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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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关瑶摆摆手, 摘掉vr头显，“是剧情太逼真了，吓一跳。”
“怎么了？”盛晞庭一脸担忧。
“我被人迷晕了。”关瑶拍着胸口做深呼吸, 缓过劲说：“就感觉自己真被捂住口鼻，然后眼前一黑，惊到了。”
盛晞庭看一眼电视里的画面，果然是安妮被人从身后用迷药捂住口鼻迷晕了。
他担心关瑶给关瑶留下心理阴影，拿起遥控器就要关掉, “瑶瑶，我们不看了。”
“诶，别关别关！”关瑶反而兴致盎然, “我没事, 接着往下看吧。”
“真没事？”盛晞庭打量关瑶的脸色，发现挺亢奋的。
“没事没事！”关瑶重新戴上设备, “好了，继续。”
盛晞庭也戴上设备, 点击播放。
杰恩没听到安妮的声音，睁眼一看, 原来是教授把人弄晕了。
“叫你们不要玩火, 你们偏不信！”教授厉声呵斥，咒骂道：“副校长这老不死的，果然在暗中调查我们。”
杰恩：“你怎么知道？”
教授：“这是我刚得到的情报, 他妻子贝拉其实是调查局的顶级特工, 一直在调查医学犯罪的事，肯定也留意过我们。结果你们却把副校长改造了，人家同床共枕多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异常？”
杰恩这下有点慌神,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慌，她女儿自己送上门，我们就有办法。”教授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地说：“把她带入研究室，她将成为我们项目最关键的一步。”
一星期后……
教授满意地夸奖道：“不错不错，你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了，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看，她依然是副校长的女儿。”
任谁都看不出来，其实安妮的内部已经换了个遍，改造成一个接受他们控制的智能机械姬。
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变成一个冷冰冰的机械姬，杰恩觉得挺可惜的。
教授见他看着安妮发呆，诡异地笑着问：“怎么，不忍心了？”
杰恩笑着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教授脸色缓和，“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别把身子累坏了。”
他包住杰恩的手，语气有些不对劲，“你要是累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简直闪断了关瑶和盛晞庭的腰。
关瑶笑得合不拢嘴，“gay里gay气的，哈哈哈哈哈——”
盛晞庭有被恶心到，忍不住骂出声，“艹！”
杰恩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背到身后疯狂揉搓，“好，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杰恩走后，教授勃然变色，发出癫狂的笑声，“小伙子，你不过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接下来又是一波回忆杀，原来杰恩的哥哥是真正的科研天才，结果在一次交易中被人害死了，害死他的人正是教授。
“卧槽！这什么反转？”关瑶简直要被编剧秀翻了。
教授以为隐瞒得很好，杰恩还是知道了真相，决定复仇。
但复仇是件大事，得做好周全准备。杰恩隐忍下来，继续和教授虚与委蛇。
同时为了麻痹贝拉，杰恩伪装成和安妮谈恋爱，整天在校园内同进同出。
然后安妮给贝拉的回复是说为了套情报，贝拉果然没有怀疑。
作为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机械姬，安妮的一举一动都会做出最优解。
所以在外人眼里，她俨然就是一个完美女友。
杰恩享受着“女朋友”的温柔解意，有时候都忘记她是个机械姬，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发呆。
盛晞庭对着maria，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然而他的女朋友就……
关瑶：“啊啊啊——男神的眼神好温柔！爱了爱了！”
盛晞庭：“靠！”
而且更要命的是，杰恩竟然缓缓靠近安妮，亲向她的嘴巴。
听着分贝高到要震碎玻璃的尖叫声，盛晞庭急忙按住暂停键。
“诶诶诶！怎么停住这里了！”声音似乎有点遗憾。
盛晞庭破防了，气极反笑，“再不暂停，我头顶就要一片青青草原了！”
关瑶辩解：“他亲的又不是我。”
盛晞庭嗤之以鼻，“你觉得你脱离得出来？”
关瑶低下头，心虚地不敢和他对视。
