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旧事重提
段宇凡等人殊不知如此小声对话已被对面丈余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此人号称顺风耳钱元贵,方圆百丈内的风吹草动此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钱元贵听得下毒,也不吭声,而是继续窃听。
“这个峰主下毒极其高明,刚进来的五颜六色的鸟为绚鸟,此鸟叫声本无毒,但可以舒筋活络,使人的体内气血通达,随后我们抵达瀑布见得那五颜六色的鱼,此鱼本无毒,但见者精神矍铄,气色红润,当来到那树内洞径,还记得咱们闻见那阵阵的芳香吗?”
剩余五人同时点了点头,范郎中继续道”此香味单独本无毒,但配合前者就奇毒无比。”
“此话怎讲?”袁家绍不禁问了起来。
“鸟语通经活络,鱼精神矍铄,如此便打开了人的命脉,使得人进入了高度兴奋状态,如此好似使人进入极致,接受外来事物也就得以加深,那香味为树香,此树为香沁树,世上难得,但此树香味略带毒性,如此与前者混杂,毒性便增强百余倍,使其变为剧毒,但置于丹田不曾发作。”
“哦,我明白了,我吃的那个红果便把毒性引了出来,对吧!啊呀,我怎么那么傻啊。”说着声调加大起来。
“小点声!”段宇凡冲曾盺小声喝道。
此时在旁之人听得曾盺言语,纷纷冲段宇凡这边看了过来。
段宇凡连忙致歉“小姑娘不懂事,叨扰各位,还望海涵。”
“你们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峰主询道。
“我家小妹非要与我猜谜语,她没有猜出,我说出答案,她情不自禁,小妹不懂礼数,还望峰主见谅。”
“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不如把你那谜语说出同大家一起分享如何?”
“这,这……”段宇凡竟一时想不出什么谜语来。
此时程英素见相公为难便道“我相公谜底不雅,不如我出一谜语大家猜猜如何?”
众人回道“甚好!甚好,正愁乏味,以此添乐。”
“棒儿短短,头儿圆圆,兄弟一帮,方宅全全,头儿撞墙,精光四现,头儿相对,更为绚烂,请各位打一日常用品,但我有个要求,需在猜之前报上名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这个简单,我是西域骆驼峰的单天正,我猜鼓槌!”在旁的一个黑乎乎魁梧的人道。
“不对,鼓槌怎会精光四现,还头儿相对,更为绚烂,再猜。”程英素回道。
“你那差的太远,怎么会是鼓槌呢,我猜是爆竹!”一旁瘦高,年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道。
“你还没报上姓名,报上姓名我再告你对否。”
“我是嵩山的李满枝,对不对?”那中年男子道。
“不对,不过已经接近,它也不是头儿圆圆。”
“我猜是蜡烛!可对?”
“姓名?”
“我就不说了,名字丑陋。”
“既然不说就别猜,猜了就别不说来坏了规矩。”
“那要骗你你又怎知?”
“一个游戏,名讳而已,不值得,如若骗之,也就罢了。”程英素回道。
“好吧,痛快,说来你们别笑话,我是华山张开嘴!”此语一落,堂内笑声翻天。
程英素抿着嘴没有笑出“自然非常接近,可惜不对。”
此时大堂内不再像刚才一样热闹,顿时沉寂下来,想来大家都在猜测,连段宇凡都挠头冥想,不知妻子猜的是何等物品。
“这不妨让峰主猜一下。”在旁的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突然道。
“好吧,我也来猜测下,我猜是柴火,我就是本峰的杜天为!”
“非常接近,可惜不对。”
“我已有谜底,但是我若猜对,你那在坐的人得给我个答复,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程英素看了看段宇凡回道“只要你不过分,我会答应。”
“我的不过分,我猜是峰主两点字倒过来,火柴,可对否?”
