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张
如今正是国家刚刚开始走改革发展的前几年，百废待兴，也必兴
杨处长说的没错
人生在世，不能活得浑浑噩噩，要不断攀登，实现自我价值，突破自我价值，让自己变成一个对党和国家，社会有用的人
自己，也是可以投身建设祖国的逆流中，为国家，为社会贡献自身的力量
自己，也可以和国家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共同走向繁荣
个人利益必然重要，但是国家的利益，才是更重要的
姚程怀曾经说过，有国才有家
叶叶陷入沉思
前座副驾驶的文秘书，同样听到杨处长的这一席话
惊讶于叶叶能理解杨处长心中所想，懂得杨处长的同时，文秘书内心里正被妒忌撕咬
杨处长，这居然是很看好叶叶，明显想要培养叶叶了
张叶叶，一个山里出来，来历都不明的人，抢了姚程怀，如今还要抢了杨处长的培养？
杨处长要是培养叶叶，那自己纡尊降贵跑到这市级小单位来还有什么意义？
培养张叶叶了，那以后有了上升空间，还有自己这个来基层镀金的人什么事情？
张叶叶这不是来毁自己仕途的吗？
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叶叶也开始有些适应了
现在在市中心上班，还住偏远的学校那边已经不合适
这个周末，趁着有空，一家人喊了小货车，浩浩荡荡的正式从首都大学附近的星星教培，搬回来了福禄胡同里住
好长时间没住人的院子，前段时间已经请了小时工帮忙修整，卫生也做好了
叶叶将物件都安置好
然后把孩子的衣服放入自己房间的衣柜
还没一岁的孩子，每次离开叶叶这个娘都哭的撕心裂肺的
叶叶舍不得，硬不下心肠把哭闹不止的孩子晚上也交给罗婶和阿姨
所以这一对双胞胎，晚上还是要和叶叶睡
叶叶家搬回来住，不少邻居来走动关怀
吵吵闹闹一直到黄昏，送走了最后一波邻居，叶叶抱着双胞胎的禧悦进屋
才走到门口，一只杯子就落在了脚边上，然后摔了个粉碎
叶叶愣住后闭上眼睛叹气
屋子里已经传来老张和罗婶的吵架声音
罗婶抱怨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有水的杯子不要放那么低？”
“建国还小，不能放倒他拿得到的位置”
“你看看，建国又去拿玩水，这幸好是凉了的茶水，这要是开水，孩子就烫伤了”
老张一双眼睛瞪圆，暴躁的骂道：“一天到晚都在挑我的毛病”
“烟不能抽，酒不能喝，风吹倒扫把都是我没放好”
“这杯子是我放的吗？你看到了吗？这么多客人，就不能是客人放的？”
罗婶一阵无语，“这杯子就是你喝过的”
“一天天跟个烟枪一样，孩子面前也抽烟”，“酒也是，一喝就喝高，一醉就醉一天”
“三个孩子，我带的过来吗？”，“你都不带搭把手的就我一个人累”
老张被指责没带孩子，咆哮，“建国不是我带的吗？小的那一对又不粘我”
“一天天的我活得多憋屈，在这鬼地方，一个能说说话的熟人都没有”
老张确实到首都后没有熟人，他如今因为残疾了而脾气又暴躁，和人相处不来，在这边也没处到什么朋友
确实是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叶进来，看到罗婶在给建国脱打湿的衣服
建国见到叶叶进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不敢说话
罗婶和老张看见叶叶进来，双双停止了争吵
“去拿件干衣服来给建国”罗婶命令老张
老张把手里本来要拿了摔的另一个杯子放下，铁青着脸转身出去
叶叶把手里的孩子给罗婶，抱着建国，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仔仔听话，地上有碎瓷片，你坐着不动，娘收拾一下”
叶叶去拿了扫把扫地，罗婶抱着怀里的孩子哄着，和叶叶抱怨
“你爹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
老张脾气大，罗婶带孩子带的她自己也烦躁唠叨，她还没察觉
这一对老夫妻俩现在总是拌嘴吵架
叶叶扫地，头也不想抬，爹娘的争吵，她不好说谁的不是
“我上班去了，家里琐事又多，爹他心情不好而已”
“诶”罗婶叹气，“哪里是琐事烦的他，是他不愿意去办退役”
老张不想退休
这个叶叶也没有办法，无计可施
“脾气古怪的老头”罗婶抱着孩子出去，“我去找阿姨一起，把这一对哄睡着，等会儿去做饭”
请的照顾孩子的阿姨，每天也要带一个孩子，现在搬回来胡同里，没有星星教培的大锅饭吃了
做饭，又是一个难题了
叶叶不会做饭，只能罗婶和阿姨两个人腾出手做饭
“再请一个阿姨，娘，我明天就去找找看”
罗婶叹息，“请一个阿姨就很打眼了，没少被人背后说，你还多请一个，别人不得骂我们家是资本家”
“可是鸿悦和鸿禧真的很难带”
“熬一熬吧”罗婶认命，“孩子大一点就好带了”
罗婶絮絮叨叨出去，“老张不总是发脾气吓到孩子，鸿悦和鸿禧也哭的少些”
叶叶在扫地，听到外边老张又在骂人，“我他妈哪里总发脾气了？”
“老罗，你别一天到晚嫌弃我，你要是看不惯我，你直说，我带着建国回安置区去住”
建国听到外边爷爷说要带他回去老家，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娘，仔仔不去，仔仔和娘在一起”
“爷爷，凶”
叶叶：......
外边罗婶和老张的吵骂声又起
很快也传来了罗婶怀里鸿悦的哭声，还有罗婶抱怨老张把刚刚才哄睡的的鸿悦吵醒的不满
鸡飞狗跳
叶叶摇头，只觉得焦头烂额的一阵头疼
周末，姜旭带着女朋友崔慧，曹科带着女朋友汤白安，一起来看搬家回来的叶叶
看见家里都安置好，又看到叶叶家里此起彼伏的孩子哭声，姜旭和曹科他们拿了带过来的食材，自发的去了厨房做饭
老张一早上就出去溜达躲清闲，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菜上桌
一桌子丰盛的菜，老张摩擦着手，“好菜好菜，姜旭，我们喝点？”
姜旭来者不拒，“陪老爷子喝点”
罗婶不满去拿酒的老张，然后看着叶叶，希望叶叶能阻止老张喝酒
叶叶沉默了半晌，“娘，姜旭来了，随爹吧”
罗婶叹气，“你就是立不住事，你家里，你都不管你爹”
姜旭摆菜的手停顿，“老爷子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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