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沙丘之乱
惊人之事,接二连三发生。下面又发生一件。众人目送南派光明走进赌徒之门,又转身。映入眼帘,是金碧辉煌的白云庵。白云庵上下两层高,盖得雕栏玉砌。
响彻云霄的巨响,顷刻间,山崩地裂一般。从白云庵的地面下面,一座神像拔地而起,顶破屋顶,瓦砾破碎。神像是骑马弯弓的赵武灵王。他英俊神武,双目似神,似要活过来的趋势!
有人惊呼道:“赵武灵王的神像,怎么出现了?”
另一人道:“因为南派光明走了!”
又有人道:“南派光明失约了,没有遵循赌约,看守天柱山,所以触犯了神像!”
“南派光明走了,我们也不能去再把他找回来啊!”
“对啊,他是被刘询带走的!”
“赵武灵王要责怪,就应该责怪刘询啊!”
“那他从地面冒出来干什么?”
“你看神像高大威猛,已经有两层楼那么高了!”
只见赵武灵王骑的马儿嘶鸣起来,它竟然活了。石像从马儿的脚底,开始逐渐褪去青色石衣。马儿露出暗褐色的皮肤。
马儿双目发出两道金光,一道道射向地面。光芒所照之处,皆消失不见。光芒也带走了众多帮派。顷刻间,龙门派大院中,没有一点人影。
雷魂门丁梓轩道:“大家看周围,我们怎么身处战国时代!”
凤栖坞城主孙文化道:“真是战国时代。现在怎么有两队军队在战斗?”
丁梓轩胆子颇大,做事光明磊落,气魄如昆仑,所以他才配得起雷魂门门主之位。只见他拔出长刀,砍向向他涌来的敌军,他一面砍杀,一面道:“虽说雷魂门,只是小门小派,不能和正宗少林寺相比较,但是我们人员皆都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现在面临敌军,定当不能示弱!”
孙文化问道:“这两只军队,是什么军队?”丁梓轩道:“西汉的沙丘之乱!”孙文化才疏学浅,道:“在下不熟读《史记》,将全部心思用在练武之上。请丁门主说来。”丁梓轩道:“沙丘之乱,是指赵惠文王四年,赵武灵王和惠文王到沙丘游览!沙丘就是在河北省。所以我们现在身处河北省。他们二人,分住两室,公子章认为时机成熟,利用他的党徒,和田不礼作乱,假传赵武灵王命令召见惠文王。公子章率兵与惠文王卫队交战,我们现在就在此战争中!你看见公子成了吗?”孙文化道:“谁是公子成?”丁梓轩道:“看见远处骑马之人,是赵国兵权的公子成,我们是在公子成的军队中!”
只见战火纷飞,战士死伤无数。公子成命令李兑道:“李副将,我们从邯郸赶来平乱,弑杀田不礼。”李兑道:“探子汇报,公子章准备谋杀惠文王,肥义知道有诈,代替惠文王先去,被杀。”公子成怒火冲天,道:“安阳君,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他已经是长子,江山社稷早晚是他的,他意图夺位干什么?”李兑道:“您有所不知,赵武灵王二十七年,传国于公子何,当时您正在守卫边疆,无法回朝。”公子成哀叹道:“难怪公子章要发起兵变,谋朝篡位!”李兑道:“在下之前多次劝谏肥义自保,肥义仍旧决心保护公子何。赵国的这场兵变,已经潜藏已久。”公子成道:“你去带领另一批强兵,去围攻田不礼,我带另一批强兵,追杀公子章。”
现在是白昼,却犹如人间地狱。只见乱草杂丛中,马革裹尸,血染黄沙。刀剑兵器,无情地刺入血肉之躯。
循着战争之路,一路走去,只见龙战鱼骇。
丁梓轩道:“公子章是赵武灵王的长子,赵武灵王违背宗制,废嫡立幼,他出于爱惜公子何。”孙文化道:“在下没有好好读《史记》,真是愧对姓名。家父取孙文化,也是希望我饱读诗书,然而我从小爱好练武,投拜凤栖坞门派,后来我功夫渐长,承蒙凤栖坞毛云霄舐犊情深,传我城主之位,深感荣幸!”丁梓轩道:“在下小时候,学习不用心,家父尝尝责备,又有私塾先生邵雍,专门教在下《田家语》《食糟民》《边户》《国书》等等。”孙文化自嘲道:“看来贤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五行拳掌门人何赤峰道:“两位前辈,在下何赤峰,三十出头,现为五行拳掌门人。我们现在在战场,两位就不要多废话,小心伤了性命。”只见何赤峰一拳打死一个人,他的拳法刚劲有力,虎步生风,势如破竹般。
李兑道:“将军,现在已近黄昏,士兵战斗一天,早已经疲倦。希望将军下令,扎地为营,我们聚集将臣,商议作战计划。”
公子成道:“好,传我命令,退出战场,寻到以平原,扎帐篷,起篝火。烧菜做饭!”
