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月下谈话—1
太虚山一座山峰的峰顶，这里有一个比较小的现代屋子，一个复古的凉亭就建在屋子的院子里。
高山流水，月明星稀，在这样的环境里品茶，好不快活。
苏沐雨一个人在月下独饮。
“山上种的毛尖茶还是挺美味的，太虚山真是一个好地方。”苏沐雨摆弄了一下茶桌，将开水倒入壶中，顺时针转了三圈，随后将壶口合上。
天上的月亮，凉爽的夜晚，真不错。
就在这样一个惬意的晚上，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来到了这座山上。
来者穿着一件长服，有银色短发和一对蓝色的眼睛，身上有一种十分果断的气质。
“卡莲？你怎么在这里？戏拍完了？”苏沐雨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来客。
“嗯。”卡莲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老板。”
“叫我沐雨就行。”苏沐雨将已经泡好的茶转移到公道杯里，随后五指合掌，指向对面的座位，“坐吧。”
“好的。”卡莲坐到了苏沐雨的对面。
苏沐雨把公道杯里的茶冲到了一个有一点高的杯子里，随后把茶递到卡莲面前。
“应该没有喝过太虚山上的毛尖茶，这是闻香杯。”苏沐雨做了个示范，“闻香杯很高，把它放到鼻子面前，可以用来闻茶香。”
“哦，好的。”一直心不在焉的卡莲拿起了茶杯，闻了一下。
茶非常的香，卡莲觉得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这是灵茶。具有舒缓心神的作用。”苏沐雨事后发觉了卡莲心中的疑惑，解释道。
随后她又将早已洗好的几个品茗杯摆出来。
品茗杯是小小的，矮矮的杯子，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茶杯。
顺时针三圈，茶正好斟了的七分满。
苏沐雨将茶杯双手递上。
卡莲也用双手接下了杯子。
这做茶的样子，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太漂亮了……这就是华夏的茶艺吗？”卡莲直言不讳地问道。
“没错。之前有幸接触过一位茶艺大师。华夏现代的茶艺既不繁褥，也有一定的礼节性……虽然华夏人自己也很少看到。”
“如果你是第一次品这毛尖茶。可以按照第一口细茗、第二口多茗、第三口随意的标准品茶。这样可以更好的品尝这上等毛尖。”
苏沐雨做了个示范。
“好的。”
卡莲照做了。
随后她瞪大了双眼。
“这个毛尖确实不错！”
“嗯哼。”苏沐雨又为来客再斟了一杯茶。
“你是为奥托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苏沐雨喝了一口茶，“那500年的时光里，奥托已经成长得太多。纵使你尝试像以前一样和他交往……但效果并不好。”
“没错。其实来找你之前我也问了，我旁边的很多人。说实话，他们都没有办法给我太好的意见，因为了解奥托的人太少了……”卡莲慢慢地说。
“所以听从八重樱的意见，我就来找你了。”
“原来如此……其实，奥托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提出跟你进行婚前旅行。甚至通过拍戏的方式让你更深刻的了解他500年间经历的一切、来加深你们两个的感情。
“但是你的心中仍有顾忌。”
“没错。”卡莲发现她确实不能把眼前的老板当作小孩子看待。
要“压住”手底下这么多人，眼前这个人绝对比他想的要厉害得多。
“奥托在这500年里为你做了许多足以被普罗大众所认定为恶事的事。而你心中也有负担，即使你不承认，你也有意无意地将这些罪过压在自己的身上。
“更别提你本身就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你绝对会把这些恶事强加在自己头上。
“面对这些恶事，你心中非常的纠结。过往的一切都已过去，一切的恩怨都应该烟消云散。但是这些行为似乎不能被……原谅。
“而且同时打个比方来讲，奥托自身也是一个极为危险的＇武器＇。因为上面的一些原因，你自认为自己有责任控制这件事＇武器＇，但是很明显，仅凭现在的你是做不到的。”
“……”卡莲垂眼看向茶杯，“没错……虽然不足以概括所有的情况，但主要就是这些。”
“在你看来，奥托是个恶人吗？”苏沐雨将茶杯举到和月亮相同高度的位置。
“……”
“很难评价，对不对？他是一个很称职的天命主教，是一个绝对优秀的末世领导者。面对极为惨烈的崩坏，可以说，他每次都阻止了大崩坏的蔓延，并且将其解决。
“尽管有些大崩坏的解决，他都假借了其他人之手。但这些都与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他当初不坚信人的情感能够让律者扭转心意，通过感情能够控制律者，后面的故事也就无从谈起。
“琪亚娜三人的成功离不开奥托的前面兜着，以及后面凯文帮他们护着。
“纵使她们三人如果没有上面，三人或许也能成功。但因为对抗崩坏而死去的人会更多。在千人律者之前，整个星球才死了不到一亿人。
“这对前文明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再说说他做的恶事。随意地进行人体实验、将阻碍他的科学家团体毫不留情的消除、视人命为草芥。
“在人造圣痕下的许多女武神，平均到30岁之后都会死亡。而为了对抗崩坏，他不得不派这些人上场，有时候还必须拿人命去填。
“面对前面几件事我无话可说。但是后面一件事，我可以评价他为合格的末世领导者。毕竟你不能指望着用怜悯来对抗崩坏。”
“而善恶又是什么呢？正如世间没有绝对的对错。相比在暗地里用间接手段导致无数人死亡的资本家、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开战的人。
“用我们的视角来看，他们造成了无数的生离死别，造成了世间的无数痛苦。
“战争后方亲人不断的收到前线死亡士兵的讣告。而资本家所引起的经济危机，足以使很多人流离失所……
“资本家宁愿将牛奶倒进河里，也不愿意发给即将饿死的人。
“而星空里的文明，随便打一仗就要损失成千上万的生命……他们最终都会化为报告上的一个数字，哪怕你对他们、或他们之间有再多的感情，也终究只会变成无情的虚无。”
苏沐雨盯着卡莲的眼睛。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与他们相比，奥托就像一个十足的大善人，不是吗？”
“……”卡莲沉默了。
“但当我占据道德高地，也可以肆意抨击奥托，将他批驳得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
“在这些事上，你就会发现，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善恶？我们刚才仅仅只用了一些简单的标尺来进行评判，这好吗？这不好。”
“我明白了，谢谢你。”
“嗯哼？等等，我还没说完！”苏沐雨发觉卡莲要走，连忙把她挽留下。
真是行动力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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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这里生动描述了一些有趣的小逝情，给我的朋友们看看乐子。
（来了来了，永远会吵起来的话题，乐。
（3号你就别搁在那里拱火了，恼。
（以后不一定能加更，后面的剧情写作的时间很长，有时候要改几个版本，谢邀。
（11号呕心沥血，祂真的，我哭死。
（ 我是2号，解释一下 祂在汉语词典里的本义是不确定性别时用的，不过11号这个人雌雄同体，用这个也合适。
（啧啧啧，你看不起我们之中某些人的性别？
（呵，欲行天道之人，须打破桎梏，修无上自在法门。本座既是人，也是走兽，既是雄也是雌，本座怎么你了？
（2号你又开地图炮，7号都出来了，我害怕......
（怎么吵起来了，乐
然后一直有人拱火，我只好把他们统统吃掉了，有时间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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