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养老生活

【亿万富翁：噗！】

        【杨不爱吃草：已经完成了吗？看来我们c市大隐隐于市的能人挺多的，不知道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白船，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三三：？？？？啊啊啊啊啊，杨先生，你放心什么？难道你想现在留在帝都吗？不要啊！这个白船一定不是凭真本事！你等等，我这就去问问我们区的协会。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提刀软妹：杨先生求你先别放心。这件事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这个白船一共才做过四个一级怨灵任务，还是低级的那种，怎么可能突然完成二级怨灵？！】

        【风：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审核不会出错，既然能通过，说明除灵师协会那边已经确定三山街二级怨灵消失。】

        【木盒子：杨先生，你别急！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们c市怎么可能凭空冒出一个能除二级怨灵的除灵师？你真的走了，这个白船是个假的，那我们c市怎么办啊？】

        【木盒子：求杨先生别走！】

        【奶酪糖：求杨先生别走！】

        【乌云罩顶：求杨先生别走！】

        【孙小明：求杨先生别走！】

        ……

        公告出来不到三分钟，c市除灵师协会当即被消息轰炸。

        审核员无奈之下，只得截取白船发出的备注以及怨灵体照片，解释道：

        因无法找到除掉二级怨灵的除灵师，所以奖励发放给接取任务且到达现场的白船。考虑到此次完成任务的特殊性，将不予以白船此号经验。为防止该除灵师懈怠，接下来一个月内将强制执行赏金总额达八十万的除灵任务，否则回收此次任务所发放的赏金。

        【木盒子：果然，我就说怎么可能。原来是个乌龙啊！】

        【三水珩：哪个除灵师这么好心肠？做好事不求回报？让一个新人捡了漏。】

        【海生云：能除二级怨灵的除灵师，外地来的吧，为什么没听见消息？】

        【风：估计路上恰巧遇见，怕拖久了二级怨灵范围扩大。加上在我们c市地盘，觉得自己抢了我们的资源就没出面？果然强大的人都是心善的，八十万说不要就不要，白白让别人捡了便宜。这个白船真不要脸。】

        【美好的生活：不要脸确实不要脸，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酒朦：白捡的钱可不好消受，送了八十万，但一个月内必须再挣个八十万。假如她有杨先生的本领，一个月挣一百六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三：呵呵。亿万富翁，不用给你妈准备二百四十万了，直接给她买个墓地吧。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傻逼+捡漏的下场！】

        【风：要我是她，干脆直接还了八十万，命没了，可什么都没了。】

        【呆呆：她舍得？白捡了八十万，说不定心里正偷着乐。她之前不是胆子这么大的去抢二级怨灵任务吗？有本事这一个月再挣个八十万呗。】

        【新人请多关照：悄悄举手，可以问问各位前辈吗？为什么感觉这个白船好像已经确定完不成一样？】

        【三三：难得来了个懂事的新人。】

        【风：一级怨灵的赏金在十万到五十万区间。通常三十万赏金以上的，就是临二级怨灵。相当于白船想一个月做满八十万赏金，必须接两个临二级怨灵，或者至少四个一级怨灵任务。】

        【风：看了我们之前的聊天吗？】

        【新人请多关照：嗯嗯，看了的！】

        【风：临二级怨灵任务，目前除了我们c市领头的那几位没人能接。五年前有十三个接了临二级的除灵师，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所以这个白船要想攥紧她这八十万，这一个月内必须接四个以上的一级怨灵任务。】

        【清风微徐：怨灵对除灵师精神消耗极大，一个不小心会永远掉入怨灵雾魇中出不来。一个普通除灵师每个月安全接取任务的次数为一到三次。像杨先生这样的，一个月可以接一次二级怨灵，或者一个月五至八次的一级怨灵。不然一旦超过精神阈值，精神崩溃，要么成为精神病人，要么成为植物人。】

        【三三：我们来猜猜这个捡漏王什么时候退八十万，或者什么时候出事呗？我猜个三天，要么出事，要么退八十万。】

        【笑意达眼底：明天退钱。】

        【美好的生活：退钱吧。】

        【酒朦：我赌她十天后在床上躺着。】

        【海生云：五天进精神病院。】

        【亿万富翁：猜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打赌立誓啊，要她这个月做不完，我给你们的杨爹打赏八十万。要她做完了，你们每人给她打赏八十万】

