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实比传言更伤人
很久以前,她和陆天奇在一起的时候,陆天奇也会这样问她和项凯昊的事情,当时的她会觉得是一个刺激的私密打听,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找优越感,无非就是想从她口中说出他更厉害诸如此类的。
可这话从宋宁的嘴里出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肯定不能说她喜欢在他身上,也不可能告诉他她跟别人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问呢?
“是他那么年轻也满足不了你,还是你需要很多人来满足你?你刚从他的床上下来,又上了我的床,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许依一愣住,她几乎不敢相信,她身下热乎的身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从他苍白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他还皱着眉头,他还红着眼眶。
明明,是他说想要,她才这样做的……
却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你觉得我在做J什么?”许依一缓过神,反问。
面对许依一的反问,宋宁有些恍惚,觉得话说得重了,泛红的眼神有些慌乱,摁在她后腰上的手有些颤抖。
许依一咬着唇,猛地从他身上抽起,起身下床,背对着宋宁快速地穿好裤子。
突然抽离引得他有些不适,他着急地拉着许依一的手臂,解释:“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宋宁,你叫我来就是想试我?”
“不是……”
“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床是为了……”
宋宁双眼直视她时说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疼得她喘不上气。
这话,如果是换成别的人说,她完全可以不放在心里,随口一个调侃,给他一个五星好评,或许反口让他给一个好评,她也不至于把这话当真……
可说出这话的人,是宋宁。
许依一快速穿好衣服,她也不想再说下去,她本就不是爱吵架的人,更何况是跟一个病人。
“你听我解释。”
“宋宁。”许依一强忍着憋屈,挑起眉,假装不屑:“你太过分了。”
许依一没有多留一秒钟,说完,转身就走,她甚至把在开始前特意取下的戒指落在了他的电脑桌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他对她来说跟别人不一样,他不应该那样对她的,她还想好好解释栾翰来找她并不是她计划内的……
可这些,都是她顺其自然且在发生的。
他说的错了吗?也没错。
她确实是刚从一张床又爬上了另一张床,并享受着不同的快乐。
他说他不是那个意思,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年少时,他们在彼此之间留下的印象,她在他心里留下的许依一,已经成了世人为之唾弃的放荡之人?就连曾经的那个阅人无数的小流氓都嫌弃的人……
也许,就是因为是事实,才会比传言更伤人。
宋宁的话,狠狠的把许依一伤到了。
——
元宵正值周日,在临安,项家,聂莞尔挺着肚子上手做了一大桌的饭菜,要给项凯昊饯行。
项家老人经过几天,也习惯了没有孙子在家的冷淡气氛,没有多热情,也不会冷漠,像极了平常人家的正常生活。
为什么说像。
因为这个桌上的女人还没有生下他们想要的孙子。
聂莞尔不是笨女人,她清楚得很两个老人对孙子的期待,可她身上驮着的并不是他们朝思慕想的孙子,这一步,她是输得彻底的。
天不助她,项凯昊在这节骨眼上还被调到银城,这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
尽管项凯昊这几年总是口口声声地说他跟许依一除了孩子和钱,再也没有其它的接触。
聂莞尔并不相信,如果许依一真如项凯昊所说,那她为何还死押着结婚证不离婚?
许依一才不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淡然无心计的人,真正无心计之人早该浮于表面,在她离开临安之前就做个了结。
男人,总是选择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项凯昊就是最明显的。
过去他要的是人前的快乐和身后的安稳,五年后,人前的快乐还快不快乐不好说,但他身后的安稳是许依一和他相互给予的。
相比许家的许爸和栾翰的倚老卖老的酒局,项家的饭局就显得温馨多了。
几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又回到他们小家,收拾行李。
有一件事情项凯昊是没有骗过许依一的,从他和聂莞尔认识开始,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家里留宿过聂莞尔,无论是喝酒还是在跨年的晚上,再晚,他也没有留宿聂莞尔。
他还很沾沾自喜,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还算对得起许依一。
聂莞尔像项凯昊每次出差前一样,收拾好行李。
项凯昊这次工作调动,时间很长,但行李并没有很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刚到银城的那第一周住酒店,同时公司的新助理再一同物色房子,安定好后再把剩下的行李寄过去。
聂莞尔也不是不想去,聂小朵正好开学,按正常的家庭是她可以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
奈何他们并不是正常的家庭,项家爷爷奶奶从五年前就说好不会帮他们带孩子。
他们自己的孙子都没得带,又怎么可能会帮她带一个不跟他们姓的外来孩子?
一个行李箱,一个真皮双肩背包,第二天中午的飞机,他起床收拾干净自己随时拎包就可以出发。
项凯昊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聂小朵早早进了房间自己玩手机,聂莞尔坐在沙发上,项凯昊顺腿就搭在她的腿上。
“银城的助理是男的还是女的?”
“听说是男的,就算是女的我也把换成男的。”项凯昊的眼神没有从手机里移开,对聂莞尔的问题对答如流。
“算你识趣。”聂莞尔满意地瞥他一眼,哼哼道:“你那房子得找个两室以上的,暑假我带小朵会过去的。”
“暑假你都生了你还瞎跑啥呢嘛。”
“你说我瞎跑啥,我叫你把许依一和项瑜弄到临安来上学,离你远点,你也没这么干。”
“人家父母家就在那儿怎么可能会大老远又跑回来,我也跟她提了,她脑子又没坏,当初放着好好的临安的学籍不要,都回去了,怎么可能再回来呢?”
“你可以想办法的啊。”聂莞尔见项凯昊没再搭理她,泄了泄气,哼哼道:“那你不能去找许依一。”
“我不去找她,最多就是她把项瑜带到银城见个面吃个饭。”
“如果你要是让她住进我们家,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聂莞尔狠狠地掐了掐他的小腿,疼得他收回腿,翻身坐起,一把搂住她。
“我保证,搞卫生的阿姨我也找个年纪大的,50岁以上。”
“不行,你得装个监控,把权限给我。”
“行行行,到时装。”
“还有,晚上不能在别的地方过夜,一定得回家。”
“好好好,听你的。”
……
项凯昊对婚姻的经营理念就是应着顺着的,过一天算一天,只要聂莞尔不亲自到银城装上这监控,这个监控是一天也装不上去的。
这一点如果换成许依一,别说去安装,就算提,许依一也不会提。
这天底下的床很多,并且不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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