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截胡


第320章  截胡

        回到了四九城之后,大姐大果然如陈冀生建议的那样,将手里的红楼换成了经济类的著作。

        而陈冀生这边,也开始了跟老钟的第一轮交易。

        夹着皮质公文包的老钟,听到陈冀生报的货物数量之后,一脸的便秘样。

        不是东西少了,也是东西不好,而是货值有点高。

        如今东北那边过来的解放,市面上差不多一万块的价格。

        出厂价能拉到八九千,已经是极限了,二百四十辆斯蒂庞克卡车,六十辆道奇、威利斯吉普车。

        再加上军械跟陶式,按照一辆车一万块的货值,还是有些低的,三百万的货款,让老钟这边有些为难。

        虽说嘴上说着大团结要多少有多少,但头一笔就是三百万,已经超出了老钟的管辖范围。

        当然,密线上的身份,可以帮助老钟完成这笔交易。

        可陈冀生这边是每月逢五卸船,一个月就是三次供货,具体的周期还不定。

        一个月九百万的货值,还是比较保守的估计,一年一亿多,这都够建个中型钢厂了。

        这样的资金量,即便以老钟密线上的身份,也是决定不了的。

        “冀生,这钱款……”

        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老钟,陈冀生知道他遇到了很么问题,但交情归交情,买卖归买卖。

        钱该要还得要,不要钱,不仅会被人当做傻瓜,很有可能会被调查。

        即便是拿钱,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太拖拉跟喝彩城堡都是单件的物品,而且作用很大。

        即使付出的资金再多,也不会有人在这些事情上刁难陈冀生。

        但车辆、物资这些东西就不同了,进来之后,也属于商品,商品就有商品的交易规则。

        白送都会被调查,更何况是做买卖了。

        “钟伯伯,除了钱款之外,你还得到领导那边给我开一份免责声明。

        要正经的盖上大印,三人以上的联名,而且还要有老中青三代工作人员的附属签字。

        一式五份,你、我、领导、办公室、银行,都要有备份的,至于密级你们自己来定。

        同时,涉及的税务、报关、装卸、进出港这些细项也必须做出背书跟说明。”

        陈冀生的老辣让老钟无言以对,两人对视良久之后,老钟轻轻一叹,这才开口。

        “现在钱款是难关,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也有准备,只是没有你这么细致。

        这么说来,这事儿还真是不能草率的决定,钥匙给我一下,我回去汇报吧……”

        面对这么老辣的陈冀生,老钟出了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单是一份免责声明,就让面前的小子给玩出了花活。

        也不怪领导会对陈家小子如此忌惮,即使轧钢厂的居住区有些摇摇欲坠了,也不向陈家小子开口求助。

        而面前的陈家小子,也肯定知道轧钢厂的具体情况,不去、不管、不问,这肯定是在等着领导妥协。

        “先不急着汇报,之前我给你说过有条来钱的路子,你回去之后想过吗?”

        陈冀生的问题,让老钟有些挠头,这小子一直就是把他当下属来用的。

        他好歹是总后的钟主任,也不能只围着陈家小子转圈,一些只言片语,当然记不住了。

        “没记住,这段时间的形势,你也不是不知道,正经事我都做不明白,别说你偶尔提的一两句话了。”

        要说真记不住,也不是老钟该有的素质,只是一些事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他也不敢去记住而已。

        明知老钟在敷衍自己,陈冀生也没办法,只能示意老钟坐稳,并让周百珊给他上了茶水。

        看陈家小子的做为,老钟有些头皮发麻,这段时间陈家小子接触过什么人,他是很清楚的。

        新的财路,不用提点老钟也知道,只是不能说也不敢想。

        “学校那边你知道吧……”

        陈冀生把地方一说,老钟的脸上就是一片猪肝色,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果然是想对那边下手了。

        “成,这事儿你也别提,担的干系太大,你这搅风搅雨的本事不小。

        这么做,上面会有意见的,我肩膀窄,可不敢扛这样的大旗。

        按照下边人的说法,您现在是大佛,还是法力无边的那种,这事儿要做你做。

        我能做的无非是帮你侦查侦查情况,真正要动手,别说我的人不敢,就是沾边也不成。”

        将夹着的皮包放下,老钟双手一摊就做出了无能为力的架势,这事儿他这边是真不敢沾的。

        “没说让你去。

        十轮卡、六轮卡还有吉普车,到了之后,打算放到哪里?”

        这话陈冀生提个头,老钟这边就知道尾了,这事儿是更做不得的。

        自己这边出手还说的过去,要领用物资的单位出手,上面知道了,脑袋要掉一地的。

        “你不汇报怎么知道不行?