片刻间,数百只帐篷搭建起来。帐篷的四周,有士兵不断巡视站岗放哨。
有士兵报告,道:“李将军,我们军队有一百多人,突然冒了出来,一看不是我们赵国人士。”
李兑道:“请他们进来,我看看是谁!”
士兵将丁梓轩等人带了进来。龙门派中,所有帮派,皆在公子成军营中。看来,公子成非战胜不可。有这些江湖中本领高强之人,怎能不胜呢?
公子成问道:“请问你们是何人?见长相,绝不是我们赵国的人物!”
韦德春道:“我们从北宋朝代穿越而来!”公子成闻言,大吃一惊,忙作缉道:“恕在下愚昧,从未听过北宋。它位于何方向?”韦德春解释道:“它不在你们现在这个时期。它是在一千年之后。”李兑若有所思,忙问道:“秦始皇身边的李斯曾说过,要是人类长生不老,定可以活上永久。难不成,你们已经一千岁了?”韦德春哈哈一笑,道:“没有一千岁了。我们是你们这些人的后代。我们才五十岁了。”公子成没听明白,又问:“你们五十岁了,怎么说是从北宋而来?我也才四十岁而已。”周志见状,道:“给你们解释,你们也听不明白。你们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要并肩作战,一起消灭掉公子章!”
公子成听到要消灭掉公子章,忧愁上脸,摇摇头,没有自信,道:“实不相瞒,在下现在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除去公子章!”周志问:“你掌管军队,怎么说没有十足把握?历史记载,却是是你和李兑,杀死了公子章和田不礼!”公子成低头汗颜道:“你不了解我那哥哥,他足智多谋,一身本领。不仅拥有高强武艺,还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他身边的异士能人,皆是西汉的翘楚。”周志道:“公子成莫慌,我们从北宋而来,我们的武艺超群,每个人都可以以一当十,甚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公子成半信半疑,问道:“明日我们要杀回宫殿,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当冲锋队,替我们士兵,扫清他们的精兵强将!”周志用坚定的眼神,道:“放心,交给我们!诸位江湖帮派帮主,应该同意吧?”一面说,一面看向在场的帮派人士。他们点头赞同。
公子成喜出望外,立刻张罗下属,道:“李副将,立刻召厨艺大师来我们帐篷,准备上等酒宴,我要与这百位英雄,大吃一顿。”他身边的李兑,也和随公子成一样,喜笑颜开,铿锵有力道:“在下马上去准备!”说罢,立刻动身,前往另一帐篷。周志道:“诸位帮主,我们既来之则安之。”韦德春迎合道:“我们能从北宋时期来到赵国,也是天意,既然来了,我们顺应历史,帮主公子成,完成沙丘之乱。”
每一个帐篷,里面都住满了壮士士兵。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大餐一顿。边吃边讨论,明天的战争。有的战士,年龄尚小,才十八岁,被召开充当士兵。他道:“在下胡展,我的家乡在乡村。以农耕为生。父母已经年过古稀,有一天,我陪同父母在田地,插秧浇地。听闻赵国发生兵变,心中一阵疼痛,嘀咕说,老百姓的日子,又不好过了。没过几日,赵成招兵,说是前方士兵,人手不够,贴出告示,只要年满十六的壮丁,要去军队!”胡展说完,另一个满脸胡渣子的汉子,道:“来,吃一块儿羊腿,明日我们还要作战,边吃边聊。我叫李奎,家中有一妻子。俺是大粗人,没读多少书。知道大战发生,会造成老百姓生活痛苦不堪。”
胡展问道:“你家是哪里?”李奎道:“邢台五虎庙。”胡展道:“那边离这儿路途不近啊!”李奎道:“那是啊。军队中的汉子,全是来自各地方。”另一人道:“在下完颜亮,从小游牧,放羊,放牛,放马。我们那边的家乡。皆以畜牧业为生。这次,赵国发生内战,国家经济衰退,民不聊生。”李奎道:“完颜兄,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左右不了,诸侯争霸。”胡展吃了一只羊腿,在帐篷几的篝火旁坐下,开始烤手取暖。
