一个发髻,慵懒的伸着腰肢,走出门去。

就见院里,一个药童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面前是一个小小的药炉,他不停地看着火候,不时掀开盖子,看看里面的药熬得怎么样。

每次他一掀开炉盖,一股浓郁的药香便飘出来,那药的味道很浓郁,却并不苦涩。

但司瑶知道,闻着不苦,等到喝的时候就苦了。

苦得嗷嗷的。

雪燕看见司瑶,笑着摆了摆手。

“夫人,你醒啦。”

“可是饿了?饭菜早就已经送来了,您如果再不醒,午膳也该送来了。”

“还有人参鸡汤,也在灶上炖着呢,等到晚一些,炖好了,厨房的人就给咱送来了。”

司瑶笑眯眯的。

“好,知道了。”

她先梳洗了一下,漱了漱口,然后,就开始用饭。

早上的饭已经送来了一会儿,虽然一直放在食盒里,还是温温的,但到底没有热的时候好吃。

司瑶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倒不是她挑,而是吧……

药童一掀开炉盖,一股浓郁的药味儿飘出来,离得近了,那药味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隐隐泛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那苦涩的药味一阵浓过一阵,司瑶根本就闻不到面前饭菜的香味儿,鼻间全是药味。

恍惚间,她好像在喝药……

司瑶看着面前的粥,沉默了。

叹息一声,她还是把碗给放下了。

“不行了,吃不下了,要吐了。”

雪燕仿佛接收到了某种独特的信号,猛地转过头,看过来。

“夫人,你怀了?!”

司瑶:“……”

……

听雪阁,柳衣衣躺在软榻上,满脸的烦躁。

雪翠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夫人,气大伤身,您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身子,还是用一些饭吧。”

就在她旁边的小矮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比起司瑶那里的饭菜,过之而无不及。

柳衣衣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手里拿着团扇慢慢的摇着,给自己扇着凉风。

“滚。”

她吐出了一个字。

雪翠跪在她的面前,膝行两步,眼圈红红地看着她。

“夫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吃饭,您早上一粒米都没有动,现在都要晌午了,您至少把小厨房炖的参鸡汤喝两口。”

她端起那一小盅鸡汤,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是小厨房,炖了两个多时辰的……”

“啪——”

柳衣衣一抬手,把这一盅鸡汤打落在地。

汤盅立刻碎了,鸡肉还有香浓的汤汁流了一地。

柳衣衣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声音越发冷了。

“滚。”

雪翠吓了一跳,还是咬牙道:“夫人,您不能自暴自弃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能撑过去的。”

“但您如果自暴自弃,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把一切都让给寒院的那个贱人,难道,您甘心吗?”

柳衣衣眸光微动,可算是有了一些情绪。

只是,她更怒了,直起身子,一脚把雪翠踹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夫人?”

雪翠被踹倒在地上,又赶紧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忍看夫人你如此折磨自己。”

柳衣衣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仍旧躺在软榻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又透过打开的窗子,看着外面。

只是,院里除了来来往往的下人,没有那个人。

她眸光一暗。

“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做点什么,可是……”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

“可是,我不能。”

“就像他说的,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他举步维艰,偏偏那个贱人的爹,还真是好本事,有能耐啊,居然升官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扶砚哥哥都不得不对那个女人虚以委蛇,我帮不了他,我再去找麻烦,何必呢?”

柳衣衣自嘲一笑。

“我真跟那个贱人闹出点什么,只怕现在,扶砚哥哥就算面上帮了我,背后免不了,还要去哄她。”

“我越是闹事,扶砚哥哥就跟那个女人纠缠得越多。”

越想越烦,柳衣衣把手里的团扇往边上一扔。

雪翠下意识说:“可是,夫人你就是不闹事,王爷还是会去找她的。”

柳衣衣自嘲一笑。

“我知道。”

“昨日,王爷又罚她没有夜宵吃,只怕,王爷又要偷偷给她吃的了。”

柳衣衣的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

“只怕那个贱人还以为,王爷有多喜欢她呢,要不是她母家的权势足够,就凭她?”

“呵。”

只可惜,现在,她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罢了。

都是假的。

等王爷利用完她母家的权势,一切都过去了。

雪翠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开口。

“夫人,可能,不只是吃饭。”

“奴婢听药房的老大夫说,昨夜里,雪燕去药房拿药了,拿的安胎药。”

柳衣衣猛然直起身子,一双眸子嗜血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雪翠跪在地上,低着头

“奴婢不敢撒谎。”

“药房的老大夫,就是这样说的。”

“他说,雪燕昨夜里去药房了,要了安胎药,咱们院里平常做的人参乌鸡汤,一半的人参也被她要了过去……”

柳衣衣脸色发白。

“扶砚哥哥跟她……”

雪翠抬起头,满脸担忧地看着她:“所以,夫人您更要珍重啊,您要照顾好自己啊。”

“不然,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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