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强势压制
姜肆将池鱼带到一处高山之上后，便留下冬神虚影守在对方身边。
“在这里等我。”他伸手摸了摸池鱼的脑袋。
“嗯，注意安全！”池鱼也不矫情，轻柔的点了点头，便让对方离去，她知道姜肆接下来可能有很重要的事，她跟上去，也只是累赘。
姜肆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转身朝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山林而去。
在和池鱼短暂分开之后，姜肆的速度变得无比之快，只一刹那，便已过千里。
一片湖泊之上，一道身影正负手而立，站在湖面。这宽阔的湖面却是连一丁点的涟漪都不曾有。
“看来你知道我要来？”姜肆看着那湖面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开口道。
“怎么说我的神魂也是仙道境，要窥探到因果，倒是轻而易举。”金乌看着姜肆，面色平静的回应。
只是那股沧桑，已然被另一种情感所代替。
姜肆看着对方，皱着眉头。
“看来你的神魂参悟了更加玄妙的东西。”
“你也不赖，得修两大上古神术，怕是天衡之境已然再无敌手。”金乌看着姜肆体表自行流转的法则和玄气，又看向其背后的深蓝色水之法则凝聚的神灵虚影，不禁感慨。
“你认得这两门术法？”姜肆疑惑，又有些吃惊，毕竟他透过命线都看不透这两道术法的本质。
却见金乌摇了摇头，“不，我只听说过。但这两门术法来自哪里？出自谁之手，无人可知。你既然能得到，想来是那家伙给你的吧？”
姜肆没有否认，而是祭出了千机伞。
黑红色的千机伞在被水之法则包裹后，发出阵阵嗡鸣。
“我来此的目的你应该知晓。”
“多说无益，要战便战！”金乌看向姜肆，神情严肃，一道道金轮便是凭空浮现，带着浓郁的纯阳之气。
姜肆水之法则凝练，瞬间完完全全转变为玄气，化作深蓝色苍龙盘踞。
阴阳两道仙体结合，姜肆的法则攻击是会被免疫的，这就是烛阳绝阴体的恐怖之处！
姜肆之所以非要修行这玄商人皇功，炼出玄气，便是专门为了针对金乌这纯阳绝阴而准备的。
金乌看着那磅礴玄气所化苍龙，身形瞬间后撤，天地灵气迅速汇聚，无穷无尽的天地法则便在自四面八方朝着姜肆裹挟而至。
万里乌云的苍穹此刻也被黑云笼罩，雷鸣滚滚，落雨飘雪。
好似世间万物之法都能为其所用一般。
数十道恐怖法则笼罩数千里，以姜肆为中心轰杀而至。
无数道纯阳金轮斩向苍龙。
姜肆身后水神虚影手中浮现一杆长戟，猛的挥出，肃杀之气由法则变作玄气抵挡而出，形成一道黑色玄龙，将姜肆包裹在内。
“破！”姜肆呐喊，手中千机伞瞬间射出无数锁链，那蓝色苍龙咆哮嘶吼，一爪子便将轰杀而至的数道刚猛法则打碎，空间都破裂了。
脚下宽阔的湖泊被恐怖法则蒸发，化作虚无。
泥浆都被烘烤干净，只余下挥之不去的恐怖法则。
远在数千里外的天极国皇城，花落月看着绵延到皇城外的万里黑云，不禁惊叹，“这就是，仙体间的碰撞吗？”
天极国广阔，而这万里法则之气自中心一路往外扩散，虽在逐渐削弱，可那恐怖气息却依旧绵延了整个天极国百分之一。
越是靠近二人战斗的地点，受到的恐怖威压越大，周遭的村落之类直接被夷为平地，无数生灵在还未来得及逃窜时便被恐怖余威给洞穿炼化。
而只这些生灵被炼化后，并未消散，而是被二人都法则或玄气吞没，纳为己用！
池鱼被冬神庇护，倒是只感觉到了威压，却并未被伤及分毫。
她看着那战斗的中心，各种法则异象流转，不禁有些担忧。
而在遥远的西南方，一道身影正抱着一昏迷的女孩往外逃离。
女孩很美丽，被抱在怀里，她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安稳舒心。
而那身影，正是姜肆模样的金乌，准确来说，是金乌的一缕分魂。
抱着肖宁一路往西南走，通过对方的血脉找到了肖煜。
他只是一缕分魂，明白自己会死在姜肆手里，所以他必须要在本体死亡之前将肖宁送到肖煜手中，否则他这分魂消散后，肖宁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磅礴威压席卷下活下来的。
战场之中，姜肆手中千机伞越大其上凶煞气息越浓，散发出滔天战意，化作源源不断的玄气轰杀而出，每一次攻伐都掀起层层灵力浪潮，每一次攻伐都结结实实的轰杀在金乌的护体法则之上。
玄气无法轻易被抵消，每每被轰杀，金乌都要消耗极大的灵力去化解，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乏力。
才战不到两个时辰，金乌便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颓势。
“金乌，我的目的你清楚，再问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少废话，若非因果使然，你又怎能杀我！我只恨当初没能赶往紫川亲手灭了你，致使今日之结局！”金乌咆哮着，他本有无数机会斩杀姜肆的，可不知为何，好似命运牵动，他就是离不开肖宁，脱离不了那温柔乡，沉醉其中，不知所谓。
姜肆看着金乌，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无法看透因果。”
旋即他也不再做任何解释，身上无尽玄气流转，方圆千里空间极剧扭曲，化作囚笼，朝着金乌汇聚袭杀而来。
“滚！”金乌怒吼，想要抵挡，阴阳二气流转汇聚，化为极，无序混乱，又似一切初始要演化万千。
“玄相汇！”姜肆呐喊，身后护体法相消散。
一股股磅礴玄气自天穹之上降下，随后一只黑色的鸟便飞了下来。
它似凤鸟，似燕子，又似鹤。
几尽相同，又有所不同。
四不像，却又带着一股高贵之气，好似此刻的所有命数都指向了这只玄鸟。
玄相，此为玄气凝集之灵，天命所归，此刻姜肆就是此间至高人皇，与天地对等，主宰万灵生死。
顷刻间无序混乱的混沌初始被这玄鸟扰乱，搅动，玄气代替着万物命理，无尽法则将原有的一切都吞噬更替。
金乌的身躯也开始在这命理之中破碎！
“哈哈哈哈……”金乌狂笑，眼里闪过一丝可悲，“命运，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死！我原有无数机会能斩杀你，可偏偏意识受阻，我不服！仙道之上，我明明是最先参悟的！我应该超脱仙道才对！”
“命运就是如此，你逃不脱！它会引领所有人走向既定的结局，就像布局这一切都那人一样，所谓超脱只是概念，代表的是自身实力。有人认为一力破万法，有人认为因果轮回掌握在手就是大道，也有人认为世无尽头。
无数个人诞生出无数的概念，而这些概念促成了修士不断向前的动力。
这就是所谓修行，你所抱怨的不过是既定概念之中，虚无缥缈的因果论罢了。”
姜肆看着即将被玄气吞没碾碎的金乌，喃喃道。
“哼哼哈哈哈……”金乌笑着看向姜肆，脸上露出无尽嘲讽，“因果论？不过是你身后有人相助罢了，那个女人的实力同境无敌，上境者亦不敢轻易得罪，你不过是得她庇护的可怜虫罢了！
没了她，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在我面前说教！
要论道，你天衡之境，又有何资格与我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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