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狼仔的离开
雨季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雨季里淡水充足,雨季持续时间长,食物匮乏。
杜小草一边分着食物一边说道:“从今天开始,每天只有一顿饭。”方勇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不会这么悲催吧!”“当然,我想等暴风雨停了,出去定是有足够的食物,困难只是暂时的。”方勇道:“这里除了我一个能听懂你说的话,猴……鼠胆是特殊。一天一顿怎么受得了?”杜小草严肃道:“受不了总比做饿死鬼强。”说完就把一碗开水,一小块咸鱼分给他们。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身体开始招架不住,骨廋如柴。时刻被饥饿纠缠难耐,把房间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丁点可以吃的东西。
当装咸鱼干的筐空空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怀念有咸鱼干吃的日子。
后面只好用树叶充饥,杜小草趁着天还大亮,冒风雨出门割些嫩树叶回来煮汤喝。
“多少天没闻肉味了!真是想吃肉啊!吃这树叶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捂着肚子望着树叶汤,嘀咕不停。
“肉味,有啊!可惜要等到雨停才能出去打猎。”
“我现在就想吃肉,整天吃树叶,你看看我的腿开始浮肿了!这样下去真的要做饿死鬼了。”吃了一个星期的树叶,吃完之后,是上吐下泻,杜小草也发现自己的腿开始浮肿,身体里空虚,饿的心口疼痛难忍,明显的感觉肠胃开始萎缩了。
这天狼仔像往常一样趴在门口,向外面张望,想出去觅食,可这样的天气,想出去而不敢出去。
方勇盯着狼仔足足望了半个小时。嘴角微微露出诙谐地一笑。杜小草在火炉边缝补衣服。
突然听见方勇叫道:“有肉吃了!”“什么肉?”杜小草抬头望一眼他惊喜地问道。
方勇道:“现在我还不能说,等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那么神秘!”紧接着杜小草又低头继续她手上的活计。心里琢磨着。
为了弄清楚,他到哪里弄肉,晚上她偷偷地跟踪方勇,见他拿着弯刀,来到狼仔的窝里,狼仔正在睡觉,警觉性的睁开眼睛,见方勇拿刀来砍自己,一个快速起身,从他的跨下逃窜出去了。
听见他骂道:“该死的狼仔,明天看我不拿枪来。”说完一看狼仔不知去了哪里。
杜小草明白了一切,偷偷回到房间,思考了半天,原来他说的有肉吃就是狼仔的肉。
心里莫名的难过,听见他明天拿枪,吓的杜小草趁他睡着的时候,去找狼仔。
狼仔果然不在窝里,她呼唤狼仔,没一会儿,狼仔出现了,在她的腿上蹭来蹭去。“狼仔,你快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去寻找你自己的生活。不然他会杀了你的。”狼仔低声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依依不舍的样子,杜小草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然后又对她说道:“快走吧!”说完用力一推,往前把它推了一下。
狼仔头不回的走出了院子,消失在院子外面的林子里。
杜小草一直站在那里,回忆起这只狼仔是自己当时抱回来,自己一手调教,一手扶养的狼仔,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心里无比的难受。不舍得眼泪崩然而下。
等到杜小草回过神来的是因为鼠胆已窜出院子,朝狼仔离开的方向追去。它们是何等的友好,一起合作过,也一起打闹过。
杜小草看着鼠胆爬到了树上,向狼仔离开的方向张望。心里顿觉难受,唤着鼠胆回来。
鼠胆从树上下来,跑到她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它。
方勇起来,拿着枪就去了狼窝,看见狼仔不见了,在院子里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心急火燎,脾气上来,大声骂道:“一定是她把狼仔放走了。”走到杜小草的房门前,把门敲的震震响。
“什么事?一大早晨的。吵着我睡觉了。”杜小草伸个懒腰,开了门。
看见方勇铁青愤怒的脸,心知肚明一定是为了狼仔。果然不错,听方勇道:“是你放走了狼仔?”
杜小草坚定地回答道:“是我,狼仔是我们一手调教养大的,难道你下得了手吗?我不忍心看见它死去,就放了它,岛上才是它该去的地方。”
“好,好,算你狠,它的肉我吃不了,那只臭猴子的肉,总可以吃吧?”方勇抢白道。
杜小草急道:“你说什么?鼠胆它救过我的命,也救过你的命,你难道就这么狠心?”
杜小草赶紧冲鼠胆大声喊道:“鼠胆快跑!”
方勇早已拿着枪,瞄准了鼠胆。
杜小草哪里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抢步上前,压住了枪,砰!一声枪响。震耳欲聋,两人一时间愣住。
还好子弹打偏并没有打中鼠胆,鼠胆吓的早跑上了树上,躲在树叶里面害怕的发抖。
“方勇,既然你这么的想吃肉,你先打死我好了。我的肉比它们的好吃。吃完我的再打死它们。”杜小草哽咽地哭道。
方勇道:“我如何能吃你的肉,既然它们打不了,那就等着做饿死鬼吧!”说完把枪丢在一边。心想我哪能让你死,船还没有造好呢!
方勇突然缓和了口气道:“既然你冒死救她们,我也无话可说了。那就一起等着饿死吧!”
杜小草哽咽道:“方勇,实话告诉你,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上海有缘茶馆的那条街上。我一直忘不了,第一次见你时候,英俊潇洒,路见不平,彬彬有礼,前途无量的男人。如今为何这么自私?”
“你说什么?你是杜小草?”方勇错愕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面目全非,如同野人一般的杜家大小姐。
“哈哈,哈哈,真是造物化弄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一定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吧!自从你比武招亲,嫁给张瑞做小妾的那一刻起,我就看不起你,杜小草!哈哈!这都是报应。”
杜小草辩解道:“是,我比武招亲,嫁给张瑞做小妾,那是我愿意的。你为何亲手给我写了那封绝笔信。”
方勇吼道:“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我为了你,开始做海上生意。为了挣更多的钱,为了得到你,我下了血本跑船运。结果呢!你倒是比武招亲。比武招亲!哈哈!我呢!一无所有,还沦落在这个鬼地方。这都是拜你所赐。杜小草,杜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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