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确认“罪状”
“忍一忍。”
那维莱特的力量，阻绝这些攻击。
楚夏还是一次次咬破嘴唇，喊着说“好疼”。
为了验证她先前的遭遇，不得不带她来到最危险的地方。
也就是科学研究院附近。
那维莱特调整这里的控制器，天空出现一道道闪电。
这里有暴走的生物，离天空也近。
据信中说天气会被她的到来影响。
他直接把上空调成了雷暴天。
“救我！”，楚夏向他伸出手。
一脸恐惧。
那维莱特看到她的泪痕，还有痛苦体质，产生一种亲近感。
他喜欢湿润的东西。
想要向她走过去。
“不要过来！”
天空落下一道闪电，楚夏死灰般合眼。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公子的情报也足够详细。
我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只拿他做了一次实验。
这闪电本来是向别的地方落下的，骤然劈中楚夏。
好好的人变成一抹焦炭，化成灰烬。
“……“，即便是处事不惊的那维莱特，此时也觉得它太过残忍了。
".......”，她没事……
想到她的复活能力。
那维莱特又顺着水滴来到沫芒宫神像前。
但这次楚夏出现在另一个神像附近。
那维莱特扑了个空。
好在楚夏竟然跑到水边，对着水说。
“我在这里，那维莱特大人！您听得见吗？”，她语气轻快。
虽然很久没被雷劈了。
那维莱特听到呼喊，震惊无比。
她居然还会呼唤他？
应该是埋怨才对。
他出现在她面前，鬓边渗出微微的细汗，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运动。
从一处水移动到另一处，也需要时间的。
楚夏请求他，“我知道错了。可以收起您的印记吗？”
她是那么虔诚，双膝跪地，趴在水边上。
“水神大人！”
她令那维莱特想到了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才是水神，看来楚夏是彻底误会了他。
那维莱特说，“我只是枫丹的管理者，并不位于神位。“
“我知道了。请您饶恕我的罪状。“
“我绝不会再冒犯您。”
“你没有冒犯我。”
“我只是暂时封印你的力量。”
“在此之前，顺便验证那些事情。既然你都主动向我展示了。”
那维莱特注意到远处还有村民三三两两，耕种着花园，便再次带楚夏走向水里。
枫丹的地貌决定了丰富的物产，人民基本不缺食物。
他已经确认，亲眼见过她的“罪状”。
原以为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有这种极恶命途。
现在他也好奇她口中的数值了。
“痛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趁楚夏疼得晕过去，那维抬起她的脖子，闭上眼，不想冒犯她。
等印记化为封印。
她的奇怪能力，就会暂时消失。
也就是说楚夏有可能迎来真正的死亡。
也不会扰乱这片大陆上的「秩序」。
鼻尖传来的柔软触感，令那维莱特惊讶。
原来女孩鼻子下面的嘴唇，碰到了他的.......
那维莱特睁开眼。
楚夏无所察觉。
令他领会了神被蛊惑的原因:她没有给他任何不满的反馈。
反而向那维莱特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她浑然天成的心灵和无保留的虔诚。
她叫我水神。
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更强大的生物。
这就是她的认知吗？
那维莱特挨上楚夏的额头，没有被触碰所吸引。
他好奇楚夏是怎么保持心灵平静的。
一片汪洋在被搅得天翻地覆，还能维持原来的流向，是很难得的。
这就是数值？
刚才的触碰只是意外。
那维莱特在自己的资料库里看到很多快要被遗忘的东西，甚至记录着他的喜恶。
没有任何的错误。
就连只有他知道的，有关于他的极其古老、私密的东西也写的有。
她真的毫无保留，没有欺骗。
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那维莱特花了不少时间，观察他的数值。
这些是超出他认知外的东西。
只差迈出最后一步，就可以全部证明她的所言了。
死亡？
水之龙是他的本质，最高审判官是他的本色，唯有常人这个身份是扮演的。
不敢想象他的死亡会是多么庞大的事件了。
还是不用尝试。
但按信上的说法，那名岩之魔神也曾死过？
那维莱特很好奇钟离的遭遇。
以他对魔神的了解，几乎没东西能够杀死他们，除非是实力更强大的同类。
摩拉克斯就是魔神里最强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
……弑神？！
想法一经发酵，变成了浓烈的情绪。
那维莱特充满了好奇。
楚夏的气息很平淡。
与这海底的水波一样微不可察。
这样的人也能搅动老人的心？
摩拉克斯有五千岁了吧……
那维莱特从她身上读到最多的情绪是隐忍。
她的眼泪充满哀伤、痛苦，唯独缺少愤怒。
楚夏静静躺在地板上。
他们的距离很近。
这是那维莱特自从诞生以来接近过最近的人类。
她不会死。那么谁才是人类呢？
他执起她的手，好似在欣赏一件物品。
她手心的封印覆盖到手背。
那维莱特给她戴上一只手套。
遮住这个痕迹。
当然并非是他的力量。
而是来自于「天理」。
但在这一刻，那维竟然想要赋予她能力。
哪怕只是神之眼那样的玻璃。
承载着神应当承担的责任。
楚夏没有任何力量。
拥有力量的人会主动向她聚集。
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
那维莱特还记得人们说过，手相是种很重要的东西。
他从没研究过这些。
但从楚夏沉睡的躯体上，他的确是得到了放松感。那时候楚夏打算给他展示别的东西。
他是看出来了的。
以她的所为，这么做恐怕是有目的性的。
那维莱特想起那阵触感。
以及数值里有个叫做命座的东西。
他并不排斥与她的接触。
可能是分享过力量的缘故。
她身上有些天然的亲和力。
靠近她就像胎母之海的洋流，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么做只是为了实验。
他抬起她的脑袋，使楚夏躺在他的膝盖上。
内心涌起一股汇入大海的舒适感。
那维莱特低下头，捧着她的脸蛋。
“抱歉。楚夏小姐。”，他不得不这么做。
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是与别的不同的。
楚夏的触碰，让他体内产生了一股力量。
那维莱特先用洋流中最清澈的清水清洗了她的嘴巴。
又邀请善于整理大鱼身体的小鱼，来帮她吃掉嘴里的食物残渣。
做完这一切，他回归实验的本质，先唤醒楚夏。
楚夏正在疼痛中。
忽然看到放大的容颜。
是那维莱特。
他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耐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汗珠。
“还有最后一项没有验证。你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呢？”
他凑上来。
长而纤密的睫毛，下面是紫色的眼眸。
楚夏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很湿润。
那维莱特保持着非常近的距离。
她甚至发现她躺在他的腿上。让楚夏感觉自己太不像话了。
“我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
她要去鞠躬，虚弱地倒在他身上。
那维莱特骤然接近。
“你开始，对我产生误会也无可避免。“，楚夏喘着粗气。
她想解释。
却发现那维莱特闭着眼睛。
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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