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土豆的出生

在2005年的8月24日，风雨交加的晚上，我伴随着轰隆隆的打雷声出生了。

  刚出生的我，环顾着四周，对整个世界都很好奇。

  原来这就是我出生的家庭啊，家徒四壁，破破烂烂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床，破破烂烂的桌子和椅子，每个人都穿着衣衫褴褛的衣服。

  诶，那里怎么有一个小孩儿坐在桌子的前面端着破碗在喝粥啊？粥也没多少，但是碗还是破碗，她边喝，粥边掉，但是她一旦掉了一点粥，就马上用手捧起来继续用嘴舔。

  难道我就出生在这个家境贫困的小山村里吗？我不想，我不想，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可怎么是好啊？我想逃走，可是我现在还只是婴儿啊，不行，我必须得逃走，等我长大一点学会走路之后，我就必须赶紧逃走了！

  这时，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我，站在旁边的一位老妇人却板着脸，一点笑容都没有，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是个女婴。又生了一个赔钱货。”

  我听到老妇人的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原来他们重男轻女。

  “你小声点，等下让你儿媳妇听到又该不高兴了，她才刚生完孩子呢。”旁边的人劝这个老妇人道。

  “咋滴了，生个丫头片子，还不让人说了呀，还好意思生气？哼！她要是生个儿子，我肯定给她炖只老母鸡，让她喝鸡汤，还会好好照顾她的，现在生个丫头片子，还想喝鸡汤，门都没有。”老妇人撇着嘴不满的说道

  老妇人说完话后就转身摔门而走……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太太是我的奶奶呀！我居然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奶奶。

  眼珠子转溜着往左边一看，躺在床上一个虚弱的女人。我在想这应该就是我的母亲了吧！我再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怎么回事？难道我没有爸爸吗？

  旁边站了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她们都是我的亲戚吗？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她们开始聊起了天。

  “哎呀，真是可怜呀，家里也没个男人，这货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孩子都生了，也不知道回来照顾自己老婆，唉，真是造孽啊！”

  “就是啊，家里还有个恶毒的婆婆，她这往后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呀！”

  “她要是生个儿子还好一点，现在又生个姑娘，现在恐怕是没有好日子咯。”

  这时候，另一个女人走到床前看望我母亲，“翠英啊，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呀，你这婆婆看起来她也不想管你的样子，你家男人又整天不着家，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喊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会帮助你的。”

  我母亲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看到这个女人说了这些话。感动的流下了眼泪。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照顾我，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每个人都提了一些吃的鸡蛋呀，水果呀什么的，放在我母亲的床前。

  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又说话了:“翠英呀，你可记得煮鸡蛋吃呀，要吃点营养，孩子才有奶吃的。”

  另一个女人也说话了：“你看她现在这虚弱的样，哪能自己煮得了吃的呀？而且她那个婆婆肯定也不会给她做吃的。”

  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她们就决定他们等下回家煮好了送过来给我母亲吃。看来这些邻居对我母亲还是挺好的。

  在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中，我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停下来，但是却停不下来。什么鬼东西？当个婴儿这么难当吗？连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住。

  该说不说的，我这婴儿一出生下来就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可能是因为上一辈子我没有喝孟婆汤吧。既然这样那也挺好的，我可以从生下来就可以为我的未来做好打算。

  七大姑八大姨也一哄而散了，她们终究是要回归到自己的家庭当中，不可能一直照顾着我的母亲。

  她们走后不久我奶奶就进屋了，她看着地上一大堆吃的，走过来就拿着，嘴里还说道:“这些好吃的我能留给你吃，你生个丫头片子还想吃东西。”说完就提着东西就走出去了。留下了虚弱的母亲和幼小的我。

  母亲的眼角留下了眼泪，她叹了口气：“孩子呀，你爸咋还不回来呢？他再不回来，我和你就得饿死呀，我可怜的孩子！”