帐篷外,巡视组,不停地走动。远处的芦苇杆子,在深夜的风中。摇曳生姿。好像那些即将消失的生命。他们在说话中,进去梦中。
士兵睡去,赵章还未睡。几位副将,也未睡。现在他们相聚在一起,桌子上放着一张周围附近的地图。他们商议明天的作战计划。
李兑道:“将军,你守候边疆多年,不清楚沙丘地形。传说沙丘之地,很是怪异,此地为秦始皇赵政(嬴政)第五次东巡驾崩的地方!”公子成惊怔,满腹狐疑,道:“怎么这样?”张医靖道:“公子,有所不知,赵武灵王建设沙丘宫,当时身边的谋臣,楼缓。楼缓反对建设沙丘宫殿。只因此地是姓赵的葬身之地。赵武灵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执意要修建沙丘宫殿。”公子成问:“张副将,楼缓是谋臣,为何赵武灵王,不采纳他言?”张医靖道:“天意弄人,表示赵武灵王,要葬身沙丘宫。”公子成怒言道:“张副将,此话,在此说说即罢,不要在外面张扬,这是要诛九族,掉脑袋的!”张医靖立即跪下,道:“将军恕罪,在下不是有意,也是将一些民间传言,说了一些出来。在下以后不在多言多语!”公子成扶起张医靖道:“在我这边可以说说,到了外面不要再说就好!赵武灵王,现在还在人世,我们又和公子章交战。”
他们三人,在帐篷中,商讨。只听风声打在铁皮帐篷上,沙沙沙作响,震人心寒。他们立刻知道,三更时刻,起了劲风。正所谓,风一更,夜一更。外面的巡视组,又多加了一队。铁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不曾减少火势。风一吹,火苗子,随风起舞,犹如婀娜多姿跳舞的女子。
忽的,一位巡视兵的钢盔,砰砰砰,被一颗石头打中。他道:“有人拿石头砸我!”另一人道:“不要多疑,说不定是风沙。现在风沙严重!”那人道:“希望如此!”另一人道:“现在轮到第五组值班了,我们在交班之前,不能出差错。”另一人道:“兄弟们,注意集中精力,打起十二分精神!”那人道:“现在四更天,坚持到白天,我们就解放!”另一人道:“对!我们值得夜班,不用去上战场,白天就可以睡会儿觉!”
他们说话之际,一位身材修长窈窕的女子,身穿黑色制服,穿进一个帐篷。倏地,那帐篷的烛火瞬间熄灭。士兵们没有察觉到此女子,只因此女子轻功了得。
第二天,晨曦出现。沉睡的士兵,听到号角声儿,立刻起身,收拾铁皮帐篷。铁皮帐篷,由于昨晚的风沙,留下刮痕。沉重的铁皮帐篷,被士兵放到车里!
公子成在帮派帮主打头阵之下,直捣黄龙。公子章被打的落花流水。他的军队,由于轻敌,损失惨重!只因前一夜,公子章和田不礼在沙丘宫殿中,奢侈淫乱。
田不礼劝诫道:“公子,我们现在还未胜利,不能放松怠慢了!”公子章哈哈一笑,满不在乎,道:“田兄,莫要小题大做!前几战役,我们皆胜利!打的公子成落花流水。我对那弟弟甚是了解,身边无能人异士,唯有李兑和张医靖!”田不礼道:“可是公子,我们不能在宫中享乐,要是传到咱们军队中,士兵知道您的行径,倍感失望,明日之战,士兵军心不稳,必出乱子。”
公子章右手搂美人,左手举酒杯,喝得不省人事。他醉醺醺道:“我知识渊博,足智多谋。将士已经对我敬仰。怎能会出现你说的那般情景?”田不礼咬牙切齿,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道:“公子,您这般不怜惜得来的功劳,势必会吃到苦果子!在下也清楚知道,公子成有勇无谋。生平没有战绩功劳,所以赵武灵王才拍他去边疆,说是看守疆土,实则是丢弃不用。”公子章更加得意道:“田将军,你我都知道,公子成徒有虚名。父皇是看他为一儿子,所以才给他兵权。”田不礼道:“但是公子,我们虽然足智多谋,却不受到赵武灵王的喜爱,所以传位给惠文王。”公子章闻言,醉熏的脸面,青筋暴露,甚是生气,怒气冲冲,竟一下子推开怀中的玉香美人,咆哮道:“他是有眼无珠,不识人才,刚愎自用。”田不礼道:“公子,您要认清自己。我们自身也有缺点?”公子章问道:“我有何缺点?”田不礼道:“公子目中无人,贪图酒色财气。”公子章藐视一笑道:“哈哈哈!这也算吗?每人都有爱好,这只是有的爱好!怎能说成缺点呢?”