        【三三：哟，精神病院大门没关好？又把你这妄想症放出来啦！还八十万，你给你杨祖宗打赏，还不如留着给你捡漏王妈妈买个病床，送个好点的精神病院呢，傻逼。】

        【酒朦：还在这里装阔。】

        【微笑：……】

        【亿万富翁：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你们拿不出八十万，不敢打赌立誓？哦，懂了，你们是怕你们口里的捡漏王比你们杨爹厉害啊】

        【三三：闭嘴，怂逼。来啊！赌，谁怂谁是狗。倒是你，你有八十万吗？别为了你妈争口气倾家荡产啊！】

        【亿万富翁：[黑卡照片jpg]】

        【亿万富翁：？？？】

        【亿万富翁：倾家荡产不至于，不过见你们这群老怂逼这么穷酸，要是白船没完成任务，老子开个立誓贴。除了你们杨爹，但凡进贴立誓的人，老子一人再打赏十万】

        【新人请多关照：那个，小声问一句，白船真的是你妈吗？】

        【亿万富翁：杨晨群又是你亲爹吗？老子就看不惯傻逼们捧高踩低怎么了？老子有钱烧得慌怎么了？敢不敢来赌啊，老傻逼们？对了，八十万拿不出来的穷逼别来丢人现眼】

        【木盒子：赌就赌啊，说的跟谁缺那八十万一样。】

        【风：不知天高地厚，赌就赌，看谁先破产。】

        【三三：赌，让你输得饭都要不起。】

        【海生云：来啊。】

        【提刀软妹：赌！】

        ……

        c区分频上吵得热火朝天，当事人白船，也就是原月已经到了家。

        她看见app给她发的一个月内强制完成八十万赏金任务的短信，对于如今不太缺钱的她确实有点麻烦。

        今天这八十万严格说来不是她的，是那只狐狸的，她不可能还给除灵app。虽然不知道怎么还，放在卡里留着总没错。

        月初争抢任务很厉害，原月准备等到月末再完成这八十万。

        温了杯牛奶，原月翻开书架上看了三分之一的《奇门遁甲》。

        二十二点。

        她合上书，伸了个懒腰，找出睡衣，洗漱。

        二十二点三十。

        上床。

        闭上眼，刚看的《奇门遁甲》里面的字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原月将里面的一些要点和以前看过的风水详解和周易一一拆分、整合。

        理清之后，放空大脑，睡觉。

        “原月学妹，这个给你。”

        刚进校门，原月礼貌避开男生递来的早餐：“谢谢，我吃过了。”

        “原月同学，你在2教上课吗？我们正好一起。”

        “不好意思，我等朋友。”

        “月月！”

        又拒绝了一个男生邀请的原月听见郑媛媛的声音，她对男生点了下头，往冲进校门的郑媛媛走去。

        “又有男生堵你啊。”郑媛媛鼓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不满地瞪了眼一直往这边看的男生。

        她老母鸡护崽似的站在原月身边，用自己圆润的身材恶狠狠地挡住那些视线。

        从她没上大学前就听说了，这里面的很多男生交女朋友就是为了滚床单。

        滚完，玩腻了就扔，恶心得要死！

        再说这些一身俗臭味的歪瓜裂枣，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狗样，配得上她家月月吗？！

        郑媛媛本想拉住原月快步离开这里，但一看见原月那柔若无骨的手，指腹白似珍珠，里透着点微粉。

        又看了看自己又粗又短的小肥手，瞬间熄了心思。

        “月月，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无聊了呀？我表姐家大猫下崽了，是布偶哦，又软又乖，还不怕人，一来就喵喵喵地蹭我手！”郑媛媛激动地点出相册里的视频。

        “可爱。”原月夸赞道。

        “表姐说可以送我一只，你想要的话，我的给你养！”

        并不喜欢毛茸茸的原月原形毕露，当即拒绝：“谢谢，不用了。”

        进了教室，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原月身上。两人早已习惯，郑媛媛带着原月坐到角落，翻开书后，刷起了手机。

        “哇，帝都又出了一个三级怨灵，怨灵体居然是一栋废弃大楼！”