  什么情况呀，我爸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都生下来了，他人影都看不到。而且还让奶奶这样子对待我和我母亲，我们可怎么活呀？我总不可能一生下来，就得嘎吧！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又不听使唤了，完了完了，我感觉到我屁股下面一股热流，我了个天，我好像是窜稀了。这可咋整？我母亲还这么虚弱，也不能照顾我。我奶奶她也不会管我，我爸呢也不见人影。唉！我这悲催的命运呀！

  过了很久，我感觉屁股下面越来越粘，粘的我特别不舒服，我没办法，我只能张大嘴巴哇哇大哭起来，希望用此来提醒我的母亲，让她知道我拉稀了。

  可是我的母亲看到我哭，只是用手拍着我的胸口，一边哄着我:“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宝宝睡觉觉，宝宝睡觉觉！”

  我了个娘呐，我都拉的屁股底下一大坨屎，我还睡得着觉吗？我彻底失去希望了，我只能等着屁股底下的屎变干，这样子我可能会好受一点。想着想着，我特么的就困了，我在我妈的催眠曲之下，慢慢的睡着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啥都不管了，哪怕是屁股底下一坨粑粑，我也能睡得很香。看来这就是婴儿吧！

  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又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小娃娃长得可真俊呀！小小的脸蛋粉嘟嘟的，真可爱！”

  “翠英呀，赶紧坐起来，刚煮的鸡蛋。你吃两个鸡蛋，再喝点汤吧！”

  我在睡梦中想象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呢！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我想我应该赶紧醒过来，因为我屁股底下越来越不舒服了。这时候，我就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三个妇人在给我妈喂吃的，有个女的还扶着我妈的身体，看来她们人还挺好的，说从家里煮鸡蛋给我妈吃，还真的煮了。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让他们发现我的屁股的异常。然后我就张大嘴巴放声大哭:

  “哇哇哇，哇哇哇！”

  我的哭声果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其中一个女人赶紧抱着我哄了起来: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哦哦哦，我们多可爱呀！我们不能哭哟，我们是个好孩子，我们要懂事哟！”

  我被她哄的更加气愤了，我咔，我他妈的拉了屎，都闻不到吗？你们这群人真的是。还一直哄着我，不是让我睡觉。就是说不哭不哭，我是个懂事好孩子。

  我再懂事，我也得拉屎呀！

  另一个女人看到我一直哭个不停，她说道:“小娃娃生下来还没吃奶吧，可能是饿了，来抱过来让他喝两口奶吧！”

  然后，我就被他们抱到我妈妈怀里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嘴就被堵上了，我擦，我他妈的，被强行喂奶了。谁懂呀，谁懂我现在的心情呀？

  没办法，我只能被迫的喝着奶。

  这时候，这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了，“我说吧，她就是饿了，你看现在吃奶了，她就不哭了吧！”

  “看来，还是你有经验啊？不会是生过两个娃的妈！”

  我被她们俩说的话无语到了，还说是生过两个娃的妈，难道你们不知道娃娃会拉粑粑吗？

  我的嘴一直被堵上，喝着奶，我只能不停的咽奶，喝着喝着，我妈突然把我抱起来，换了个方向，我的嘴巴终于能喘气了，我赶紧哇哇大哭，想提醒她们我不是饿了，我其实就是拉了。

  我刚哇哇大哭，我妈又把我的嘴堵上了，我就又不能控制自己了，我又继续喝着奶。直到我喝的嘴巴里面冒奶出来之后，她们才发现，她们用一个黑黑的抹布帮我擦了擦嘴，我嫌弃的不行呀，但是我又说不出来话。只能任由她们用这么脏的抹布给我擦嘴。

  我终于又能大口的喘气了，不行，我还得尽我最后一丝努力提醒她们。于是，我又放声大哭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

  这时候，另一个女人又从我妈手里接过我，抱着我哄:“宝宝吃饱了，不能哭了哟！好，宝宝睡觉觉，宝宝睡觉觉！”

