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阮栖双再也忍不了,走过去一把撕开他鲜红的衣服。
她就是要闹,就是要疯。诗兰被这群人逼成这样,自己就算被众人说成是疯子又何妨。
小厮有心想挡,却没栖双力气大,硬是被她撕下红衣。身上只着白色中衣的雨青看起来楚楚可怜,低着头甚是惹人怜爱。
听到身旁有人说自己疯丫头,阮栖双不在意。她将碎裂的红衣扔在地上,转身离开,谁道被何喻竹拦住。
阮栖双望着面前本应同一众宾客敬酒的新郎官,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自己再疯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名声就不好。这何喻竹可是人人夸赞呢,还是今天成婚的主人公,居然为了这小厮来向自己讨说法。
真真是情深义重,让人感动呢!这样一对佳偶,去哪逍遥不成,非巴着诗兰作甚。
阮栖双恨得牙根直痒痒,“新郎官有何贵干?”
何喻竹似是突然醒悟过来身为新郎官的自己不该掺和这事,但已经走过来,他还是开口,“阮小姐请不要在婚礼上胡闹。”
有当初在议事堂目睹全程的,知道是何缘由,更多人却是不知道的。有自诩身份高的,开始端着架子指责阮栖双,“大喜的日子,阮小姐还是不要再闹了,就算是爱玩也要看场合呀。”
“是么,我偏要闹呢?”
阮栖双抓过雨青的胳膊,“啪”的一声甩脱臼了。
何喻竹脸色一变,就要来拦她。阮栖双侧过身,将雨青另一条胳膊弄脱臼。
这次何喻竹不止是想阻止她,还想将雨青受到的伤害成倍地还回去。
阮栖双轻巧躲开他挥来的拳头,“新郎官何须如此恼怒,对我挥拳相向。这么护着他,这是你心上人不成?”
“心上人”三字在脑海炸开,何喻竹突然住手。
“只是看他可怜。”他蹙眉道。
雨青忍不住掉泪,哭得我见犹怜。阮栖双为他擦掉泪水,“是怪可怜的呢,别人大婚他自己巴巴穿着红衣过来,也不知道图什么。”
将他脱臼的胳膊重新接上,阮栖双拍了拍他的脸,“可能图新郎官的怜惜吧。不来这一出,万一新郎官大喜之日把你忘了怎么办呢。嗯?”
低头啜泣的雨青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他确实担心新婚之夜何喻竹假戏真做和祁诗兰发生什么。
所以他穿着红衣来到这里,让何喻竹只看得到自己,惦念着孤身一人的自己,在新婚之夜心有不忍地过来找自己。
阮栖双是变数,却阴差阳错让何喻竹更怜惜自己,谁知她就这样直接当众说出来。
其他那些原本不知缘由的,看何喻竹和这清秀男子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也猜出几分。
望向何喻竹的眼神免不了带上几分戏谑,大喜之日还有情人穿着红衣来找,真是多情种啊。
阮栖双待在两人身边只觉恶心,转身离开典礼。
逆着人群向外走去,她拼命忍泪,只觉自己真的没用。诗兰羊入虎口,而自己什么都做不成。过了今日,诗兰就是这人的妻子了。
忽然被抓住肩膀,阮栖双回过头来,居然听到何喻竹让自己向雨青道歉。
一拳挥过去,阮栖双再也忍不了,“道歉!我向你道歉你听到了吗!”
何喻竹想还手,却不是阮栖双的对手,他不知道身为掌门之女的她为何可以那么凶残。
“抱歉撕了你小情人衣服!抱歉将你打成猪头!”
若说刚刚将雨青的红衣撕掉是不想看他在别人的道侣典礼上碍眼,对何喻竹动手则是单纯地发泄情绪了。
她想揍何喻竹很久了,现在一旦开了头,怎能轻易收手白白便宜了他。
众人想拉,却怕伤了任意一方。这二人互相伤害,怪不到他们头上。若是他们插手后两人因此受伤,那可能就要怪他们了。
因此旁边的人只是装模作样阻拦一下,没起到什么作用。
终于,祁威上前将两人拉开。
他怒视着阮栖双,眼中的不满快要溢出来。何喻竹许出那么多条件,祁威很满意女儿和他的这场联姻。
阮栖双一顿掺和,把道侣典礼搅成这模样。她还直说何喻竹有小情人,让他这个嫁女儿的颜面何在。
何喻竹并不是没问题,但祁威当时已经和他谈妥。有那交易存在,他自然不好苛责对方,免得何喻竹撕破脸皮同自己对峙。
阮栖双就不同了,这样一个只会惹事的存在,而且她刚刚的所作所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蛮横无理。
让人给满脸伤的何喻竹治伤,道侣典礼继续,祁威让自己的手下将阮栖双制服,“看来我要好好同你父亲讨要一下说法。”说着竟是想要将她关起来然后等道侣典礼结束后便去青辰派告状。
一直看着这边没说话的祁诗兰突然开口,“是我让双双这样做的,不怪她。”
听到这阮栖双慌了,她并不怕这老坏蛋带着自己回青辰派告状。但诗兰就不同了,她揽下这过错之后,老坏蛋不知道会怎么罚她。
“不是!是我气不过何喻竹有小情人了还祸害你,才想打他的,跟你没关系。”
祁威怕她再说漏什么,让人堵住她的嘴带离。但在场众人都看见也听到了,基本也猜出几分。
“父亲,请将她放开,否则我今天不会继续同何喻竹结为道侣。”
祁威没有放在心上,他这个女儿向来乖顺,从未忤逆过半分。
现在说什么,不同何喻竹结为道侣?若她想在这个家待一天,就得听一天他的话。
阮栖双被带离,祁诗兰望着满脸不在意的父亲,转身离开,“既如此,我不会同何喻竹结为道侣。”
不止祁威没意料到,其他人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锋芒的女子,居然真的为了朋友而忤逆父亲。
“祁诗兰!你若现在离开,就再也别想进祁家的门!”
被当场下面子,祁威放出狠话。本以为祁诗兰会立马回头服软,谁知她真的头也不回离开。
祁威的手下不是很敢动她,他们觉得此时的小姐很是陌生,一时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前面拦着的几人,祁诗兰回头,“所以,父亲你真的要逼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大婚之前还和情人苟合的人么?”
若这事不揭出来,大多数家族在发生这种事情时其实是不会在意的。但明面上揭出来就不一样了,势必要有一个态度。
而且……出现丑事的是别人,众宾客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造孽哦,何家小子真是……”
“这道侣典礼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还没结成道侣呢就这么嚣张,到以后还了得?”
“没想到祁行主……”
他们未必真的同情祁诗兰,甚至可能背地里自己也是不忠不贞之人,但此时此刻不妨碍他们装模作样嘲笑祁威。
毕竟,他们这些话说得也没错。
这道侣典礼自然没成,祁威忍着怒气将宾客送走,何喻竹也带人离开了祁家。
祁威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忤逆自己的女儿,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她。
甚至被关起来的阮栖双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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