        原月翻开书，简单扫了眼上节课做的笔记，对于郑媛媛的惊讶并没有过多注视。

        “天啊！呜呜呜呜呜，好帅！除灵师全长这么好看的吗？”郑媛媛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手机屏幕上：“月月，你看你看你看，你快看，只是抓拍都这么帅，君少瑜也太好看了吧！”

        原月身子微移，避开几欲怼到自己脸上的手机。

        屏幕上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在余晖下正对前方陈旧、发黑的废弃大楼。修长的身形与钢筋横出，斑驳丑陋的大楼形成鲜明对比。

        荒地枯草蔓延，远处繁华的星灯衬得此处仿若脱离了世界，平白为那道身影添上几分落寞与孤寂。如血残阳铺溅在大楼一侧，洒在青年身上，将他本就完美的身形分割开来，一半处于烈狱，一半立于黑暗。

        似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无意回头看来，轮廓深邃的优越五官尽显张扬俊美。

        原月轻描淡写地扫了一下，配合地称赞：“挺好。”

        颜色、光影、构图，无不一等一的好，抓拍能抓拍成这样，实属不易。

        铃声响了，老教授已经上了讲台，原月自觉地收回目光。

        “为什么我不是除灵师呢？如果我是除灵师，说不定就有机会接触到我的男神了！嘤。”郑媛媛小声地哭嚎：“等我多攒攒钱，大学毕业了，一定要去趟帝都！”

        想到帝都。

        郑媛媛又是羡慕又是幽怨地看向身侧认真听课的某校花。

        原因无它，因为她旁边这位在去年可是引起好大一阵子轰动。高考几近满分的成绩，帝都不少有名的大学对她抛出橄榄枝，甚至可以减免学杂费。

        市政府给的奖励、母校给的奖励、国家补贴，笼统算下来，再穷的学生都能去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繁华帝都。

        偏生原月没去。

        不仅没去，还留在他们这个市。

        幸好c市还有所勉强排得起名次的大学。

        然而就是这样，原月压根没选这所大学里面的王牌专业。而是选了最清闲，前途并不如何的冷门专业。

        郑媛媛：？？？

        所有人：？？？

        很离谱，离谱到他们都想撬开原月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在军训中，郑媛媛有幸站在原月身边。她血糖低，早上起晚了没吃饭。所以一不留神晕倒，原月扶住她，带她去医务室。

        自此郑媛媛主动和这位看起来只可远观的校花来往。

        有一天，她实在没忍住，问原月为什么留在这所学校。

        家庭原因？

        钱财原因？

        个人原因？

        郑媛媛想了很多情不得已，惨绝人寰的苦衷。

        没想到原月只说了两个字：“方便。”

        郑媛媛：“……”

        再之后，相处时间更长了，郑媛媛终于明白原月口中的方便是什么意思。

        原月住在学校几公里外的老式小区，步行只需要几分钟。途中有超市，每天走路上下学，不仅锻炼身体，还能顺便买菜。

        老式小区里多是一群老人，早上没课和他们打打太极拳，晚饭过后和他们下下棋，时不时还去老大娘家的菜园子里帮忙松松土。

        生活别提多惬意。

        一个十九岁的妙龄少女，混在一堆老大爷老大娘里没有半点违和。

        一小节课结束。

        旁边原月的书上已经做好了关键笔记，书面整洁干净，字迹清秀飘逸，看一眼便觉得赏心悦目。

        纤长五指拧开黑色粗壮的爷爷辈保温杯。

        热气裹挟着独特清香飘了出来，从来只喝饮料的郑媛媛分辨不出里面泡的是什么。

        “贡菊、若羌红枣、黑枸杞。”听见郑媛媛的疑问，原月回道。

        郑媛媛茫然点头：“有什么用？”

        原月：“清肝明目、美容养颜、补维生素。”

        郑媛媛听得一头懵：“这么好呀。”

        她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原月指尖轻指站上讲台的老教授，示意已经上课。

        郑媛媛识趣闭嘴，虽然这门专业又冷又清闲，没什么大用，进来的人基本为了混个毕业证。

        但原月不是。

        她在上课时很认真，大一上学期她每门课程几乎全满分通过，拿到了满绩点。

        果然学霸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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