“尊驾猜的不错,正是火柴,只是不知要我们答复什么,况且还不得知尊驾姓名,可否告知是何许人如此聪慧。”
“我正是柳林坡的钱元贵,只是刚才听到你们说什么解毒之事,钱某好奇,便多问几句。”
程英素觉得身在虎穴,不可造次,但不是因为怕什么,便道
“什么解毒之事,不清楚你在讲什么。”
“我顺风耳不是浪得虚名,有什么能逃过我的耳朵,我还有个外号大家可能不知。”
“什么?”曾昕询道。
“地听。”
“那你师父岂不是阎王了吗?”说着笑了起来。
“不可辱没我的家师!这个人便是范茜水,对吧!”说着手指向了范郎中。
范郎中听后一怔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讳,我的名字世上少知。”范郎中疑惑的道。
“哼哼,我岂能不知,十三年前你抢了我的挚爱,令我终生再无她爱。”钱元贵愤愤的道。
“你!你是?”范茜水惊讶的道,两个眼睛睁得甚大。
“没错,我就是柳鑫园,你夺我挚爱后,我痛不欲生,为脱胎换骨,我隐姓埋名,今日我就要和你一解前仇!”说着钱元贵拔刀相较。
“我自从娶了小阮,就弃武了。”范郎中低落的道。
“我师妹现在身在何处?我后来一直打听不到她的音讯。”钱元贵迫不及待的问。
“你师妹她已经过世多年了。”范郎中好似不愿提及此事,此时心中哀楚的道。
杜天为此时打断道“不要再讲了,今天我们比武为重,个人恩怨私下解决!”
“解决你个屁!不要再讲,难不成还想袒护你的弟弟吗?你们为非作歹,祸乱江湖,没想到此次比武竟然主家是你,要么我死都不会来!”范郎中此刻已然认出杜天为的真正身份,因为那夜的妻离叫范郎中记忆犹新,此刻他提及往事本就义愤使来,再加上见世上两大高手都跟着自己而来,他才敢如此,平日他胆小怕事,十个胆子都不敢如此言语。
“既然说,就说开,今日各位豪杰皆于此地,搞清楚再寻仇那再方便不过!”钱元贵接着道。
“十四年前的一个深夜,笛儿才四岁,正当我们熟睡中,就是他的弟弟陆云候来到我家……”
“陆云候!”段宇凡,曾昕,范迪异口同声的道。
“陆云候?爹!陆云候不是人,已经……”范迪一听陆云候神情激动,心慌意乱的刚说到一半却被段宇凡打断,段宇凡拉着范迪小声道
“今日比武大会,群雄会此,你切不可提及此事,首先你一个姑娘家若世人皆知,你以后怎么过!”
范笛听后点了点头,当范郎中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明了大概,又听段宇凡如此讲,知道不可再顺着女儿继续往下说,便心中感怀的继续道
“那日夜晚,陆云候带着人马来到我家,他们个个拿着火把,说是为了邦交,要阮儿为了朝廷,遣送辽国,我们夫妻情深,迪儿又刚刚四岁,我哪里舍得,只是他说如若不从就是抗旨不从,要放火烧了我们全家,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阮儿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只有被迫答应,后来我经打听得知阮儿先被陆云候糟蹋,后交给了朝廷又辗转到辽国,我也是自从那天起,只给达官贵族瞧医诊脉,希望通过他们得知阮儿行踪,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做官来寻觅我的阮儿,可惜至今未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说到最后,范郎中竟要掉出眼泪。
范笛听得此处,眼泪滚滚而落,她现在得知,原来自己走了母亲的老路,竟同时被一个人糟蹋,难怪陆云候见到自己说自己长得很像一个人,现在恍然大悟。
听到此处,钱元贵几欲发癫,到得后来竟哭诉
“师妹,我的好师妹,范茜水!你个窝囊废!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要是跟了我能有如此下场吗?”
“是跟你可能会好点,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甚至自责过,因为我爱她,但是我能因为爱她而可以割舍给你,你能做到吗?”范郎中质问道。
“少在这充大尾巴狼了!要是不知她后来如此你能这样?要是现在她还在你也能这样?”
“行了,她跟我是幸福的,她爱的人是我,跟爱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范郎中道。
“放屁!他跟了我有享不尽的富贵,我也能让他幸福!”
“你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吗?”范郎中指着范笛道。
钱元贵看了看范笛,精光四现,随后靠近打量竟一时迷了心智一把搂住范笛痛哭道
“阮儿,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你让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范笛怔了下,随后推开钱元贵道
“我不是阮儿,我是她的的女儿!”随后向后退了几步。
“哎!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要认亲出去认去,别在这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在旁的一个身着黄色纹龙裘衣的人道。
此时钱元贵突然靠近那人身畔给了那人一记嘴巴后道
“别插嘴,要么叫你好看!”
那人见在众英雄面前扇了自己嘴巴,而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甚是丢人,便要上前出手却被杜天为拦住,
“要打等等出去比武再打,不要在这,小姑娘我问你,你刚才说到陆云侯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陆云候已经怎么了?”
“要你管!”范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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