田不礼道:“事情区分,有轻有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公子章道:“我们作战计划,已经严密,天衣无缝。我们对敌军实力,了如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田不礼道:“只要我们一直未胜,就要精神紧绷。夜长梦多!”公子章继续喝酒,不顾自己是否意识清醒,身边的美人,轮流替换。田不礼道:“世事无常,风云变幻啊!”公子章一个酒杯甩过去,道:“出去!”
田不礼叹息道:“人只要大意,必会出错。大意失荆州,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此话一讲,第二天,两军交战,公子章惨败。不仅由于北宋时期的英雄加入,还有调集四邑的军队前来平定这场变乱。公子章被打的只剩下孤人一个。他仓惶而逃,躲进沙丘宫。公子成和李兑攻进城中,没有手软,杀了公子章。李兑面对奄奄一息的公子章,道:“今日就是你赵章的死期!”一剑刺死了他。李兑又对公子成道:“公子仁义之心,不忍杀死他,在下替你执行!”公子成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李兑道:“可是公子章心狠手辣,又足智多谋,却缺少仁政,是该死去!”公子成道:“父皇是一代英主,不让公子章继承皇位,这道理日月可鉴!”
只见此刻,一道红色倩影,出现在沙丘宫大殿。李兑见状,立刻追去。沙丘宫建设宏伟,宫中院子套院子,犹如迷宫。李兑追了几条小路,没有追上那人。只闻得一路幽香的花香。待他抬头,自己已经站立在冷月宫门前。他环视四周,皆是种的花花草草,他道:“这是赵武灵王修建的冷月宫?传说,沙丘宫占地辽阔,里面宫殿数不胜数,想必这冷月宫是某个人住的地方。”他望了望天空,只见此刻已是黄昏,夕阳照耀冷月宫,使得冷月宫不再让人感到冷意浓厚,而又一种凄凉之感。他暗想:我们作战,已经连续三个月,我也感觉到筋疲力尽!自己的身躯,要么是躺在凉气肆意的铁皮帐篷里面,要么是在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中。如今,这一刻,在这鲜花怒放中,竟然有一种心宽之意。坦然宁神之感。
大殿中,公子成望着富丽堂皇的沙丘宫,感叹万千,他暗想:当年赵、韩结盟,赵武灵王娶了韩国宗室之女,生下长子赵章并立为太子;但后因赵武灵王宠爱孟姚,而改立赵何为太子。我也是非常边缘化的一个路人甲,政权集团不交给我。
他下定决心道:“我要让赵武灵王和赵慧文王死!”于是,他立刻派兵,围住沙丘宫,饿死赵武灵王。张医靖生擒赵惠文王,赵惠文王,本就年幼,又不经世事,所以公子成将他囚禁死牢,永不放出。自己称帝,名为赵何,取代赵惠文王。
李兑道:“没想到,杀死赵武灵王的是我们!”公子成道:“我也没有想到。世上很多的事情,不是都能想到的!”李兑道:“我们两个竟然成了这场战役的赢家。”公子成道:“你以后更名叫公子成,封你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兑忙跪下谢恩,道:“是!”
李兑再一次来到冷月宫,不由自主闻到一股幽香。是那天红色倩影的芬芳。他暗想:此人是谁?怎么能逃出我的追捕?此地是沙丘宫,难道是宾妃?是侍女?不对,她的功夫之高,绝对在我的能力之上。
他凝视着“冷月宫”的匾牌,又出神得望了望庭院中的花朵,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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