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天下
北极冰原的火山温泉中，我和阿蛮沐浴其中。
“阿蛮，你把盼盼得真好。”我说道。
阿蛮依偎在我怀中，满面潮红，她柔声说道：“盼盼是我们的儿子，我当然要养好他，只是盼盼有些调皮，一定让你操心了吧。”
我摇头说道：“盼盼很好，没有调皮，他很像我，没有我在身边陪他长大，他有现在的性格，难能可贵。”
“你对盼盼满意就好。”阿蛮说道。
我摸着阿蛮略有粗糙的手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阿蛮，三天之后我要给盼盼过生日，我想把你带去中原，这样盼盼能更高兴一些。”
阿蛮情绪激动道：“我可以去中原了吗？”
我说道：“过完生日我再送你回来，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卓玛部落的人，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见盼盼。”
“为什么？”阿蛮泪眼婆娑地问道。
“因为天下还不是我的，你修为太弱了，一旦你的身份泄露，你很可能会成为别人用以要挟我的把柄，到时盼盼也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说道。
阿蛮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是不要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阿蛮说道。
我说道：“我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被杀死过一次，还有一个救不活了，只有盼盼是完好无损的，当初我是给你选择的机会的，留下他，那就只有等，只要时辰到了，我会把你接到身边。”
阿蛮点头，趴在我的胸膛上如同温顺的小兔。
三天之后，龙沙城张灯结彩，万火同辉。
龙沙城的周围停满车马，道门各派、五城十二楼诸多达官贵人云集。
巨大的龙沙城城主府万人空巷，往来送礼者如过江之鲫。
城主府顶层楼阁之中，妙妙挽着阿蛮的手说道:“妹妹真是天生丽质，出水芙蓉，怪不得徐大哥会金屋藏娇，珍若拱璧。”
“妙妙姐姐真会夸人，我没接触过族人以外的人，姐姐不嫌我笨就好。”阿蛮说道。
阿蛮和妙妙聊着天，我则站在窗户边望向下方忙碌的众人。
片刻之后，唐尧敲门说道：“阿凉，宴会可以开始了。”
“来了多少势力？”我问道。
唐尧说道：“除了龙虎山和南海，武当、茅山、崂山、峨眉都来了，其余大派三十六个，小派两百四十五个，道观和散修不计其数，五城十二楼中，中原城正气堂和千机楼的人没有来。”
“南海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吗？”我凝眉说道，眼中闪过杀机。“千机楼不是被毁了吗，吕树的人都已经归顺于我，谁霸占了千机楼？”
唐尧欲言又止地说道：“是行雨。”
我笑了笑，随即转身走出阁楼，随唐尧一同下楼。
唐尧看出我脸上的不悦，于是说道：“要不我派人盯着行雨，只要他不去龙虎山，那就不是与我们为敌，毕竟他是龙玄真的孙子，又是吕树的人。”
“暂时不用管他，今天是盼盼的生日，不要提让我不开心的人。”我说道。
唐尧点头，没敢再多说。
城主府大殿前，我走上高台，高台之上，阿青身穿凤裙牵着我的手一同走上高座。
高座之下，杨万里整理衣衫，拱手拜道：“杨万里拜见教主，拜见阿青城主，愿教主和城主龙凤祥和，愿不夜城风调雨顺！”
下方众人见状，纷纷拱手拜道：“我等拜见教主，拜见阿青城主，愿教主和城主龙凤祥和，愿不夜城风调雨顺！”
山呼之声震彻九霄，拜寿者从殿外道场一直延伸到数里之外的街角。
“诸位免礼吧。”我抬手说道。“今日是我儿徐盼的生日，承蒙天下同道厚爱，不远万里为我儿庆生。”
“教主客气了，我等能为教主的儿子共同庆生实为我等教众之荣幸，教主能多看我们一眼，便是我等福泽。”崂山派的萧王爷说道。
“教主神功盖世，宇内无敌，我等教众能瞻仰圣颜都是万幸，能与教主共饮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茅山派的马万春说道。
“干爹您为天下之主，为盼盼庆生还能让我等参与，是我等莫大荣耀，今日我等前来祝寿……”
台下各大派的掌门依次发言，而此时在城主府广场犄角的一处桌角，一个小道童小声说道：“师傅，我以为你们口中的徐凉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怎么看起来还如此年轻，而且我观他道气波动，也就只有不灭境，大家怎么都对他如此恭维，这可都是大派掌门啊。”
小道童身旁的老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回道：“你也知道这些都是大派掌门，可你不知道这些掌门能坐上那个的位置，也都是因为徐凉，徐凉修炼的法门与我们的不一样，他拥有无限气海，生命气血也磅礴如龙，可以任意使用那些我们意想不到的禁术，至于你说为什么大家都对他如此恭维，倒不如说，他给了大家一个恭维他的机会，徐凉出道十几年，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格局，打得所有世家门阀抬不起头，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出身底层的人争了口气。”
小道童凝眉，不解问道：“世家门阀那么多高手都打不过他一个？”
老道说道：“有你这种想法的人都差不多被杀绝了。”
“可是，世家门阀的子弟拥有普通人一辈子也可望不可及的修炼资源，他们的功法品阶也都高于普通人，让一个出身底层的人如此崛起，徐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选之人？”小道童不解问道。
老道感叹了一句道：“哪来的天选之人啊，道门千万年以来，有多少出身底层的人因为不服命运选择抗争，又有多少人死在抗争的路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徐凉才树敌无数，没有哪个世家门阀都能够容忍底层出身的人过分耀眼，能力与背景不匹配，换来的一定是诸多不公和打压，你只看到了徐凉如今的光鲜，却看不到他有多惨，听闻他以前的至亲被杀绝，历经多少磨难才有的今天。”
“那老天师呢，前三百年吕祖，后三百年陈天甲，听闻今日本来应该是一年一度的罗天大醮的，同时也是老天师的寿辰，今日天下大派都来了这里给一个孩子庆生，老天师那边不会心存不满吗？师傅您之前说过真正的天下第一是老天师陈天甲，他打不过徐凉吗？”小道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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