  我靠，他妈的，又哄我睡觉，是吧？我都感觉我屁股底下的粑粑都硬了，还在这里哄我睡觉。这时候我又感觉肚子一阵翻滚，我的老天爷，我好像又得拉了，不出我所料。我屁股底下又一阵热流涌出。

  那个女人好像感觉到了:“诶，小宝贝好像是拉了吧，赶紧看一下！”

  我顿时兴奋的不行，哎呀！终于熬到头了，她们终于发现我拉了。

  另一个女人也说道:“不会吧，小宝贝出生还没多久，应该不会拉粑粑的，你应该是弄错了。”

  听完这个女人的话，心里顿时有十万个草泥马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好不容易有一丁点希望，她又给我来一句，新生宝宝是不会这么快拉粑粑的，我真的是谢谢你哦！

  我母亲说:“你们还是帮我看一下吧，因为我自己也身体很虚弱，我也做不了这么多，之后等他爸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们！”

  “都是邻居，有什么谢不谢的呀？我们都互相帮助就可以了呀！”

  “就是就是，我们家的事你也帮过我们呀！我们这叫做礼尚往来。嘿嘿！”

  她们这个时候还聊起天来了，完全把我忘了，是吧？我求求你们了，赶紧看一看我的屁股吧，孩子的屁股真的快不行了呀！

  终于，那个女人把我放在被子上，然后，帮我检查，看我有没有拉。

  “哎呀，我的妈，这孩子拉的可真多呀！”

  “快快快，拿纸帮她擦一下吧。”

  “哪里有纸呀，他们家都没见到纸巾。”

  “算了，把那个抹布拿过来吧！”

  只见，那个女人把刚刚那个黑黑的擦我嘴巴的那个抹布拿过来，又帮我擦屁股了。

  我在想，难道我们家就这么一块黑黑的抹布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毛巾了吗？

  我又想，这个黑黑的抹布，帮我擦完屁股之后，她们会不会等一下又帮我擦嘴呢？

  想到这里，我就呆住了。

  “这个抹布都这么黑了，把它扔了吧。”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我非常赞同这个女人的话，赶紧的，你们赶紧把这个黑抹布给扔了吧！

  我母亲听到这个女人的话之后，赶紧说道:“别扔呀，扔了我们用什么呀？等一下洗一洗还是可以继续用的呀！不能浪费的，我们家也跟你们比不了，我们家本来就很穷！”

  那个女人听到我母亲的话，只能跑到厕所里面把抹布洗干净，挂在我母亲床头的铁架子上。

  这叫啥日子呀？连一块抹布黑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留着。

  两个女人走后，母亲看着我，笑了笑。

  “孩子，我一定会把你平安的带大的，放心吧！”

  可是我想告诉我的母亲，我不想再用那个黑抹布擦嘴了。

  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妈看到他之后，笑了笑:“死鬼，你终于回来了，你妈都不给我做吃的，你看我给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要不是邻居好心帮忙照顾我，给我煮了两个鸡蛋吃，我想我们的女儿连奶水都喝不到。”

  “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专心留下来照顾你，我还买了两袋土豆回家了，你看，我晚上就给你煮土豆吃。”这个是我爸。

  “你怎么买这么多土豆，而且土豆都这么小一个的吗？你看孩子都还没取名字呢，你赶紧给取个名字呀！”

  “我这女儿长得可真俊呀！要不我就叫她小土豆吧？”

  “她可是个女娃，你怎么给她取这样的名字呀？”

  “你懂什么？名字取的土，好养活啊！”

  “好吧，好吧，那就叫小土豆吧！”

  我的老天爷，你们把我的名字取成小土豆，唉！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办法做主了。算了吧，小土豆就小土豆吧！

  我爸抱着我笑着，看来我爸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啊，这么说，我在这个家里又能好过一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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