“呵！”盛晞庭果断把这一段快进。
又过了一段时间，教授把杰恩和安妮叫到实验室。
“杰恩，今天给你看计划的最后一步。”
他给安妮大脑里的芯片导入了一段新数据。
重新启动后，安妮看到面前的人，惊讶地喊道：“教授和杰恩？”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惊慌失措，发出凄厉的叫声：“我这是在哪？你们把我怎么了？”
这是安妮的原生意识？！！！
杰恩瞳孔扩张得要爆炸。
教授放肆大笑：“哈哈哈！完美保留的意识，永不腐朽的躯体！人造人永生的技术终于成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们一个指令，她依然受我们的控制！”
“人都是怕死的，我们把安妮展示出去，那些富豪名流绝对会为之疯狂！世界终将匍匐在我的脚下！”
教授扭头看向杰恩，目露凶光，“杰恩，我先帮你改造了，然后我再给你们输入指令，你们的程序会严格执行完成我的改造，就不用担心我的意识芯片被动手脚。”
杰恩临危不惧，“我尊敬的教授，你就吃定我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觉得你有反抗的余地？”教授一挥手，乐团成员慢慢走了出来。
杰恩冷笑一声，“我亲爱的安妮，动手！”
原来每次约会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在芯片里写入一段程序，隐藏得非常深，没有被教授发现。
此刻他启动自己编写的程序，夺得了机械姬安妮的控制权。
而且他还让安妮把情报传给贝拉，贝拉带着特种部队攻了进来。
后续就是标准的好莱街套路，肉搏、木仓战、飙车、大爆炸。
第三人称观看的时候都血压飙升，更别说现在完全带入主角，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遍。
电影结局是所有人一起葬身火海，结果几个月后，一对富豪夫妻找到了一个斗篷人，“你真的保证能永生？不会是为了谋财害命？”
斗篷人：“尊敬的先生，您可以放心，我不会砸自己的饭碗，不信您请看我和我的妻子。”
……
关瑶脱掉设备，依然沉浸在电影里面，内心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她靠在盛晞庭怀里，眼神有些迷茫，“男朋友，这种永生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绝对不喜欢。”盛晞庭斩钉截铁地否定，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披着人皮的机器数据，想想就可怕。”
关瑶刚才看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听他这么说，顿时毛骨悚然。
“除了智能机器人，vr也是永生题材的常青客。”盛晞庭继续举例，“不止一部电影描述过，人在冷冻休眠舱封存，意识永远留在虚拟世界。”
“我看过。”关瑶回想起自己几部类似的电影，越想越困惑，脑子里一片混沌，“男朋友，我们现在的技术好像越来越趋近于那样，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在现实还是虚拟世界中，你分得清吗？”
“分得清。”盛晞庭的声音铿锵有力，宛如一声惊雷破开了混沌，“每一次因你而悸动的心跳，都是唤醒我的警钟。告诉我虚拟终究是编织的一场梦，再美好也抵不过实打实地与你相拥。”
关瑶脑袋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真的听见了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而且比起永生，我宁愿相信来世。”醇厚磁性的嗓音犹如汩汩清泉，缓缓流淌过她的心田，涤荡掉一切彷徨，“再一次相遇，哪怕没有记忆，我也依然会爱上你。”
关瑶从电影里的情绪走了出来，长吐一口浊气，浅笑嫣然地看着盛晞庭，“男朋友，你怎么突然变得好会说情话？”
盛晞庭眼里笑意不减，清冽的嗓音忽然降调，“因为先把你哄开心了，再好好找你算账。”
“啊？算什么账？”关瑶刚清醒没几秒钟，又被弄糊涂了，一脸蒙圈。
盛晞庭的目光也变得冰凉，语气玩味地说：“你自己想想，刚才喊了多少声‘michael我喜欢你’？”
“等等等等！”关瑶反应过来，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追星，又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你不要小题大做！”
“我知道，但我就是小心眼吃醋了。”盛晞庭理直气壮地承认，下巴一点一点，“我都数好了，一共表白了七次，加一次差点接吻……”
关瑶感觉不妙，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盛晞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于是今天晚上，关瑶每一次都要喊八声“盛晞庭我爱你”，才能得到解脱。