        东西不是正道来的,你这边又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我们也不是开善堂的。

        陶式没有一具具的卖给你,就算你德行好了。

        不然一具陶式,我就要你一千万,你也得捏着鼻子认。

        还是咱们之前说的那样,能做咱们就接茬做,不能做咱们也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了。”

        将津门秘密仓库的钥匙放在桌上,这也是老钟的取信手段。

        整个仓库只有一套钥匙,技术性开锁,瞒不住陈冀生的眼睛。

        这也算是最基础的保密手段了,对此陈冀生倒是比较认可,起码多一道保险,多一份安全。

        “既然说到这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你有什么章程,说给我听一下。

        对于你的提议,我跟上面都没有考虑过,生意我们很想做。

        但资金也确实是个问题,你有主意不说,我们也想不到不是?”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虽说老钟不想粘包,但眼前的陈家小子明显是有主意的。

        不听一下就莽撞的上去汇报,弄不好还要回来问计,那他的老脸可就没处搁了。

        “哪个单位想要,就让哪个单位派出可靠的人手。

        前期的侦查,中期的对抗,后期的转运,都要他们自己负责。

        成功了,就去津门领物资。

        失败了,那就啥也别说了,自家的本事不成,吃屎也没热乎的。

        练兵要无处不在的,爪哇的城市巷战,参谋部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

        这不就是一下现成的实践机会吗?

        通过这样的练兵,不仅可以检测兵员的素质,带兵的也是一样。

        这点小事儿都做不明白,还是让贤好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咱们也养不起。”

        陈冀生大略的说法,让老钟眼前一亮。

        但随即又安稳了下来,这陈家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在算计人上面了。

        仔细的想了一下,里面果然有好大一个陷阱。

        精简,可不死儿戏,现在这个时候精简,很容易出乱子的。

        以物资为诱饵,看似在筹款练兵,实际上却是对一线指战员的检测。

        捞着物资的自然没事儿,那些有了名额却捞不着物资的,势必要被精简的,这活儿干的真阴损。

        “冀生,这事儿我是真决定不了,等汇报结果吧!

        你小子是真阴啊!

        一石三鸟的手段,可是让你玩出了花儿。

        你要知道现在的形势之下,精简绝对不是什么好法子。

        一旦让人知道,你是始作俑者,风险有多大,你要考虑清楚。”

        听了老钟的提醒,陈冀生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这段时间根本没有用兵的机会。

        精简是必然的选择,越早越好,这只是他的尝试而已。

        能推动大势,自然是好的,推动不了,以后自然有人会去做的。

        “钟伯伯,这是最好的筹款路子,你最好让他通过。

        不然损失的只能是咱们一方。”

        津门秘密仓库里的东西,大都是目前紧缺的物资,军械更是战术级的物资,东南一带可是急需的。

        国内求稳,国外求乱,一步步落子,陈冀生这边算是有一搭无一搭。

        有结果就上去捞一把,没结果就静坐看戏,只要港城那边平稳的发展,他最大的后路也就有了。

        至于老钟的汇报,能不能影响决策,对他而言只是随意落子,有没有结果无所谓的。

        成了,省去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不成,按照原路走就好。

        “我明白,我也赞成。

        但还是得等汇报结果的。”

        老钟的回复中规中矩,陈冀生也坦然接受,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一些琐事。

        老钟这才带着秘密仓库的钥匙离开四合院。

        “冀生,为什么喝彩城堡可以随便交易,津门的物资,你就要手续呢?”

        一直旁听的顾一舟,合上手里作为旁听道具的书,有些不解的问着。

        “特殊物品有特殊的交易方式。

        大宗的物品,归根结底就是商品。

        商品投入市场,必然影响原有的商业秩序。

        或许在咱们看来这是好事儿,但对于一汽而言,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往小里说,这会影响一汽的销量。

        往大里说,如果因为销量受挫,影响了一汽的发展,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这时节,落脚点是关键,立身不稳、自身难保,还谈什么做贡献。

        这世上是不乏聪明人的,我玩的就是灯下黑。

        那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你爷们的手段。

        想不明白势必要探究一下,与其让他们有闲心思探究,不如打乱他们的立足之基。

        人人寻求自保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关注我的灯下黑呢?”

        浑水摸鱼的原理,陈冀生清楚的很,津门仓库这一招棋,多少有些行险了。

        在可与不可之间,陈冀生选择了风险最大的做事方式。

        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为了发展二字。

        让军事单位获取物资之后,淘汰一批原有的车辆回馈地方。

        同时借用物资获取的方式,进行初步的精简,也可以减少一大块的投入。

        此消彼长之下,许多人都可以透一口气了。

        至于截胡那批非正路的所得,也是必须要做的,不能让那些做了恶事的人,还有机会获利。

        这是陈冀生不允许的,他见不得这些,也有能力搅乱他们,出手也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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