最后一次结束后，她只觉得嗓子在冒火，艰难地开口吐出喑哑的声音，“盛晞庭，我讨厌你！”
盛晞庭倒杯温水喂她，深情款款，“但我爱你。”
物理精神双暴击，关瑶当场阵亡。
第二天早上，盛晞庭对被子里的人说：“瑶瑶我先去上班了，等等你自己来公司找我。”
这一等就是到了午饭时间才见到人。
盛晞庭笑眼轻佻，抬手想给关瑶顺毛，“还生气呢？”
关瑶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冷哼一声，“滚！你今晚别想碰我！”
盛晞庭收回手，似笑非笑地问：“下次还敢对别的男明星表白吗？”
“怎么不敢！”关瑶双手交叠横在身前，抬起下巴睨着盛晞庭，“而且不用下次，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还喜欢……”
她列举了一大推国内外男明星，充满挑衅的意味。
盛晞庭步步逼近，笑里藏刀，“瑶瑶，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
关瑶挺直腰杆，无所畏惧地顶回去，“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办公室，你敢怎样？”
盛晞庭咧嘴一笑，悠悠地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我把门反锁，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男朋友，我是来陪你工作的，不是来陪你睡觉的！”关瑶到底不敢赌，苦笑一声气势弱了几分，颇为无可奈何地问：“你脑子里除了ghs，就没有别的事情吗？”
盛晞庭脱口而出，“有啊，努力赚钱养女朋友。”
关瑶顺着他的话说：“那不就得了，咱们谈点正事”
她坐下来，打开饭盒边吃边聊，“你说那部电影的vr特效，以我们公司的水平做得出来吗？”
盛晞庭扒了口饭，细嚼慢咽吞下去，才说：“可以，但是难度有点大，制作成本会很高。”
他扬了扬眉梢，“你知道那部电影制作成本多少吗？”
“多少？”关瑶做着心理准备，咀嚼的速度慢下来。
盛晞庭沉着声说：“总成本两亿刀，vr特效将近八千万刀。”
“我的妈耶！”关瑶差点被噎到，赶紧喝口汤压压惊。
盛晞庭继续说：“能够支持vr观影的院线并不多，大多数是家里有vr设备，在网上点映观看，然而还是难以回本。出品方不得不重新制作2d3d版在院线放映，票房才慢慢上去。”
“我去……”关瑶直咂舌，忽然觉得饭菜不香了。
盛晞庭喝口汤润润喉咙，叹息一声说：“电影工业发达的m国尚且如此，而我国院线的设施完全不支持vr放映，所以vr电影目前在我国是没有市场的。”
关瑶不想放弃，又问：“那我国的vr用户有多少？”
“截至今年三月底的统计，大约九千万。”盛晞庭语气平平，似乎不是很满意。
关瑶又是非常吃惊，“啊？不到十分之一，这么少？”
“是的。”盛晞庭连吃几口饭，好奇地看着关瑶，“你了解这些做什么？”
关瑶戳着米饭，犹豫了下说：“我嫂子在金兰影视传媒公司工作，我想试试看能不能……”
“瑶瑶……”盛晞庭立即打断她。
金兰影视公司是许芷妍和她的姐妹团联合成立的，短短几年就发展为国内影视行业巨头。
如果条件允许，这个公司当然有实力出品一部vr电影。
但要和对方合作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瑶的嫂子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关瑶表情凝肃，不高兴地瞪着盛晞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做生意靠的不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亲兄弟是要明算账，但首先要有生意来往，才会有账可算。如果项目具有收益回报，为什么不能大胆地毛遂自荐？”
“可是……”盛晞庭当然明白，内心却有些过不去那道坎。
关瑶放下筷子，重重拍了下桌子，“盛晞庭，既然我是公司的老板娘，我也有责任为公司创造业绩！”
盛晞庭满面忧容，“可是这项目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赔得血本无归，你承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你的亲戚也会和你生隙。”
“我知道。”关瑶又不是不懂，“所以我只是想向她们推荐一下，如果以后她们有立项的想法，看看能不能优先考虑我们瑶光科技。”
盛晞庭仍然摇头，“瑶瑶，你太天真了。”
虽然他没接触过娱乐行业，但也听说过，国内影视制作动不动就追求几个亿的好莱街特效。
就算不久后影院条件成熟，可以播放vr电影，她们也看不上国内的特效公司。
关瑶恳求道：“你就让我试试嘛，成不成另说。”
“行吧。”盛晞庭妥协，再三叮嘱道：“总之量力而行，千万不要勉强。”
于是下午关瑶从公司顺走几套vr设备，前往影视公司找许芷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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